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的苏净颜,表情有些微妙,在看见江淮琛那有些玩味的神情,此刻恨不得把之前说的话收回来。
江淮琛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跟踪狂了?”
“误会,都是误会。”苏净颜干笑了两声,正想找什么借口转移话题时,小包子拽了拽她的衣角。
“大姐姐,我饿了,你去做饭吧。”
“哈?”
苏净颜来不及拒绝,耳边便传来一道冷隽的嗓音:
“做一顿午餐,偷窥我住址的事,暂时就不计较了。”
苏净颜看了下腕表,十二点整。
她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没好气地瞥了江淮琛一眼,“不计较就不计较,这个暂时是什么意思?”
“冰箱里有蔬菜。”江淮琛说道。
苏净颜无奈扶额,谁让原身犯花痴到了这种地步,连姓江的住址都打听了,眼下还被捉了个现行。
她现在是百口莫辩,自己坑了自己。
“这个蔬菜是前几天的吧,都不新鲜了。”她扫视了冰箱四周一遍,“我来的时候,看到楼下有超市。”
江淮琛抬眼看她,“所以?”
“你去买菜。”
“不去。”
.......
饭桌上,苏净颜把炒好的菜放到桌上,抬眸看着小包子,“快吃吧,你不是饿了吗?”
“大哥哥不吃吗?”
“他不饿,我们两个先吃就好。”苏净颜皮笑肉不笑。
“谁说我不饿的?”江淮琛长腿一跨,坐到桌旁,语气中透着几分傲然,“这是我家,菜也是我去买的,我岂有不吃的道理。”
他本来还地等着她叫他过来,谁聊这女人这么无情,连顿饭都不让他吃。
苏净颜打趣道,“还是头一次见寡言少语的江学长有这么多话的时候。”
江淮琛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夹了跟西蓝花放到嘴里。
嗯,味道不错。
小包子喝了一口百合莲子粥,“我小姑姑要是有你这么会做饭就好了,这样一来,她也不愁找不到男朋友。”
苏净颜笑了笑。
这个小包子似乎很喜欢操心别人的人生大事。
不过这话也说的不错,外面都传,阮氏千金阮蓉蓉外表可爱,但其实表里不一,娇纵跋扈。
也正因为这样,海市的那些个贵少爷才不敢招惹她,可蓉蓉分明是个软萌少女,也不知道外面是谁把她传的那般不堪。
“你小姑姑那是可爱,她才不想找男朋友呢。”苏净颜说道。
小包子的两颊被塞的鼓鼓的,说话时睁大眼睛看向她,“那你呢?你想找男朋友吗?”
几乎是话落的瞬间,江淮琛也抬眸看向她。
“我也不想。”苏净颜往小包子碗里价了一块红烧肉,“多吃点。”
“可是我不喜欢吃红烧肉。”小包子的脸皱成了一团,碗里的红烧肉顿时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脑中灵机一动,把那块红烧肉放到了江淮琛面前,“大哥哥你吃!”
江淮琛愣了一下,眸底深谙不明,此刻脑中只充斥着一个想法,那就是这肉是从苏净颜那夹来的。
**
阮氏珠宝旗下在海市各处都有分店,距离学校最近的一家珠宝店,也就隔了两条街。
店内,一对男女相拥着走了进来,两人的年龄和外貌反差太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女人化着精致的浓妆,一身及膝红裙,身段妖娆,嗓音娇嗲的让人头皮发麻,整个身子软若无骨地靠在身旁中年男人身上。
“哥哥,你说过要给人家买首饰的,可不要反悔哦~”
中年男人豪爽地拍了拍大肚腩,“放心!哥哥答应你的事怎么会反悔呢?这不是都带你来珠宝店了吗?”
女人满意一笑,视线在柜台上的珠宝环视了一圈,眼神发亮。
“这些都好好看!人家都不知道怎么选了!”她说着抬头看向柜姐,“把这些戒指项链都拿出来,我要挨个试试!”
柜姐没理会她,看着后面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是暴发户,经常带小情人进来挑首饰,换女人和换衣裳一样,前不久还被正妻当场捉了正着。
他那正妻也不是个好惹的,在店里闹了好一阵才罢休。
店长早把这男人拉进黑名单了,他怎么还敢进来?
中年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冷生一吼,颐指气使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把这些珠宝拿出来!”
“这位先生,按照规定,您是不可以踏进这里一步的。”柜姐微微弯腰,态度还算柔和。
“胡说八道!”男人被激怒了,带着金戒指的手在柜台上重重落下,一张肥硕的脸气到颤抖。
“顾客就是上帝懂不懂?!我在你们店里花了少说也有上百万了!你们阮氏珠宝就是着么对待贵宾的!”
柜姐被他的态度吓到了,站直了腰板,“先生,请您出去。”
“老子不出去又能怎么样?”中年男人轻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
“你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从阮氏滚蛋!”
“别和她废话了,她这种人天生就是为我们服务的底层人,和她计较有降身份。”一旁的女人讥讽道。
闻言,男人环住她的腰,毫不避讳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美人别生气,我今天就不和她计较,回头就让阮氏解雇她,为你出出气!”
刚踏进店里的阮曼曼,听到这句话时,皱了下眉头。
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眸底划过一抹厌恶,“她是我阮氏的员工,走与不走,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男人瞪着她,“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女人的视线却是落在了阮曼曼的手提包上。
她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包应该是Gucci今年新出的限量款,全国限量的,国内女明星也有一个。
“小姐。”柜姐的态度,已经挑明了阮曼曼的身份。
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有些慌张,“你就是阮家的大小姐,阮曼曼?”
阮曼曼明显很满意他这个反应,勾唇笑了笑,神色有些倨傲,“我刚才听到,这位先生想解雇阮氏的人。”
“先生你既不是阮氏的股东,也并非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是没有解雇底层员工的这个权利的。”
话落,男人脸色一阵黑一阵青,难堪的不知道该什么。
他身旁的女人轻嗤了一声,心中满是嫉妒,阴阳怪气地道,“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呐......”
“你说什么?”阮曼曼看着她,嗓音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