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雍正在隋唐正文卷第一章红惜的替身她就知道外面的那些传言不可信,叔叔他这么爱婶婶,怎么可能会谋杀她?
当初叔叔在山里时,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她和父亲说,他这辈子除了婶婶,谁都看不上。
一个用情至深的这个地步的人,怎会无缘无故的杀掉自己的爱人?
元暇此时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只是她说完这些话后有些疲倦,便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她想要缓一缓,再交代些别的重要的事,若不然就没有机会了。可忽然的,眼前有一道刺目的白光照射了过来。
她下意识都伸手捂住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后,感觉不那么刺眼睛了,才敢试探着放下手。
也不知道她这是又到了哪里,眼前出现了一片浓浓的白雾,伸手都不见五指那种。
元暇有些惊慌,这是哪儿?魏徴和海華呢?
突然听到周围有杂乱的脚步声,也不知怎的,她下意识的就挪动着脚步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眼前的雾气慢慢散去,元暇见周围全是些看不清五官和身体的人。
她颤抖着双手惊恐不已,这些人都是谁?这又是哪里?
周围阴风阵阵,鬼哭狼嚎的,她害怕的环抱住自己。
之后她跟着这些人走了很久,前后走了很多地方,终于在一座小桥上停了下来。
先是经过一片山岭,那里就跟科幻大片的特效一样,不时的冒出锋利的刀刃。
经过这里后人莫名的少了许多,让她内心无比恐惧。
过了山岭后又经过一条波涛汹涌的暗红色河流,她不记得她是怎么过来到河对岸的,反正一望无际的河她好像几步就跨过来了。
可其他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多数人都掉进了河里,被里面的力量吞噬。
这之后又少了许多,加上她,周围就只剩下几十个人了。
最后她们这些人才停在了眼前的桥上,桥的另一边,是一望无际的血红色花海。
元暇看着这些花,猛然想通了这是哪里。
这是红色曼陀罗花,这里是地狱,她真的又死了,且两世都未过十岁!
回想着着前尘种种,元暇万分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
她踮起脚看向最前面,见最前面的那道身影略有些熟悉,像是她认识的人。
她愣了愣,还没想起那是谁,便听到一道苍老又麻木的声音道:“喝吧,喝了我的汤,就能忘记前尘往事,重新去投胎。”
那是个头发花白的慈祥老婆婆,元暇惊讶的看着她,心想;这是孟婆吧?原来,传说中的孟婆竟然长这样!
那身影几乎没有犹豫,孟婆的声音刚落,她便端起面前的碗往嘴边送。
她每喝一口,都会停下来停顿一两分钟,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停顿什么。
正在元暇疑惑时,孟婆为她解了惑:“第一口是甜,忆幼时母乳,感念哺育之人之恩。
第二口是辣,忆年少轻狂,不枉此生一遭。
第三口是苦,忆生活艰辛……
第四口是酸,忆人生艰难……
第五口、也是最后一口,为清水,忘却此生一切,安心前去投胎。”
原来是这样,元暇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身影在喝最后一口时,停下的时间久了些,看着碗里的水喃喃细语:“禛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要重新投胎了,不等你了。”
说完后她软软的笑了笑,端起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放下碗后她毫不迟疑的跳进了桥下的河中,不过是一个转眼的时间,便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她笑得时候,元暇看到了她的脸,两个深深的酒窝,和自己笑得时候,脸上的酒窝弧度格外相似。
她还听到了那声“禛哥哥”,那声她以为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称呼!
此时元暇连去追问她的勇气都没有,她心痛至极,眼睁睁的看着那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
她终于知道,魏徴为什么要让她叫禛哥哥了,是因为,他是红惜的表哥吧,他把她当成了红惜的替身!
之后又跳下去了四个人,元暇一边难过的回忆着往事,一边往前挪动着沉重的步子。
等终于到了她时,老婆婆却是像没看到她似的,直接把碗中的水递给了她身后的人。
元暇这时离得近才看到,原来碗中的水不单单是水,还倒影着生前的种种影像。
她正要凑过去看一看自己的,可眼前突然黑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开始失重。
“咳咳……”
魏徴听着内室的咳嗽身,猛然看向了郑海華。
他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想要有人与他一起确认。
方才听了郑海華的话,知道元暇已经消失了后,他已经能接受元暇不在了的事实了。
他一瞬间想了许多,准备叫人先去裴家报丧,然后再处理她后事。
他甚至还想,等她下葬后,他便交代好一切,然后放下俗世,去做一个无牵无挂的道士。
当初没了心爱的女人时,他便是如此想的。
只是那时身上的担子太多,他不能那样做。
再后来,他梦到过很多次已逝的她,她在梦中劝说他,让他不要那样做,要担起身上的担子。
再后来,结发妻子乌拉纳喇氏为他找了个相似的人来,又在他身边日夜劝说,让他慢慢的放下了她,从悲伤中缓了过来。
可是现在,他只有她,没了她,便什么都不去想了……
郑海華显然也听见了这咳嗽声,与魏徴对视了一眼后,一前一后的冲进了内室。
元暇此时并没有醒,她只是咳嗽了两声,便又陷入了沉睡。
这一次,她完全没有知觉。
——
魏徴进房间后先唤了两声元暇的名字,接着又探了她的鼻息,然后手吻着她的手欣喜若狂。
为了确认这不是做梦,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最后伏在她胸口喜极而泣。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不是在做梦!
郑海華这会儿也是满眼欢喜,她去倒了杯水递给魏徴道:“叔叔,水,给婶婶润一润口。”
魏徴接过水,一脸感激看向她道:“好,今日谢谢你,等你婶婶醒了,我们一起到郑家登门感谢。”
郑海華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摆着手道:“那倒不必,只要叔叔原谅我,以后不要再阻止我来找婶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