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知道又从哪里习得了道术,这墟镜里看不到他,也罢,让玄幽派些弟子下山接应他们。”
“是,掌门!”
“奇怪了,麻小的茶寮是在这里啊,怎么现在这里看起来破破烂烂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在这等一下,我下马进去看看。”
“那咱们先在树下的荫凉处休息一下再上路,杏儿你这包裹里都带了些什么鼓鼓的?”
“有落夫人教我绣的扇面、还有一些小姐的衣服、路上的吃食就这些,那花灯太大,要不我也带上了。”
“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我爹会不会背着我在药庐偷偷喝酒。”
阿蛮下了马打算从茶寮的前面走进去,可他从外面看茶寮还是老样子,门嘎吱一声地一碰就开了,门框上掉下来的尘土落在了阿蛮的头发上,他赶紧捂住嘴巴咳嗽几声,令他疑惑的是屋里面的桌椅还是像平时一样摆放着,他走到一张桌子上面看到茶碗里面还有未喝尽的茶水,只好转身走出了茶寮。
“少爷,里面没人,咱们走吧!”
“好吧。”
“刚刚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就是落十一他们,赶快派人向圣君报信!”
“是。”
“是......是圣徒司!”
“什么圣徒司,你来这里做什么?圣君有令抓到你可是有赏的,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慢着!”
两个圣徒听到命令以后从茶寮后面走出来,想要把游云天抓起来,失了身份逃下瑶山的游云天现在成了圣徒们眼里的抓捕对象,可他哪是那么容易投降的,冲过来的两个圣徒正想把食香丸塞到游云天的嘴里,他轻松地往圣徒的手腕上一点儿,那两个人便感觉到体内的蛊虫又开始在身体里撕咬起来,疼痛让他们蹲在地上无法动弹,游云天捡起地上的食香丸抓起发命令的那个圣徒,那个人嘴边晃动着的食香丸可把圣徒吓坏了。
“好大的胆子,你想怎么样?”
“你们身上竟然带着这个东西,难不成你忘了蛊虫食肉的痛楚了吗?”
“背叛圣君,就该死!”
“你们这几条小命,我还真看不上,这次我来是谈笔生意的,不会这就是待客之道吧?”
“生意!?说来听听。”
“我能治好你们体内的蛊虫,只要”
“你们都听到了嘛,他说他能治好我们体内的蛊虫,简直就是在说笑,哈哈哈!”
“你也是瑶山上待过的,难道不知道蛊虫入体,只有死了才会摆脱吗?”
“不愧是圣徒司啊,吹起牛来也是厉害!”
“我说能就能,只要你们帮我抓住落十一那小子,你们体内的蛊毒就交给我!”
“落十一!?你怎么知道他的行踪?”
“落十一我已经跟踪好久了,我知道的事情远不止这些,这生意是不是很值?”
“大哥,看来他没说说谎!”
“我有办法,做生意可以,反正咱们也是要抓落十一的,不过只要你吃下这食香丸,我就答应你。”
“你,也罢!”
圣徒捡起地上那颗食香丸用手捏着在游云天的眼前晃了晃,其他两个也站起来等着看好戏,他从袖口里面取出一个装着血液的小瓶子,打开盖子喝了下去,然后想都没想便把食香丸吞到了腹中,他咬着后槽牙身体根本就没有圣徒们说的样子,圣徒赶紧走到他的身边让他张开嘴,游云天嘴里空空的食香丸果然吃下去了。
“不会的,不......不可能!”
“你刚刚吃的什么?”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
“大哥,看看他的手臂!”
“对!”
“真是麻烦,仔细瞧好了!”
游云天撸起衣袖果然和他们的不一样,本该有的黑色毒素痕迹也变得浅浅的,这眼前的情况由不得圣徒们不信,带头的那个突然发起问来,不过那个说的也对,有解药自然是都要抢着吃的。剩下的两个圣徒心里虽然也想争一下,但还是害怕那药丸有毒都在一边看着游云天。
“你刚刚吃的东西还有吗?”
“当然是治疗蛊毒的解药了,就还剩下一颗,你敢吃吗?”
“有......有什么不敢的,拿来!”
“那药不会有毒吧?”
“别说话,咱们俩看着就行了。”
圣徒吃下游云天从衣服里拿出来的那颗药,他感觉到身体内有一丝灼热感,不过灼热感过后体内的血液又重新恢复了温度,其他两个人紧紧盯着他看,不知道游云天是从哪里弄到的解药,不过看样子这药丸的确是起了作用,他转身招呼游云天坐下。
“这下该信了我的话吧?”
“这药既然管用,为什么你不都吃掉?”
“虽然这药能治虫毒,但是你应该也感觉到了药力的一丝灼热感,一天吃上一粒恐怕就不错了,多则无益。”
“这次信你。”
“大哥,这样带着他上路不合适吧?”
“你去找身圣徒的衣服给他穿上,跟我们上路,那路上就先委屈称呼你小天了。”
“没问题,落十一应该是要去无量宫,咱们也快跟上去吧。”
“原来是去无枉村啊,听圣徒说那里很快就会染上虫瘟的,这次就是咱们哥三个立功的时候了!”
“大哥说的是!”
“什么东西跑了过去?”
“没看清啊,不会是鬼吧?”
“我都跟说了不要来这林子里乱转,听村子里人说的那怪物就放在义庄里,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真是胆小!”
“你后面是什么东西?”
“啊~”
“有鬼啊!”
“切,就这胆小还敢来义庄逞强!”
抬头看到踩着竹子的疯道人半挂在高高的竹节上,看到下面几个让野兔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真是好笑得不行,他折断一支竹枝向草丛里面打过去,可喝了不少酒的他早就失了准头,一溜烟野兔已经跑没了影。
“义庄到了,我一来哪里还有妖作敢作崇,赶紧出来!”
随着一阵阵竹叶的抖动,竹子上面的疯道像一阵风一样落到了义庄的门口那,他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柱走了进去,刚一进义宅就大呵一声,吓得在屋顶歇脚的几只乌鸦嘎嘎惊叫着飞远了。义宅的屋里面四下放着一张张人形大小的木板,木板全都盖着白布,放眼看去怎么也得有十多个,疯道人借着酒劲掀开离他最近的一块白布,咣当一声一只乌黑的手上一条长长的刀痕露了出来,他一下子把白布又重新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