“谁啊?大早上的惊扰了我的美梦。”
“师叔,你怎么睡在这里?”
“是你啊,把桌子上的酒给我拿过来。”
“果然昨天还是喝的醉醮醮,我看现在还没有醒酒。”
“这是给他的药,你拿好了。”
“师叔,你配的药就这么一小瓶吗?”
“肉眼凡胎,这小小一瓶可是花费了我两三个时辰,别看这小小的瓶子可是一个月的药量,等他吃完了,毒也就去得差不多了。记住要用无根之水,否则这药是起不到治疗鹚毒的功效的。”
“无根之水?那是什么水。”
“未落地的雨水。”
“好的,等下雨的时候我用竹杯多接一些。”
“你们这就要下山了吗?”
“嗯,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等我把药取回去就准备下山。”
“哈~~~啊~~~,快走吧,我还得睡觉。”
“那我先走了,这药我拿走了。”
“嗯,走那么快,真以为这道观上有吃人的妖怪!”
阿蛮从屋里走出来拿起手中那一只小小的药瓶轻轻地晃了晃,里面听不到什么声响往道观门口走,这个时候远远地就看到玄镜师兄牵着马匹和落十一说着话,阿蛮拿着药向落十一摇了摇瓶子顺手把马绳从玄镜师兄的手接过来。
“药拿回来了?”
“还好我亲自过去拿了,师叔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疯道人说这是一个月的药量,就这么一小点!?”
“哦,昨天我去喊师叔的时候,我看到他在屋里到处翻找着药藉,好像很没有头绪的样子,放心吧,听师叔的肯定没问题。”
“时候也差不多了,那我们上路了。”
“一路保重。”
“别过。”
“总算是下了山,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怎么样,现在你就不用在道观上躲藏了。”
“是谁!?”
两个人骑着马走到山下的一路转弯的地方,旁边突然有一道黑影从几米处的地方嗖的一声飞过,落十一再往前面高高的土丘看过去,一个人背着手站在上面,透过几丝穿过那个人发丝的光斑落十一对这个背影再熟悉不过了,他甩了几下马鞭就来到了山丘下面。
“疯师傅,你不是在屋里睡觉么?”
“这么就走了,那个......凤尾手我只示范一遍,记多少全凭你自己的本事,看好了,小子。”
疯师叔站在山丘借着酒劲儿摇摇摆摆的使着凤尾手,手掌快速地从半空中任意的游走着,打到兴起还腰间的酒葫芦解下来顺着手臂滚到掌中,然后指尖轻轻一抬酒葫芦旋转着飞过头顶,葫芦里的酒随着飞起的瓶身从木塞子里面撒出几滴,他用另一手把酒滴轻轻一弹那酒滴像失重了一样短暂的在半空里停留几秒,然后慢慢地往下落,他张着嘴等着酒滴掉到嘴里。这个时候他伸出一只手抓住葫芦顺势拴紧在腰间,可张了半天嘴也不见那滴酒落到嘴里,再一看那滴酒在山丘的地上打湿了一个圆圆的小圈,他侧过头那刺眼的阳光照在落十一的眼睛,落十一用手遮着眼光再看山丘上已看不到人了,再看看马匹下,师叔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这个专注着记招式的落十一。
“最后那一招不用记了,其它的都记住了多少?”
“疯师叔,你怎么突然就从山丘上跑了这里!”
“记住了几招。”
“那就好好练,练不好在山下就要说是我的徒弟。”
“感谢师傅赐招,我一定是好好练习的。”
“客套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山上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多谢师傅的药。”
“少爷,这师叔出手果然和玄通师兄的招式不一样,光看着就厉害多了。”
前面不远处几个赶着牛车慢悠悠走着的田农,车上装着满满一车田间的草料,田农坐在车的侧面手里不时轻打着老牛的后背,看着老牛有些走不动了,田农转过身从草料里抽出一把青草放到老牛的嘴里,老牛鼻子里喘着粗气嘴里嚼着草料发出哞哞的声音。
“翁农,问一下落城离这里还有多远?”
“不远了,前面就是了。”
“多谢了。”
“人老了,腿脚就跟不上了,老伙计吃完咱们再赶路。”
“我看您车上拉了那么多草料,这是要去干什么?”
“哦,这个多雨的时候农田里长了许多杂草,除了打下来喂牛的还剩下很多,我把这些青草扎成一捆捆的草料送到城里的客栈里,那客人放马的马厩里吃的最多。”
“您这主意还真不错,那我们先走了,没准还能在前面再碰见。”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