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看着魔镜里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略有出神。
瓦莱丽身负狼王血脉,可化身为巨狼,而艾莉亚有着奔狼之血,是天生的战士。
归根结底她们的血脉在某种程度上是共鸣的,毕竟都是狼血
如果这是一男一女,那两人就像天生有缘分一样,一眼就是一辈子,可惜两个都是女人,还一大一小,只能做师徒了。
“谁……”
专心教导艾莉亚的瓦莱丽突然转头,盯着空荡荡的天空发出一声娇喝。
话音还没落,瓦莱丽斗篷下的银色长剑犹如银色的匹练一般从红斗篷下飞出。
下一刻瓦莱丽整个人如翻越在花丛里的蝴蝶飘然跃起,轻盈的她抓住空中的银色的匹练。
喝……
瓦莱丽冰冷的发出一声娇喝挥出手里的长剑。
银色长剑上顿时汹涌的飞出无数的剑光,剑光汇如繁花朵朵,爆发无穷的威能向着虚空撞去。
啪啦……魔镜上的镜面像是被打破的玻璃顿时出现许多的裂痕,但裂痕也只是出现了几个呼吸便消失了。
镜面恢复如初,镜子里的景象却在逐渐模糊消失。
凯特琳占卜用的血已经被燃烧光了。
“瓦莱丽的实力果然增长了不少,能感知到魔法的轨迹,这是已经摸到了勇士的门槛,看来她也很努力呀!”
神殿信息只给出她是精英阶的力量,至于什么层次并没有准确的定位,在瓦莱丽刚才爆发剑光的时候,威廉第一时间就看清了她目前的实力,精英阶巅峰,力量足以撼动勇士阶。
威廉的火焰魔镜就是勇士阶的力量集合,轻微触及法则、浅显的借助法则运转魔法,而瓦莱丽却能感知和震动威廉的魔法可见她已经触及勇士力量的边缘。
凯特琳看着逐渐消失的女儿的脸,心里如打翻了苦酒,悲伤都灌进了心里。
她想放下一切去救自己每一个孩子,可她不能那么做,他的罗柏现在还一个人在河间地苦苦支撑,她必须保护好自己仅剩的唯一的儿子的命。
赫伦堡外外的某处河滩,瓦莱丽抓着长剑警觉的看着四周,放开自己的所有意志去感知刚才的魔力波动。
但感知了一会,那股波动再也没有出现,瓦莱丽才收起长剑继续把注意力放在艾莉亚的身上。
艾莉亚早就被瓦莱丽刚才的力量给惊呆了。
她自小便听着老奶妈讲述自己父亲征战七国的故事,而且她跟随哥哥们的身后聆听了不少父亲教导的剑术,甚至她也见到了许多北境强大的战士,可她还没有看到有人能从剑上射出绚丽的花朵的。
“看什么,还不快去练习。”瓦莱丽大喝一声,将吃惊的艾莉亚喊醒。
“老师,我也能向你一样刺出那些漂亮的花来吗?”艾莉亚目光激动的看着瓦莱丽问道。
瓦莱丽呵呵一笑,道,“想刺出剑光,哪有那么容易,你必须激发出你的血脉之力。”
瓦莱丽传承的是血源骑士的力量,一切的力量都是源自自身的血脉,而艾莉亚身上有跟她很接近的狼血,所以瓦莱丽才会在不久之前救下她。
“老师,那又怎样能激发血脉力量呢?”艾莉亚继续问道。
“你的血脉力量很弱,起码要将花蕊剑术练到完美才可以试着激发血脉力量。
记住在花蕊剑术没到完美之前,不要激发你的血脉力量,不然还没凝聚出第一缕魔力,你就会被血脉反噬成一具干枯的死尸了。”
瓦莱丽优雅的扯开红斗篷坐在河滩旁的一块岩石上将血源骑士的一些信息将给艾莉亚听。
这样做是为了不让这个小家伙冒然的去尝试,再就是她还没得到威廉的的同意。
她不知道自己把血源骑士的训练方法传授给艾莉亚,会不会触怒自己的王,所以她只交了花蕊剑术,至于激发血脉魔力的方法一丝一毫都没露。
在见识到自己学习的剑术有多么厉害之后,艾莉亚更加卖力的练习剑术。
…………
在七国乱纷纷的时候,绝境长城外尽是苍茫的风雪。
不到千人的守夜人苦苦守着绵延数百里的巨大冰长城,不让那些该死的野人跨国长城。
影子塔长城顶几个守夜人围在一个大火盆旁,火盆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足有数尺高,可就这火焰连火盆下的冰砖都烤不热。
“嘶哈…今天怎么感觉比昨天还要冷!”
一个守夜人搓了搓手然后赶紧将手放回兽皮做的手套里,他可不想在这里被冻掉一只手。
“是啊,最近越来越冷了,而且风雪好像一直就没停下来过,我听司令官说长城上最近几年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另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守夜人说道。
“是的,我来这已经五年了,以前那该死的风雪最多也就刮个两天,可最近的暴风雪在总司令离开一个月后便没有停的迹象,这该死的天气,真是见了鬼了。”
一个穿着尽是补丁的厚皮毛大衣的老守夜人看着城墙外的风暴眼里尽是担忧。
“总司令去了临冬城能带回过冬的物资吗,我可不想像去年冬天那样,两天只吃一只老鼠肉的日子。”带上手套的守夜人嘀咕道。
“知足吧,去年还有的吃,我来到这里的第二年,那年外面连草根都挖不到,我们只能吃自己的大衣,幸好我的大衣够大,不然非被冻死不可。”
穿厚皮毛大衣的守夜人,扯着自己的大衣给所有人看,所有人看着那尽是补丁的大衣都在心里祈祷,总司令一定要带回食物。
绝境长城现在已经出现粮食紧张的传闻,所有人都有些心慌。
要不是两大司令官威严足够镇压这些黑袍子,不然在熊老离开的时间里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砰…轰隆…”
突然所有然感觉脚下一阵,然后便是巨大的响声,围着火盆的守夜人脸色顿时大变。
“敌袭,吹号角!”厚皮大衣的守夜人拔出长剑冲着一旁的独眼大喊道。
“吹几声!”独眼守夜人赶紧拿起号角喊道。
“两声!”
“不,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