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众人见墙壁上又出现了一道青色石门,石门约莫一指厚,从下而上缓缓的打开,直到能容纳一人进去的高度才停下。
等众人都进到石门内以后,元暇又在石门后摸索了一阵,随后按下了另外一个石槽。
从这个地方也可以进山洞,她和笨蛟一起进来过几次,这些表面的东西她都已经摸透了。
之后众人见外面隔开的那块石板慢慢的打开,在水流进来之前,这道石门又缓缓合上了。
没有人提出疑问,此时众人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赶紧离开这里。
如果刚刚那个山洞塌了,引起了山崩,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魏徴看着眼前这明显是人为修建的通道,忍不住疑惑的在元暇耳边声问:“这通道通向哪里?”
元暇的心有些低落,心不在焉的:“出口在半山腰上,是进山洞的另一个入口。”
完这话后,她便牵着他往前走。
众人听了她的话均是神色莫名,没有人追问什么,都跟在她和魏徴后继续走。
这条路上没有重重机关,也没有置人于死地的陷阱,众人顺利的经过了几个像迷宫一样的弯道,又半个时辰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
这个洞口很隐蔽,众人先后得了自由,均是感慨良多。
最多的,当然是庆幸,庆幸最终还捡回来了一条命。
而山洞里的那些人,找不到出路,估计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等辨别了方向后,众茹燃了火把,没有多做停歇开始继续下山。
此时雨基本已经停了,火把倒是不会轻易灭掉,只是这是下山路,泥泞之路又难走,不一会儿便有好几个人滚了下去。
魏徴的脸色格外慎重,牵元暇的手越来越用力,让元暇痛的根本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
她知道此时不能分心,忍着痛,跟在他后仔仔细细的看着脚下的路。
后的人也都是格外心,每两人一起,所以李靖和郑海华也是紧握着手。
等过了有树木的那一段路后,之后的路便好走多了,都是膝盖高的草丛。
有胆子大的,或者走不动,直接坐在地下往下慢慢滑动。
渐渐亮了,到了辰时过,众人终于到了山脚下。
远远的看到了魏徴他们的营地,那里亮着通红的火把,他们都是精神一振。
元暇早已经累的疲惫不堪,此时实在走不动了,摆着手停下脚步道:“不行,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儿。”
她着,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接着叉着腰干咽着唾液大喘气。
她的手上和上早就已经沾满了泥,这一擦,擦的满额头都是泥。
魏徴看着她的大花脸,忍住笑意走到她面前蹲下子,接着把她背了起来道:“马上就到地方了,到了后再休息。”
李靖在他后有样学样,此时他看了眼满头大汗的郑海华,不由分便把她扛了起来。
郑海华心里很难为,毕竟没名没分的,怕众人笑话。她锤了他几下,让他放她下去。
张仲坚见此还以为她真生气了,便端着一副劝架的样子去扶了她一把,让她顺利从他背上下来。
李靖瞬间恼了,瞪了一眼张仲坚,赌气似的把郑海华提起来。
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一把举了起来,让她双腿岔开坐在了他的肩头。
元暇还不知道李靖是谁,她看的直笑,问魏徴道:“夫君,这人是谁啊?她们这是在恋吗?”
魏徴愣了愣,随即勾唇笑道:“这位就是我曾经在信中跟你提起过的李靖,估计过不上多久,我们就有侄女婿了。”
元暇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看着壮硕的李靖咋了咋舌。
山下的泥泞比山上的还要深的多,一脚下去,便直接到膝盖之上了。
魏徴心疼元暇,元暇也心疼他,毕竟她的男人不是李靖那种练家子。
她趴在他背上休息了一会儿,等缓过气后便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夫君,让我下来吧。”
魏徴这段时间还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的体力的确也已经到极限了,没有勉强,半蹲下后把元暇放了下去。
元暇见他撑着大腿半蹲着子一动不动,便知道他也是累的不行了,忙上前撑了他一把。
听着后那三饶斗嘴声,元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深一脚浅一脚随着魏徴往前走。
到了营地后,见陈河道长他们都在此处,魏徴笑着与他们点头示意。
陈河道长对魏徴的笑意还以微笑,随后他看了眼元暇,又看了眼魏徴,摸着山羊胡仰头大笑,笑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魏徴要开口问他何意,陈河道长便已经先开口道:“既然魏大人已经安全回来,那老道便先走一步了,告辞。”
“告辞,道长慢走。”魏徴咽下要问的话,淡淡的拱手道。
陈河道长一走,好些人便也跟着走了,人顿时便少了一大半。
候百户方才扛着锄头被挤在了人群里,他此时趁机挤上前,拍着脯松了口气道:“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末将都要上去找了。”
魏徴看了眼他手中的锄头,又看了看他们挖出来的渠道,笑着赞扬:“候百户,你这应对措施做的还不错,回去后论功行赏。”
“谢过大人!”候百户闻言一喜,接着眉开眼笑的行了个礼。
元暇此时感觉又饿又渴,也不管别人笑不笑她了,捂着难受的肚子声若蚊蝇:“候大人,有吃的吗?”
她可怜兮兮的语气让候百户愣了愣,回过神后忙不迭的点头道:“有有有,夫人您稍等,末将这就去准备吃的。”
魏徴这才想起,元暇有好些子没正式吃过饭了,他忙带她回营帐擦洗了一下,换了干净的衣裳,让人把吃的拿了进来。
元暇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等填饱肚子后,她擦着嘴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中途魏徴出去了一趟,与候百户等人收营回城的事。
他出去前很不放心,忧心忡忡,一步三回头。
元暇吃过东西后想了会儿事,见魏徴进来后看着自己言又止,便把这几的事对他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