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想想你的乖孙儿吧!”
“你你你,我跟你拼了!”
“去你的吧!”
圣徒司轻轻一推巫医整个人便摔倒在了石桌的旁边,碰倒的药碾子里面磨好的药全都撒在了地上,圣徒司的一个手下翻墙进入上山前紫衣圣君待过的那户人家,可把在院子里给秧苗撒水的老头吓了一跳,老头扔下水瓢拔腿就往屋里跑,离门几步远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刀出现在他脖子几寸的地方,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直磕头。
“饶命啊,我......我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大师兄,那家院子里面有动静!”
“咱们摸过去瞧瞧!”
“会不会是圣衣门徒?”
“看我不把他宰了!”
“墨上楚,你别激动!”
砰的一声大门被墨上楚一脚就给踹开了,那个人看到有人闯了进来,他用刀背把老头给打晕了,他拿起刀看着闯进门来的三个人,还没等墨上楚问清对方的身份,那个手里拿着刀的人便先开了口。
“你们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
“好大的口气,圣徒也是你随随便便能杀的人嘛!”
“杀的就是你!”
“没错,拿命来!”
没说几句话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重,墨上楚拔剑直往那个人的要害刺过去,那个人也毫不示弱用刀背挡住剑,从另一侧刺过来的刘一舟向腿部刺过去,那个人把墨上楚手里的剑甩开躲开了另一把剑,落十一捡起一块石子趁那个人不注意打到了那人的腿上,那个人腿一软便被墨上楚的剑顶在了胸口上,刘一舟上去把那个人手里的刀抢了过来。
“快说,你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休想!”
“他怎么了?”
“不会咬舌自尽了吧?”
那个人一头栽倒在地上,嘴里流出了鲜血,刘一舟赶紧过去抬起那个人的头,正如他们猜的那样果然自杀了,落十一从水缸里舀了一些水喂老头喝下,老头渐渐醒了过来,看到旁边躺着的坏人老头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便宜他了!”
“你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你们,要不今天我就没命了!”
“没事就好,老人家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瑶山上的那些恶徒,村子都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了,等我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听您的意思圣衣门徒作恶多端,那村子上的人怎么不搬到其他地方去住呢?”
“这村子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像我这样上了年纪的人都不愿意再长途奔波,到是村子上的年轻人走了不少,不过听说逃掉的也没有几个人!对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求仙丹、长生?”
“仙丹、长生?”
“这个听起来还真不错!”
“都是一些迷惑人的东西,村子以前也有很多人上了瑶山,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村上的人也有上瑶山的!?”
“是啊,都说瑶山之上有仙丹,吃了能长生,真是可笑啊!”
“我们是来打听人的,您最近见到过村上来了什么陌生人吗?”
“有有有,前几天还来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简直就是神医,竟然治好了我多年以为的腿疾。你们瞧瞧,我的腿走起路来一点儿也不疼了!”
“不会是瑶山下来的神医吧?”
“这就不知道了!”
“不是还有两个人了嘛,你记得里面有没有一个长得挺漂亮,外面穿着素纱薄衣、下身罩一件浅粉色的齐胸襦裙!”
“是不是眼睛大大的?”
“没错,那您肯定是见过了!”
“见过,她当时跟着两个男子一起来的,里面有一个男的好像生了病,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不过他们吃了一些东西便走了,听村上的人说他们没走多远就碰到了圣徒,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你们不会是他们的朋友吧?”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此地。”
“那就好,前面就是瑶山了,你们最好不要靠近!”
“多谢提醒!”
“这人晕过去了,咱们怎么办?”
“哎,你......你在干什么?”
接下来老头的反应真是把落十一他们三个人吓了一跳,老头从身后摸到一根木棒冲到那个人的地方一下打在了脑袋上,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便没了呼吸死掉了,等老头想着再打一次的时候,落十一赶紧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谁知道老头却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怎么把人给杀了!?”
“是啊!”
“就是他们这些人把我的儿子捉到了瑶山,害他染上虫子死掉了,每当看到这些人,我就恨不得宰了他们为我的儿子报仇。可怜的孩子,他要是活着今年才十六岁,呜~呜呜~~呜呜呜~~~”
“落十一,你也不必在意了,反正都是圣衣门的恶徒,他们身上背的血债可比其他人多多了。今日借老人家之手杀了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
“「道无形体,澄泸身心。七祖解脱,永离幽阴。」”
“落十一,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既然他死了,就烦请老人家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好!”
“禀圣君,落十一他们就在前面不远的村子上,要不要多派几个手下把他们抓回来?”
“不用了,这里就交给我吧。对了,我走之后圣徒司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除了打理圣宫里面的一些琐碎事情,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好,那你先回瑶山上,圣使要是有事情尽快下山来通报!”
“是,我先走了!”
紫衣圣君看着面前这座破庙里面四下断裂的高大石柱,阳光从屋顶的破洞钻进来打在石案上面脏兮兮的幡帜上,眼前的景象不禁让她想起来自己刚上山来的时候,还在饿倒在庙堂前面的石阶上面,多亏一位香客给的馒头果腹才挺了过去。她伸出手角落里面的一缕魂魄轻飘飘地飞到了手里面,等她再次张开手的时候,那魂魄顺着屋顶的破洞向瑶山最高的地方飞去。拂袖间整座破庙竟然神奇般地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左右正襟危坐的神像怒目盯着正中间的蒲团,红色勾金的幡帜垂在两侧,香炉里的烟也不断地往外面飘,再看紫衣圣君早就已经幻化成了鹿鹂一个模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