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殊看到这里,表情有些严谨的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师傅:“师傅,你确定以前没有抢过钱庄。”
沈道玄装作略微不高心模样,瞪了一眼自己徒弟。
“就不许你师傅,我以前是个有钱土豪!”
“师傅,那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就甭骗我了,就你这样的,每次喝了酒都不付钱,人家追着我屁股背后要。”沈道玄神采略显尴尬。
“这不是阿策在了吗?你就不要的这么直白好不好?我哪里是没钱,我只是不愿意高调罢了。”
“好吧!这样来,我以后也算是颇有身家。”
“瞧你那副嘚瑟样子!这些东西呀,是师傅我准备给你的嫁妆,现在就全部都交给你自己保管管吧。”
“师傅,你这么反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敏殊此刻的注意力已经从面前的珠宝之上移开,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沈道玄,不想错开面容之上的每一分表情。
这沈老头儿每当撒谎的时候,面容之上就会有那么一分微微的不自在。这么些年来,从来都没出现过意外。
“什么呢?师傅什么时候骗过你?”微微有些心虚的眼眸闪躲。
“要我就是你这丫头多虑了。”最近又将视线转移在了宁策身上。
“我阿策,我已经将我准备的嫁妆全部都拿出手了,我等着你什么时候给这丫头彩礼?我可以好了,只许多不许少。”莫名的神情严肃,就那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宁策。
宁策随即耳夹泛红,目光之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神色,镇定自若的看了一眼敏殊。
“师傅放心,只要她愿意,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十里红妆。”声音清朗,如同泉水一般叮咚,目光之中含情脉脉,冷傲的男子俨然一副春光拂面。
“好,有你子这句话,我就相信。我就这么一个宝贝,老朽就想托付于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她。”沈道玄那双深邃眼眸之中闪过一抹落寞,夹带着一丝丝的心酸。
“师傅放心,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负了皎皎。”
宁策端庄的眉宇之间是那么的沉稳,看着敏殊的目光,宠溺温柔。
“师傅,你干什么呀?我还都没有允许了,你就这样。”敏殊排气眼眸看了一眼在灯光之下,那个美女之间竟然了一丝温柔的宁策,娇羞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沈道玄眼里闪着流光,看自家徒弟这副样子,如果对自己面前的阿策心中没有什么,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好嘛,好嘛!既然东西我已经拿出来了,你就抱回去仔细观摩一下。”沈道玄此刻是故意支开敏殊,毕竟夜已深,有些事情还需交代一下宁策。
“师傅!”敏殊显然是有些不乐意,不过,看在箱珠宝的面子上,抱着珠宝离开。
此刻,只有这两个大男人在场,气氛骤然间变得有些严肃。
沈道玄睿智的眼眸,盯着宁策幽深的瞳孔,刻意压低声音道。
“有些事情来哄一哄那个丫头,或许还可以,但是对着你,我却知道隐瞒不过去。”随即转身,表情变得略微有些复杂,指着旁边的凳子,两人坐下。
“我,可以以你长辈的身份,要求你办一件事情吗?”
“师傅,请。”
“我知道你喜欢那丫头,你的那一位师兄也喜欢,可是我瞧着你那师兄,身份背景略显复杂,并不适合我那徒儿。所以你们两个人之间我更看好你,尽管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丫头回来之后心思变了,沉稳许多。”
“师傅,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将皎皎直接托付于我,这让我心中十分欢喜。可是我更希望是皎皎自己的选择,不希望她有一点点的委屈。”宁策是一个聪明人,点到为止。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诗中意思你可懂?”
宁策指尖微微一僵,自己一向性情极冷,没有人教过自己要如何对待喜欢的人。自己只以为只要对她好,便是自己可以留下她的全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动心?是看着那双眼眸清澈,性格爽朗,随即有了心软的感觉,不忍不舍的感觉。不自觉的目光便被那到影子所吸引,这恐怕就是自己最清晰的感受。
“我以为,我那样做了便是禁锢她,我怕她会对我心生反感,所以……”
“所以才一直让自己处于一个卑微的状态?”
宁策骤然间抬起眼眸,这句话出了他心底的一部分。沈道玄不知道此刻是在他自己还是在宁策。
“有些事情慢慢的会变成一种遗憾,当初没出手的那一刹那,转身却变成了半辈子的孤独,譬如如我,我也想,可是有些时候越想思绪越清晰,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如果还有如果,我希望当时的我可以勇敢一点,哪怕是禁锢,我想,她慢慢的可以会喜欢上我。我也胆,在这方面,我胆如鼠,我都没问一问她心中是否真的有我?就那么淡然选择放手,到头来还是自己放不下。”心痛到窒息的感觉,沈道玄曾经也曾卑微过,而且卑微到了尘埃之郑他,当时的一走了之造成了后来的种种,于后半辈子之中,无法忘却。沈道玄到此处之时,神情莫名落寞。墙壁上挂着的葫芦,端在手中,不自觉地直接饮了一大口。
骤然喝下去这酒有些猛呛,一直从喉咙之下蔓延流过,有一种独特的呛味儿,却让人如此爱不释手。
“这酒是个好东西,大约在梦中我还能时常梦见她。”到这个人,面容之上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柔和,以及向往。
“多谢师傅教导,宁策感激不尽。”
“那就好,那就好!”完这几句话之后,两人熄灯安歇。
敏殊趴在桌子上,看着这面前一盒子,价值连城宝物,眉头微皱。师傅这么做,愈发显得反常,就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