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浊而生恶,恶随戾而为妖。只要让妖看到内心的善,才能让它摒弃掉戾气,度人则非一朝一夕而成的事情,心清而少恶,你就拿去吧。”
“好,等我收拾完山下的事情,就上山和你一起度这些怨灵。”
“好。”
“我......我这是在哪里?圣......圣君!”
“你醒了?”
慢慢醒过来的刘一舟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紫衣圣君站在一旁,他吓得赶紧从床上滚落下来,并且脑袋靠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紫衣圣君只是从桌子上面拿起一碗茶水放到刘一舟的面前,他只好双手捧起那只碗,碗里的茶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慌什么?”
“没......没有,这次抓人失利都是我的失职,要怎么惩罚随圣君处置。”
“恐怕不只是这些吧,你偷偷在我面前耍花招救下你的师妹,这么重要的事情不会也忘了吧?”
“属下该死,这就自尽谢罪!”
“你呀简直是一只想吃天饿肉的癞蛤蟆,好好看看你的样子,你师妹苏妧怎么会喜欢你呢,哈哈哈!”
刘一舟从腰间拔出剑正准备自尽,紫衣圣君挥过的衣袖一下子把剑打落在地上,剑落在地上的声音把刘一舟吓得喘着粗气,很明显他自己刚刚的举动也让他有些后怕。紫衣圣君端起那碗茶水倒进刘一舟的嘴里,入喉的茶水瞬间跑遍他的整个身体,他左眼的黑色瞳孔一下子像滴入河水里的鲜血那样迅速扩散到整只眼睛,身体四周飞溅出来的黑雾慢慢地把他包裹起来,渐渐地刘一舟竟然变成了和紫衣圣君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紫衣圣君走到刘一舟面前看着他这副皮相,刘一舟跑到镜子面前一把把镜子砸碎,铜片割伤了他的手指,紫衣圣君却转身消失在了屋子里面。
“果然婳女这招很管用,这无量宫上的弟子就留给你来处理吧!刘一舟的样子就留给你一个时辰,那个苏妧好像对我起疑了,把事情做利索一些。”
“不......不不,师妹,啊~~”
“咕~~咕咕~~咕咕咕~~”
“师妹,一舟师兄不会来了。”
“会来的,会来的。”
“那你在这里吧,我们先去后面休息一下。”
铜镜碎片里又恢复原貌的刘一舟赶紧站起身来推开门跑了出去,小溪那头其他的山丘弟子见刘一舟始终不来都去后面休息了,溪水这边只听到苏妧口里吹出的阵阵鸟叫声,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对面树下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让她一下子兴奋起来。
“师兄,我在这里,我这就过去!”
半低着头的头的刘一舟并没有回应苏妧,苏妧也正在好奇这个,但她还是高兴地走了过去。她的手刚一伸出去,便让刘一舟一下子抓住手腕将她的手折在身后,疼的苏妧一直用另一只手拍打着他的手,听到叫声的几个山丘弟子赶紧从小溪的那边跑了过来。
“疼疼疼!”
“你在干什么!”
“啊~~”
“师妹,师妹!”
“一舟师兄,他......他杀了师妹!”
“怎么会这样,师妹!师妹!”
“师......兄。”
“尹师兄,你让开,我非得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岳掌门看到苏妧倒在他自己的面前,于承风一把把刘一舟抓住拉到面前,尹少云却一下子拽住他的拳头,一拳打在了刘一舟的脸上。刘一舟脸上沾到的苏妧的鲜血顺势流进了眼睛里,他顿时感觉到发懵的脑袋里开始出现阵阵山丘弟子的呼喊声,嘈杂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慌乱中拔出的剑割伤了尹少云的胳膊,身下的苏妧嘴里倒涌上一口血死掉了。岳掌门看着手上的的鲜血,他怎么也想不到苏妧竟然被同门师兄杀掉,这让他丢尽了掌门的面子。
“他要跑,赶紧给我拦住他!”
“孽徒,休走!”
刘一舟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鲜血,鲜血瞬间失去了温度成了刺骨的冰晶,身后紧追过来的岳掌门不断地用飞镖从后面打着刘一舟停靠树杆的那只脚,上了年纪的他追了一阵子体力是实在有些吃力,他用剑一下子刺断刘一舟落脚的树杆,刘一舟脚下一空扑通一声摔到了地面上。
“掌......门,我不是故意杀师妹的,啊~~,我的头有东西在里面,师傅,救救我!”
“你杀了师妹苏妧,这是山丘弟子都看见的,你现在又说不是故意的!”
“都是她,都是她,不知道在杯子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我的身体好热。不不不,师妹,不要怪我,我......我对不起你!”
“你给我说清楚,她对你做了什么?”
“快从我的脑袋里滚出来,我不要变成像师兄一样的东西,啊~~”
“你师兄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
发了疯的刘一舟看着山丘子手里沾到的鲜血,他一下子又想起了刚刚的情景心里慌乱起来,再加上他渐渐发热的身体,突然他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灼热的皮肤让他捶打着他自己的身体,没多久刘一舟已经变成了紫衣圣君的样子,山丘子看到面前的紫衣圣君火气一下子大了起来。
“没想到你竟然是紫衣圣君幻化的,我说你怎么会杀了苏妧,这次我就是拼上老命也要把你杀了替她报仇,受死吧!”
幻化出来的紫衣圣君对山丘子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她空手冲过去和山丘子扭打在一起,一招一式都是山丘上的功法,山丘子没几下便轻松化解了,并很快找到了她的缺点。他心里只想着赶紧替苏妧和那些中了蛊毒的山丘弟子报仇,剑尖割伤紫衣圣君的一只手腕,她顿时更加疯狂地向山丘子身上猛扑过去,几番打斗下来,山丘子在花溪落下的毛病让他应付起来有些吃力,而紫衣圣君似乎没有太多影响。衣袖里面飞速蹿出来的丝线一下子捆在山丘子的剑身上面,他用力往后面拉扯着丝线,丝线滑过剑刃发出似古筝琴弦拨弄出来的铮铮声,在靠近剑肩附近的丝线嗡的一声断开,崩紧的琴弦突然像甩来的细鞭子,尖端一下子划伤了山丘子的脸,鲜血马上就流了出来。山丘子顾不上擦掉脸上的血迹,从袖口里面摸出三枚飞镖在背后掷出去,他自己从另一侧攻过去,只是在靠近紫衣圣君的地方割破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