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一听儿子说葡萄,顿时急的坐直了身子道:“葡萄不行,这孩子我瞧着喜欢,准备收为义女。元暇,要不然你选旁人吧?”
婆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这让元暇有些意外,也感觉很愧疚。
最近她一直在陪着魏徴,很少和婆婆一起呆着,婆婆应该是一个人太孤单了。
此时她很为婆婆感到高兴,挽着她的胳膊眉飞色舞道:“这样就太好了,那孩子我也格外喜欢,原本也是想带回来当个女儿养的。
娘把她收为义女比我收来更合适,我和夫君不能时刻陪着您,这样一来也有人在您身边承欢膝下。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发请帖宴请宾客,也不显得唐突……”
“好好好,只要你没意见就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魏母顿时眉开眼笑道。
婆媳二人说完了这个又说了些别的话,对其她人暂时做了安排。
说话时魏徴没有插嘴,等回了院里后见元暇纠着眉头一副有心事的模样,他挑着眉有些疑惑。
过了会儿他停下了脚步,想要弄清楚她这究竟是又怎么了。是不是方才她内心其实并不愿意?只是不好反驳,所以和母亲说的客套话?
魏徴停下的很突然,元暇正在想,要不要和他提一下撮合大成叔和婆婆的事情,此时她没有半点的防备,登时便重重的撞到了他的背。
她疼得瞬间飙出眼泪,本能的捂着额头和鼻子表情痛苦道:“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疼死我了,哎呦,快给我看看肿了没有?有没有流血?”
魏徴见此心中一慌,他又气又自责,忙拿开她的手给她仔细检查了一下。
见额头上没什么事,只是鼻子有点红,他松了口气道:“放心吧,没伤到骨头,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番下来,元暇已经缓了过来没有那么痛了,可她故意眼泪汪汪的又摸了摸鼻子。
见魏徴的眼神流露着恼怒和愧疚,她眼眸一转,嘟起嘴跟他撒娇道:“你确定真的已经没事吗?那怎么还是这么疼?快给我吹吹。”
这人还从没做过帮她吹伤口这么幼稚的事,不趁机逗一逗他,都对不起自己此时受的伤。
她此时的语气和表情根本不像是很疼的样子,眼中还有一闪而过的狡黠,魏徴心中猜想她多半又是做的样子的。
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装也要装的像一些!”说完后背着手转身就走。
元暇这下真觉得委屈了,看着他的背影,眼眶中顿时蓄满了眼泪。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腹诽;这个大直男,哼,难道就不能先哄哄她吗?哪怕是敷衍一下呢,敷衍她也觉得高兴啊!
过了会儿魏徴后见元暇还没跟上,回头一看,见她正蹲在地上满脸是泪的望着自己呢。
真是越来越矫情了!他拍着额头简直是哭笑不得。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见魏徴没有要过来哄她的意思,元暇鼓着嘴眼泪越流越多。
她埋着脸不再去看他,又开始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专门想一些让自己难受的。
到最后就连离开他以后要怎么跟爹娘交代,怎么生活、她统统都想到了……
魏徴见她肩膀在颤抖,情况显然有些不对,顿时收了笑意表情一肃。
三步做两步走到了她面前,板正她的脑袋一看,他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
“娘子真哭了?好好好,我给你吹,呼呼,不疼了啊……”魏徴边吹边给她擦泪。
元暇的矫情劲儿上来了,她满腹的委屈,站起身使劲推开了他道:“如今你就不肯哄我了,还要我哭着求来,你到底爱不爱我?要是不爱你我就直说,我自请下堂。”
魏徴被她推的坐在了地上,本就有些不悦,听了这话后也有了几分火气。
“不就是碰了一下,哪就有这么严重?这都扯到哪里去了?”他压抑着怒火道。
元暇很不满他此时的态度,顿时又气又急道:“那要怎么严重?直接撞个血窟窿吗?”
魏徴很想呵斥她两句,可他不愿意与她争吵,干脆冷着脸不予理会。
得不到他的回应,元暇指着自己的肚子苦涩一笑道:“夫君,你知道吗,在你回来之前我这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虽然每天都很思念你,可我过得很充实,很快乐。
可自从你回来后……算了,那些事我就不再说了。
但是夫君你知道吗,我觉得好些事情都悄悄的变了,我变得比以前还要患得患失。
我变得没有底气,我怕你是不爱我的,我感觉我这里很多时候装是心酸难过和委屈。怎么办,我好像是病了……”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那件事是魏徴理亏,他听了这番话顿时又气又想笑。
他微微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道:“要怎么说你才明白我的心意?难道这件事你要记着一辈子吗?要不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一看?”
元暇不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能还是从心里感觉自卑吧。
半晌后,她上前抱着魏徴的腰身闷声嘟囔道:“你以前不是说过要个孩子吗?走吧,我们去要个孩子。等有个又像你又像我的孩子,我可能就释怀了!”
这些话,是她脑子一热便说出来的,根本没有过心。
可这话却让魏徴一时反应不过来,回过神后他的看着元暇不可思议道:“原来闹了半天,你是想要……呃……想要孩子?”
元暇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她红着脸羞恼的推开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你别笑嘛,听我解释……”
魏徴低着头笑得更开怀了,笑过后拥住她一脸暧昧道:“不用解释,是为夫失职了。下次这种事娘子可以直接说,不用这样迂回,为夫又不会笑话娘子……”
说落后,便要去捏她的下巴。
元暇解释不清又气又羞,低头捂着脸不让她亲吻。
可她越是这样,魏徴就越是有兴致,边亲吻边动手解她的衣裳带子。结果还没等走到内室,元暇便已经被他给吃干抹净了。
等魏徴尽兴时,元暇的双腿颤抖的已经无法站立,气的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