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明白(1 / 1)梦想要开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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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必再说了,时候不早了,快休息吧。”魏徴说完便熄了油灯,自顾自的往下躺了躺。

元暇察觉到他突然就不高兴了,却不知道是哪句话说错了,撅着嘴有些郁闷。

并且见他真的就像立马就睡着了一样,背对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团火气。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上半身都冻的快麻木了,这才心酸的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元暇心里有些乱,眼泪不自觉的便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怕被他发现,她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想着一些曾经看过的笑话才慢慢有了困意。

却不知在她睡着以后,魏徴试探的往她的地方挪了挪,好半晌后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轻叹道:“真是个傻姑娘!”

醒来时,元暇已经忘了昨夜的一些不愉快,伸了个懒腰便开始快速的穿衣。虽然很不舍得离开暖和的被窝,可是她此时急着上厕所。

等穿好了衣裳,发觉魏徴的位置没有人,被窝是冰凉的,元暇心里一急,本能的先下床在地上摸了摸。

正要喊他,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小房间有隐隐绰绰的亮光,她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穿好了衣裳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见他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书写着,也不知道写了有多久了。

又看了看他右手边,那里已经放了厚厚的一叠,比昨日清晨写了一个多时辰的成果还要多许多。难道他就这样坐着写了一夜?感受着冰冷的空气,元暇心情有些复杂。

去开门的时候费了些时间,因为怕吵到魏徴,所以她格外的小心。

之后搓着手从茅房出来时,见他正提着油灯在几步之外等着,元暇扬着嘴角笑了出来。

魏徴没看到她此时的笑容,只是看到她的身影后松了口气道:“不是怕黑吗?怎么不叫我?”

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只是感觉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便想去看看她冷不冷。谁知道到床边一看竟然没有人,床铺的整整齐齐的,门倒是开了一小半。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自己怕黑,元暇此时感动的一塌糊涂,疾步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道歉:“对不起魏徴,昨晚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魏徴苦笑了一声,伸手顺了顺她的背道:“我没生你的气,只是觉得,委屈你了。”

“魏徴,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我何德何能……”

“傻姑娘。”听她的声音明显是有些急了,魏徴突然轻笑着在她耳边低喃道。

元暇被这三个字撩的不要不要的,情不自禁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踮着脚想要亲亲。

黑暗中,魏徴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低头浅浅的碰了一下她的双唇便又直起了身子。

元暇却有些不满,双手搂的更紧了,整个人都紧紧的贴在了他身上。

魏徴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侧过头在元暇耳边暧昧道:“娘子不是说,要再过两年吗?难道是又反悔了?”

他的话落后,元暇猛然察觉到了小腹处他身体的变化,红着脸松开了他,率先跑进了屋里。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魏徴才跟着进了房间,看到她后嗔怪的白了她一眼。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元暇忍着笑的心里偷着乐,行动上却不敢再惹他。

感觉时辰还有些早,便主动跟他道:“夫君一夜未眠,快去补一补觉吧,等天亮了我叫你。”

她的识时务让魏徴摇头失笑,只是一瞬,他便又脸色一正道:“不必,趁着今日有空,我再去写一些。等明日要再去一趟镇上,等过了年我们便买一头牛。”

他的话让元暇的心里一酸,也让她明白了,昨夜他为什么突然冷脸。

这回她没有再说什么,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我陪夫君一起!”

两人对视着,元暇甜甜一笑,跟在他身后去了小书房。

有了她的帮忙,魏徴的速度快了不少,到了快天亮时已经又写出来了一倍。

元暇转动着酸痛的手腕,等他落下最后一笔时,忙站在他身后帮他按摩肩膀。

她的体贴让魏徴会心一笑,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所以此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她才意思意思按了几下,他便拍着她的手制止道:“我没事,反而是你,受的住吗?”

元暇见他着实没什么,便实话实说道:“我还有些不适应,不过没关系,等过些日子习惯了就好了。”

两人说着话出了小书房,元暇让他先歇着,自己去堂屋做饭。

魏母已经起了,她已经自己熬了药,又烧了些洗漱的热水。此时她在灶前烧着火,火上蒸着几个窝窝,已经快熟了。

元暇有些不好意思,等去洗好了了手脸后,忙去看还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

魏母笑得很温和,问候了她两句,招呼她到灶前坐着烤火。

窝窝很快便蒸好了,元暇跟婆婆解释了几句魏徴没有起床的原因,把他的吃的先给他端进了房间。

走到床边时,听他发出轻轻的鼾声,她有些不忍心喊他。只是不吃东西可不行,她先偷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这才喊他先起来吃了再睡。

洗涮完后没一会儿,昨日那两个小媳妇便相约来了魏家,找元暇一起做绣活。

元暇忙招呼她们坐下,去房间拿了自己的绣筐过来,三人坐在房檐下一起熟络着。

个子矮的这个是魏王氏,比元暇大两岁,嫁到魏家村一年多些,目前还没有孩子。

另外一个是魏李氏,跟元暇同年,是正月里生的。她嫁过来才两个多月,元暇是她的第二个朋友。

三人女人一台戏,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着闲话,跟元暇说着村里的人和事,不知不觉的便打发了一上午。

她们一走,魏徴便浅笑着从房间出来,走到了元暇身边问她做的是什么。

绣筐里的是一双纳到了一半的鞋底,鞋梆子是黑色的,明显就是为魏徴做的。

看他的表情显然是明知故问,元暇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笑眯眯道:“夫君睡好啦?饿了没有?我给你做饭去。”

她说着,把怀里的绣筐递给了他,起身准备去做蒸面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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