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厉害？”

“不清楚啊，连下山打探情况的师叔也不知道，他以观上的秘术魂咒摄取出那个人的元神，那个人眼睛里血色也就从瞳孔里面流了出来，不过因为魂魄游离太久人也就死了，师叔把从那个取下来的元神放进了无量宫上的妖冢里，三清师祖和几个弟子留在观上看守妖冢，姬行之也就是现在的掌门，带领着众师弟跟随师叔下山帮活下来的村民锄田授医，两年的时间村子也慢慢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那个时候观上的弟子们在田间练习剑法，无道师叔以前的那些人大都在医术方面有很深的造诣，现在掌门经常教诲我们的一句话就是「小道匿于观，大道隐于市」，这个时候我也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听其他师兄们说要是真正领悟了这句话，道法修行也就更深一层。十一师弟，你听得懂这句话吗？”

“云里雾里的，不是很理解这句话！”

“好好好，不想了，走走走，我带去后面的剑场开开眼界！”

“正好到了这无量宫上，我也静不下心来，那就跟师兄出去见识一下。玄正师兄，你不会真帮玄通师兄洗了五天衣服了吧？”

“怎......怎么会呢，那家伙的衣服满是汗味，咱们走吧！”

玄正佯装几句以为把落十一糊弄过去了，可落十一早就听说来他这话里面的端倪，跟着他往后面的剑场走去，玄正带着落十一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的，等他们从青石墙面开凿出的漆门走过去的时候，映入落十一眼睛里的是一片宽敝的剑场，旁边突兀的山峰上面游荡着几片浮云，不时地有鹰隼从崖壁的一处展翅往山下俯冲下去，几声尖叫声回荡在剑场下面无尽的山谷里面。令落十一好奇的是明明叫作剑场，可连一柄剑都看不到，剑场连着的山壁上有几尊岩石雕刻出来的人形图案，还有一些打斗过留下来的剑槽，玄正让落十一退回几步，然后便拿起手里的剑一招一式地向着落十一比划起来，他刺下来的剑招虽然很轻，但剑身所指的地方总会有尘土碎石被打了起来。

“你看我这几招怎么样？”

“轻盈有力，玄正师兄，这些就是你一段时间的修行成果吧？”

“是啊，我这个人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虽然自从你入观以后，我就不再是最小的，但掌门赐我「正」字是希望我正其形，在练功的时候多多努力、不能偷懒。”

“看来这段时间师兄的剑法也领悟到不少，这「正」字已经见效了！”

“「业精于勤荒于嬉」，自打我上山以来日早起，可从没有偷过懒，我偷偷地告诉你，玄镜师兄已经识得御剑的门道，我练剑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他修行的成果。哎，我什么时候才能掌握一些！”

“那还不简单，让玄镜师兄教教你不就行了！”

“不可不可，师可以授剑而师兄不可，再说了，掌门和师叔教授完众弟子剑术以后，大家都是自己领悟其中的功法再多加练习，这样每个人的修行也就各不同，玄镜虽然可以教我一两招，但领悟多少还是只能靠自己，这也是大家剑法各不相同的原因。正好你身上也有剑，何不使上几招让我见识一下？”

“我的剑也没什么章法可寻，不怕师兄你笑话，从你们那里经过以后，我就觉得自己还差的远呢！”

“不怕不怕，山下来的人剑法大都不一样，你使出来几招我看看没事。”

“好，那我献丑了！”

眼看推脱不开的落十一拿起剑，单脚撑地的他伸直剑用力迂回到胸前，然后又在离地很近的地方滑过，紧接着踏地而起以剑身抵到地面回弹到半空，在半空里肆意地流水般刺了几招落了地，玄正看着落地的落十一不禁地拍手为他鼓起了掌，搞得落地的落十一在原地傻笑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错不错，比我刚一上观的时候可强多了，我那个时候刺出来的剑很用力，经常闹出剑刺中树身拔不出剑的笑话，那时候练剑师兄们都围着我时刻准备着看我的笑话。”

“师兄刚刚使的那几招，我还真看不出来师兄也有那样的时候！”

“现在不是好了，那我回去了，你先在这里练着吧，明天说不准我会找你领教几招，你到时候可不要藏着招式啊！”

“领教？师兄你真是会开玩笑！”

等玄正师兄离开剑场后，宽敞的剑场只剩下落十一一个人站在中间练习着自己的剑招，他拿着剑里的学着师兄的样子刺了几剑，也不明白这剑的剑气是从什么地方露出来的。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疯道人正藏在一块石头后面偷看着他练剑，他使出的每一招在疯道人眼里都看着那么不入眼，看了一会儿的疯道人就有些厌烦那些死板的招式，自己开始喝起酒来，酒兴一起的他不知道怎么就有教落十一几招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冲出去面对面授剑，而是从树上拽下来一些鲜绿的树枝，从上面摘下几片较硬的叶片放在掌心里，趁落十一挥剑刺过来的时候丢了过去，落十一把那些树叶用剑尖挥舞在一起，然后把剑抽出来向着树叶一顿乱刺，可薄薄的树叶没几下便掉在了面前的地上，他手里的剑又往地上面刺了几下，没想到练了才一会儿手掌心里就出了不少汗，坐在剑场中间打算休息一会儿再练，可躲在石头后面的疯道人哪能让他休息，落十一刚坐下便被一颗尖尖的石子硌了一下屁股，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屁股底下突然冒出来的石子狠踩了几脚。

“你......刚刚是在练剑？”

“没有没有，随便耍耍！”

“要是想明天跟师兄们一起论剑，就好好练练，笨鸟总要先飞嘛！”

“师傅，你可要交我几招，明天我不能丢你的面子是不是？”

“就你刚刚那几招，肯定是会丢人的，我看好戏还来不及呢！”

“可惜了这杏花酿了，你说我这人又不喝酒，丢了也是怪浪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