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捡起沾满灰尘的苹果又塞回四儿的嘴,跑去一个小方桌上拿来透明胶,一层一层的撕下来,最后把四儿的苹果拿掉,用透明胶将四儿的嘴又重新封上:“让你叫,你叫啊,现在还叫不叫?”
男人又往四儿肚子踢了一脚,四儿连着椅子倒在地上,痛的胃酸直冒,眼冒金星,脑袋一瞬间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了几秒空白。
高个子男人又将四儿扶起来,转身戏谑地对晏尔说:“你,要围观?”说着就开始解皮带,晏尔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黑漆漆的角落划了一根烟说道:“我等个人,你们小声点。”
四儿瞪大眼睛,绝望,期望,绝望,期望……反反复复,也就只过了一分钟,她却像等了一个世纪。为什么阿玄还没来,为什么弋阳不来,为什么没有人来……她想喊,喊不出来,她想逃,逃不掉。
四儿惊恐地摇头掉眼泪,心里大喊:“求求你们放过我。”
男人将四儿连着椅子拖到靠墙处,蹲下来看着四儿,用手指划过四儿的轮廓说:“我知道你,神仙落泪。”又擦去四儿的眼泪:“果然有点神仙的姿色,放心吧,对待神仙,哥哥会温柔一点。”
矮个子男人看着他们羡慕中透出鄙视,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手机视频跟着两个人移动。高个子男人伸手去解四儿的裙子,同时色眯眯地凑嘴过去吻四儿的脖子。
门,被一脚踢开。
晏尔来不及挡踢门的人,气极败坏地吼道:“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呵,她一有事,你就立刻变出来了,还真是她的影子。”
是弋阳。
弋阳飞奔过去一脚踢飞了拍视频的矮个子,拎起附在四儿身上的男人朝着肚子连打了几拳,最后一拳打在了高个子男人脸上,鲜血喷在了四儿身上。
矮个子男人捡起一根钢筋往弋阳脑袋打过去,弋阳一闪,拽着矮个子男人握住钢筋的手腕一扯,将人甩出了几米,晏尔拿着那把水果刀跑过去哭着喊:“你还是来了,你为了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命也不要?”
“我说过,她是我的底线!”弋阳吼道,一把夺过晏尔手里的到逼在晏尔的脖子上,“都给我滚!”
“哼,我就是等你来的,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大不了,我们一起死。是不是没找到孩子?高老师没跟你说吧?孩子被我抱走了。”
晏尔对着弋阳身后的人喊:“叫你们来看戏的?!”
那两个人一怔,立刻从桌底下抽出两把刀来,朝着弋阳直接砍了过去,弋阳拉着晏尔没躲过,后背被划了一道口子。四儿看得心里着急,怒火集在胸口像上了膛的子弹,恨不得自己飞出去砸在那两个人身上,烧死他们。
“别留情啊,都说一起死了,明天新闻上写的是我们双双殉情,我觉得很完美。杀了她,剩下那三十万都是你们的。”晏尔歇斯底里地抓狂起来,逼着弋阳不得不下了狠心。
弋阳将晏尔一推,整个人擦着地面滑出一道线,晏尔的脸和手都擦伤了,晏尔笑的很疯狂,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杀了她,钱就是你们的了。”
两个人以为晏尔说的是杀了弋阳,便冲着弋阳过去。
弋阳夺了一把刀,将两个人的手各砍了一刀,愤怒道:“你们两条命,只值30万吗?她的钱都是我给的,哪里来的30万给你们,你们绑架的那个女人有的是钱,三百万也给得起,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是不是杀错了人?”
两个人为了自保已经乱了阵脚,一只手护着受伤的手,各自想了一会儿,觉得弋阳说的有道理,但又担心弋阳事后报复,便说:“谁不知道你是安保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你要是报复我们,我们根本活不了。”
“现在怕了?”弋阳冷问道。
“我们谋财,不害命。我们也只要30万,我们兄弟俩本就是亡命之徒,活一天算一天,你要是保证我们走了不报复我们,我们现在就走。你保证不了,我们两个,也不能白白死在这里。”
“呵,跟我谈条件。”弋阳将手一伸,拿着刀的那只手刺向了说话的高个子,两只眼睛顿时成了血窟窿。
矮个子胆小,跪地求饶:“钱我们不要,求你放过我们。”
晏尔气得战战栗栗地爬起来,自己扑向弋阳,矮个子趁机扶着受伤的高个子跑了。
一只手掐住了晏尔的脖子:“你、自找的!”
晏尔被掐的快咽气,嘴却不肯服软:“呵呵,哈哈哈,四年前我就应该死了。我当初就不该心软,不该去看你。更不该……不该喜欢你。”
四儿眼前渐渐模糊,看不清两个人在做什么。
“小姐——”阿玄十万火急终于找到了地下室。
弋阳松了手,晏尔掉在地上一直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阿玄跑到四儿身边将透明胶撕掉,发现四儿已经昏过去了。弋阳接了四儿手脚的绳子,抱着四儿要走。
“你今天走了,别后悔,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绝不!”晏尔喊不出声音来,却还在竭尽全力的示威:“我会杀了孩子!”
“你试试!”弋阳冷漠又低沉的声音传入晏尔的耳朵,晏尔瘫坐在地。这是他最后的警告,她果然是他的底线。
杀了孩子,他也不在乎吗?因为不是他的孩子?那为什么要对孩子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养孩子?为什么孩子丢了找的那么急?他是想为自己的清白证明。
不,他不是,要是为了清白,来北京就可以起诉了,他没有。他是爱孩子的,他是真的想做孩子的父亲。不,他不想做孩子的父亲,那是他的证据,是他让徐冬冬坐牢的证据,等她死了,徐冬冬坐牢了,他就可以和那个贱人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不行,不能成全他们,绝对不能!
“绝对不能!不能!”晏尔疯疯癫癫的跟着跑出去:“不能走,不许走!都给我回来!否则,我就杀了孩子!”
“你太冷血了……”晏尔两眼无神地游荡在大马路上,嘴里一直念道:“你太冷血了……”
突然,晏尔被一个人拉入了小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