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纠缠妘儿,子鱼,你......你们两个人不要怕,有我呢。”
“还有我!”
“是落少爷啊,成是误会了。”
“误会?”
“孙捕快,真是对不住啊。”
“没事没事。”
“哎哎哎,落十一,你又想干什么,快住手!”
“阿蛮,你跟着在这捣什么乱,快闪开!你......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那我先走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行。”
“你......你别走,把事情说清楚。”
“妘儿姑娘,我这还是头一次见少爷喝成这样,咱们还是先扶他们回府吧。”
“好。哎,你别坐下啊!”
醉酒的落十一看到从他身边绕走的孙捕快,心里顿时冒出一些火气,他挣扎着想要用手拉住孙捕快,但抓了两下还是没有成功。
他又用力往那边窜了几下,这几分力气真是让长宫妘儿有些头疼,不过她只是思索片刻,然后竟然一下子用手指在落十一颈部一戳,落十一整个人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妘......妘儿姑娘,你这是......”
“放心吧,只是晕了过去,这样就好扶住他了。哎哎哎,你在干什么?”
“我也把阿蛮打晕啊。”
“快把木棍放下,你那样不知轻重地打下去,会把阿蛮打傻的。”
“哦。”
“哟,大家快来瞧啊,这一定是在醉云楼里把夫君抓了出来的!”
“你们可不要乱说,他们俩只是喝醉了。”
“这......这姑娘我认识,不就是之前告示榜上张贴着的那幅人像嘛。现在看来还真是个美人啊,你......你一定是外地人吧,婚配了吗?”
“对呀,婆妈子我可是最会牵线搭桥的。姑娘,只要你开口,这花溪的李大公子我可是也能说上话的。”
“没错。”
“我......我今天就撕烂你......你这张嘴巴,叫你胡说。”
“阿蛮,你快清醒清醒,扶着你真是沉死了!”
“你小子但还挺大,我婆妈子别的本事没有,可就这嘴巴够厉害。”
“妘......妘儿小姐是我家少爷的,什么李大公子、许秀才都识点趣,有婚书!”
“婚书!?”
“对,你不是婆妈子嘛,到是说说看。”
“我......我先走了。”
“哎哟,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听说李大公子也要成亲了,这可是热闹了。”
“子鱼,快走吧。这里人太多,我真是丢死人了。”
“妘......妘儿小姐,等等我。你个该死的阿蛮,在这里胡说什么,快走。”
“我又没错。婆妈子呢,我正好有件事求她呢,人去哪了?”
“你能有什么事情。”
“我想请她说门亲事,我喜欢子鱼,这......这话可已经敝了好几年了。啊”
“再叫你胡说,掐死你!”
“疼疼疼!”
周围的人瞧着这抓男人都跑到了大街上,在一片片讥笑声中,长宫妘儿跟子鱼俩拉着他们两个醉酒的人匆匆往落府走。
这一路上她的脸颊有些羞红,她也是第一次见落十一这般的吐露心声,心里满是欢喜。
路侧的一个风筝摊上有一个人刚把钱交到小贩手里,正当他拿着风稳准备走开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了落十一的身上,风筝的骨架便被撞坏了。
“哎,这谁呀,怎么走路的?”
“不......不好意思啊。”
“这就完了!?”
“别追了!”
“你认得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姑娘吗?”
原来刚刚买风筝的那个人是李溢,要是像平往,他早就抓住那人送去衙门了。
正当下人想要去追的时候,李溢一把抓住一个路人,寻问着刚才那个姑娘的名字,见路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索性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了路人的手里。
“认得认得,听说是落府落公子择吉日需要迎娶的姑娘。”
“哦。”
“少爷,你发什么愣啊?”
“小武子,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不过不知道刚刚那个姑娘就是。”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前一阵子告示上贴着的那人像。”
“少爷您这么一说,我真想起来了,就是那位姑娘没错。我......我多句嘴,那天和亲的时候,我瞧见少爷要取的那姑娘是挺漂亮的。少爷,这次您就应了老爷吧。”
“不用你管。”
李溢虽然是一个纨绔比弟,不过他的脾气也很是执拗,他是对他爹的安排极度不满。
现在看到李溢的表情,想必他心里一定是有诡计来应对这件事情了,这个时候的他也没有闲心逛街,一路小跑赶回李府没再出来过。
而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早就已经通过下人传到了落夫人的耳朵里面,落夫人一直陪长宫妘儿到饭时,才让她心绪稍微安定了下来。
另一头的阿蛮被子鱼姑娘扶到柴房,愣是往他头上泼了一舀子凉水,阿蛮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他从嘴里吐出来一口水,然后猛地打了个喷嚏。
“子鱼,怎么了?”
“没事,我见你一直在说胡话,就让你清醒一下。”
“哦。对了,你这一上午都跑到哪里去了?真是急死我了。对对对,还有妘儿姑娘,哎,少爷呢?”
“我问你之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
“好啊,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哎,别走啊,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要听。”
“女人真是麻烦。算了,我还是去找少爷吧。”
落夫人命几个丫鬟去她屋子取来一匹素色云锦,自从上次她看过杏儿绣过的扇面,便觉得落城的针绣技法很是新奇。
她用手里的针线在云锦上勾刺几下,一旁的长宫妘儿就上手修正她的线脚了,来回几次两个人热闹地聊了起来,一直聊到落十一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十一啊,从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真没想到老爷这次让他去落城一路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过最重要的是能遇到妘儿你。”
“夫人,你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家父祖上是做绸缎营生的。说来也巧,那时候我爹常派我去花溪后面的绸缎庄教绣女刺绣。这去绸缎庄必须要渡船,而每欠渡船都能碰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