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君临的议政厅里突然传出巨大的声响。
“我不在,你们就把君临搞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下令七国和谈的?”泰温·兰尼斯特对着坐在议政桌前的儿女怒目而视,咆哮不止。
“提利昂你个侏儒,是不是你的主意,你这该死的、害死母亲的杂种。”
泰温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指着提利昂口中不停的大骂。
对于自己父亲的恶语,提利昂早已习惯,
提利昂用他那双比别人都小的手捧起酒杯喝了一口。
虽然他看上去面不改色,但内心里对亲情的渴望让他痛苦不堪,他只能用喝酒来麻痹自己。
至于瑟曦也一脸安静的坐在一旁看自己父亲跟小恶魔之间的战争。
提利昂将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光,在酒的作用下他将目光对向桌子对面的父亲。
“七国谈判是我的主意,命令也是我下的,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的父亲,难道你不认为这是救出詹姆最好的机会吗!”提利昂放下酒杯看向自己父亲说道。
“你这个蠢货,我让你成为代国王之手不是让你在君临胡乱下令的,詹姆我自有办法去救,可你却把大好的局面生生葬送了,你个蠢货!”泰温·兰尼斯特指着提利昂的鼻子大喊不止。
“哦,大好局面,连格雷果那个疯子都被人俘虏了,这叫大局面,恐怕赫伦堡以北现在都是狼崽子的了吧,我的父亲。”
提利昂看着泰温说出甚是嘲讽的话,特别是最后一句,充满了不屑和嘲笑。
“你给我滚出去,你只配去挖阴沟,滚!”
暴怒的泰温抓起桌上的酒杯砸向对面的提利昂,将他轰出议政厅。
提利昂从议政厅出来,就看见靠在墙壁上一副无聊样子的波隆。
提利昂迈着短腿向前走去,当走到波隆跟前的时候,突然说道,“黑水河骑士,来君临谈判的人都到哪了?”
波隆低头看着一直向前走的提利昂,挑了挑眉毛跟了上去。
“玫瑰家的老女人已经在御林的大道上了,今天应该能进入君临。
北方的史塔克和长城上的乌鸦还在国王大道上,听说刚过了赫伦堡,要到君临恐怕还要几天。
最后要说的是那个龙母,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占领了龙石岛,总之,谈判当天这些人都能到达君临。”
“龙石岛?”提利昂突然顿住了脚步,抬头看向波隆。
“是的,史塔尼斯·拜拉席恩已经完蛋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可怜的家伙,恐怕已经被火焰烧成灰烬了吧。”波隆调侃道。
“有没有詹姆的消息?”提利昂问道。
“我偷听了伊里斯那个太监对太后的奏报,詹姆被乌鸦带到了奔流城,现在就跟罗柏·史塔克一起来君临的路上。”
波隆脸上露出了奸笑,好似他成功偷听到别人的谈话,是很大的功绩一样。
听到这,提利昂两个不同颜色的眼睛内的瞳孔顿时一缩,眉毛随之挤在了一起,迈出去的腿猛的一转,让他停在了一个墙角处。
这个墙角视野开阔,任何人靠近都能第一时间发现,而他的背后是城堡的石墙藏不了人。
提利昂让自己靠在角落里,抬头看向波隆,说道,“波隆,我这里有一笔金龙,不知道你要不要赚。”
波隆的性子提利昂再清楚不过,让他帮忙还不如跟他谈金子来的真实。
一听到金龙,波隆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之前的那一副无聊的样子瞬间消失。
“呦呵,刚被国王之手大骂一顿,这么快就要给他办事了,提利昂,这好像不是你的做派啊!”波隆笑嘻嘻的调侃自己面前一脸郑重的提利昂道。
一想到自己那个面目狰狞的父亲提利昂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恨和伤心。
“我可不是为了你的国王之手,我是为了詹姆,波隆,这段期间你必须保护好珊莎·史塔克,她不能受到任何伤害,直到詹姆回到君临为止。”提利昂抬着头郑重地看着波隆。
听到提利昂说的事,波隆也愣了一下,但看惯了尔虞我诈波隆瞬间就明白了提利昂的用意。
“可以,有我在那个小美女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要是咱们调皮的陛下……”波隆不言而喻的看着提利昂。
一想到乔佛里提利昂就感觉到头疼。
但为了詹姆,提利昂坚定的说道,“你只管保护好珊莎,至于乔佛里我会处理,你只要保证她不受伤害就好了。”
“好的,这很容易,至于金龙过后我会去你那拿的。”
波隆说完扶着腰间的长剑,转身摆了摆手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波隆,提利昂靠在墙上,心中叹道,“但愿我想的事情不要出现,不然这君临恐怕真的要被烈火淹没了。”
…………
赫伦堡到君临的国王大道上,三百人的队伍在前行。
罗柏跟琼恩·雪诺带领着队伍坐在前头,他们并没有说的太多,因为他们的心里大多都填满了哀伤。
大琼恩·安柏带着自己的儿子小琼恩统帅两百人的骑兵护卫北境的王还有长城上的乌鸦。
最主要的他们要看住对队伍中那个被称为“弑君者”的男人。
“之前在囚车里还不断吵闹,现在放你出来怎么变的这么安静,你不会正在搞什么阴谋吧?”
布蕾妮骑着马对跟她并驾而行的詹姆·兰尼斯特说道。
詹姆的变化让布蕾妮很吃惊,以前他总想找个理由嘲讽一下自己,可自从在北境他大喊大叫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一脸落寞的样子。
“我在想,七国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布蕾妮小姐!”
坐在马上的詹姆一改以往邋遢模样,满脸胡须早就被刮干净了,破旧且充满臭味的囚徒衣服也变成干爽的亚麻袍子,他从一个邋遢的囚犯又变回俊朗的骑士。
虽然这些跟他在君临的白袍想比根本就是擦桌子的抹布,但现在这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总比发愁的囚服来的舒服。
布蕾妮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看着詹姆笑道,“呦吼,这还是为了一口酒大吵大闹的弑君者吗,居然会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你是学城的学士吗,这个问题恐怕只有神能回答你,因为我们是人。”
詹姆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布蕾妮,叹道,“是啊,我们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