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环顾众人,冷冷道:“你们有谁愿意去?”
立时,有两名渠帅站了出来,向张燕请战。
张燕立时拨了些兵马,令二人出山门支援。
不多时,又有山门来报:“禀将军,二位渠帅也顶不住了,请求将军再支援!”
“还有没有愿意去的?”张燕依旧阴冷地看着众人。
众人窃窃私语,却始终没人敢上前请战。
马云禄道:“怎么办?咱要不要帮张白骑一把?”
赵云却摇摇头,道:“不知道胡燕儿和你哥哥那边怎么样了?先静观其变!”
“好。”马云禄道。
“李大目。”张燕忽然喊道。
“啊?将军,我的能力你清楚的,坑蒙拐骗,吃吃喝喝还行,带兵打战,我不行啊……”李大目一听张燕喊他,吓得腿都软了,从未有过对自己有这般精确认知。
“我不是让你去支援张白骑,是让你去山门上,带人射杀张雷公他们。”
“唯!”李大目一听不是让自己去山门外送死,顿时腰杆都直了起来。
可刚走出没两步,李大目又问道:“可是白骑将军他们正和张雷公浴血奋战,我这样贸然射杀,恐怕会误伤白骑将军啊!”
他话音刚落,正对上张燕那阴森的眼神,善于溜须拍马的他瞬间明白了张燕的目的,立即退了出去。
厅内不禁人人倒吸一口凉气,幸亏方才自己没有请求出去支援。
马云禄不禁奇怪道:“这张燕早存杀张白骑的心,无差别射杀他们不稀奇,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多派两个人出去呢?”
赵云悄声道:“他张白骑虽然性格与这些贼军性格格格不入,但是毕竟是黑山四大金刚之一,必然有属于自己的心腹。能在那种环境下还出去支援张白骑的更加是铁杆心腹,张燕又如何会留他们!”
“原来如此。”马云禄恍然大悟。
赵云和马云禄耳语几句,马云禄听了点点头,悄悄出了大厅。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门外的喊杀声渐渐弱了下来,慢慢的彻底归于平静。
不多时,李大目大步流星走了进来,道:“禀将军,张白骑将军壮烈牺牲,叛将张雷公也被末将生擒住了。”
张燕冷哼一声,道:“将张雷公戴上来。”
张雷公五花大绑,被人押了上来。他披头散发,却丝毫不堕声威,怒目看着张燕。
“张雷公,我平日待你不薄,奉你为五大金刚之首,你居然敢背叛我?”张燕声音更加阴森了。
“哼!成者为王败者寇。废话少说,要杀要剐,请自便!”张雷公恨恨道。
就在此时,李香君和董小宛扭着腰走进来。
张燕声音终于不再阴冷,道:“美人,你们俩怎么来了?这里正在商议大事,稍后我再回去找你们。”
“哎呀,将军!”李香君言语酥软,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由酥了,“我听说有人胆敢背叛您,但在将军英明神武的领导下,又迅速平叛。所以我和董妹妹特意来犒劳大家。”
“哦?好啊!”张燕正要稳定人心。
董小宛见状,立即安排人给在座的渠帅、头领斟上美酒。
众人见美人敬酒哪有不受,顿时只觉酒美人美。
李香君拿了碗酒,迈着长腿坐到张燕身边,将酒递给了张燕。
张燕怒目看着张雷公,一口灌下美酒。
他喝得甚急,不少酒从沿边撒了出来,一碗酒刚喝完,便将酒碗砸向张雷公。
张雷公避让不及,顿时鲜血从脑门染红了大半边脸,看起来格外恐怖。
董小宛见状,抖着胸来到张燕身边,又给他倒了碗酒,不住地安慰道:“哎呦,将军,可别为了个叛徒就气坏了自己。喝酒吧,将军!”
张燕接过酒,又将酒搁下,道:“张雷公,你究竟为何反我?可还有同伙?只要你肯招出来,我可以留你性命。”
“哈哈哈哈……”张雷公忽然狂笑起来,道,“留我性命?想借张白骑之手杀了我,不是你一早就计划好的吗?”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赐张白骑牛角两副,是堕我声威;让张白骑卸我刀兵是想增加我和他的矛盾,更方便日后在这大厅上杀我;而下一步,你就会让张白骑接管我的上党兵马,对不对?”
“你……”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是吗?”张雷公用那已被血染红的眼睛斜睨着张燕道,“天宫太平!”
众人正莫名其妙间,李香君和董小宛竟同时发难,将匕首架在张燕的咽喉前。
厅内众人一起起身,小心戒备着李香君和董小宛。
张雷公仰天打个哈哈,道:“你以为你身边的两个美人真的是你的人吗?你要除掉我的消息她俩一早就透底给我了。不过我是真的羡慕你啊!这两个美人床上功夫是真的不错!哈哈哈哈……”
“张雷公!快将我家将军放了,否则这里所有人每人吐你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厅中其中一名渠帅怒道。
“就是,快将我家将军放了!”
顿时厅内渠帅人人怒目相向。
“我劝你们都稍安勿躁,方才的酒那么香,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
“是透瓶香啊!”
“啊?”厅内诸人不由都面露惊恐之色。
这透瓶香是当年天公将军张角所创,一个时辰内,若得不到解药,便会陷入发狂,互咬致死。
本来是打算起义时,用以对付朝廷大军,谁知此刻竟用在自己人身上。
张雷公力灌双臂,绷开绳索道:“只要你们肯拥我为新的将军,我保管大家没事。”
原本群情激奋的众人瞬间静了下来。
张燕依旧不急不缓,冷冷道:“我这两位美人不是我的人,可是也并非你的人!是不是啊,胡才将军?”
顿时,厅内所有人都看向一直不说话的赵云。
“或者说是子龙哥哥,对不对啊?”张燕的眼神越发阴寒。
赵云不禁脚底发寒,这“子龙哥哥”除了马云禄私下喊过自己,其他时候根本不见这称呼。可张燕却突然喊出,那明显,自己的计划,张燕也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