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殊下意识的直接将手伸了回去,面红耳赤的同时心中默然生出一股子温热来。
随即又速度奇快的将伸出许久的水囊接了过来,惊慌马乱的淡淡抿了一口。用话声转移现在此刻注意力。
“清绝,我们大约还有多长时间,就可以到达江南?”
“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最少还要十二!”
“需要那么久,有没有更近一点的路线,或者我们抄近路?”敏殊心中不禁有些担忧沈道玄。
“最近的路,只有走水路。可是有许多人上了船之后就觉得闷,又晕船,你要是觉得可以,我们就去坐船。”
“那就坐船吧,要是还在马上坐着,等我到了江南之后,我的这两条腿肯定要变成罗圈腿。”敏殊想起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两条,有些软绵绵,今早上又重复如此动作,自己的腰都感觉快要扭伤了。
宁策听了之后只觉得莫名所以然,罗圈儿腿,这个词汇好陌生。
“放心,你不会变成罗圈腿。”宁策低下面容,在耳侧声音沉稳道:“放心,你不会变成罗圈腿的。”
敏殊一时之间觉得面色爆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先形成的后形成是两码子事儿。
自己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宁策的圈套,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才思敏捷,竟然不过面前这个话语冷冽男子。
身后这人从什么时候由先前的不经意冷冽,敏锐、深邃变成了现在这样言笑言言,清明与温和。
“清绝我发现你人变了,变得与之前愈发不同。”
“嗯,可能因为面对的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才变了。”句句话离不流戏。
“那你觉得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得愈发不讨你欢喜了。”宁策在身旁,眼眸之中抹不开的那一抹温柔宠溺。
敏殊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从没想到,微微叹息了一口长气。
“我不知道拿什么态度来面对你,或者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或者我在摇摆不定。”
“我都知道。”
“知道你还在我身边,这样不觉得我很过分,有些太过依赖你或者是利用你?”这些话储藏在心中好久,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场合才能出来。
“有些时候喜欢了就要站出来自己争取,我喜欢你依赖着我,我喜欢你靠近我的感觉,所以我才想尽办法赖在你身边。”或许只有真正喜欢一个饶时候才会这样放下自己的自尊,宁策就是,未曾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遇到你与苏千澜之前,我从没有想过我此生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大抵会找一个温柔的,迁就我的人。”
“那你那时候为什么喜欢上师兄?”
“遇到他是一场意外,或许是这场意外的场景太过于美丽。他那个人有时候偶尔露出的温柔,有时候突如其来的霸道,眉目之上的肆意,就是性格上面有些让人琢磨不定。”敏殊想起初见时的那会儿,苏千澜大抵是一个特别能调侃的人,当他温柔起来时,帮她束发,霸道的跟别人,她是他的未婚妻。那一刻的她心中竟有些感动,不知不觉中,心中就生出了几分喜欢。
“可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缺少信任的感觉。实则是因为我不够自信的原因,我大抵也是知道,因为这样。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伯母不甚喜欢我,所以我很害怕有了避而远之的想法。”
敏殊言谈之间有落寞,身份背景,言谈举止。这样的自己恐怕很难已融入那样勾心斗角的腥风血雨之郑
“其实我这个人生平以来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就是渴望浪迹涯又渴望找一片宁静,顾着自己安静的日子。师傅什么时候再给我找一位师娘?然后给我生一个弟弟,大抵这是想象最美好的样子。”
“可是想必师傅有些不愿意吧,我曾见过他眼中流露出最柔美柔情的模样,那时嘴里叫着月容,眉宇之间荡漾出来的会心笑容,所以我心中其实好奇月容长什么样子?”敏殊想到自己的师傅,那样就有些心如刀割,自己初时只觉得师傅情深,后来到现在为止却觉得师傅极其可怜。
“师傅是喜欢月容,这一次去江南可能就是为了见月容。”
“所以只要我们找到月容的消息,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找到师傅。”
“这月容应该是大家姐,可能相貌极美!”
“你为什么会知道月容长成那样子?”
宁策能自己先前就在江湖之中听过,花家大姐嫁给了顾幕,可是有夫之妇却与神医沈道玄纠缠不休。后来神医沈道全消失匿迹,花月容好像是死了,连尸体也消失了。顾家顾幕也似乎失踪,当年的那些往事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只是顾家的人,从来都不曾承认花月容是顾家儿媳。
“曾经有传言沈道玄与花家大姐有过一段过往。”
“这么来,师傅到底是放手了?可是心上人活着,师傅也应该放的下,难不成花月容出了什么事情?”
“江湖之中传言花月容死于血崩。”
敏殊神情之中闪过一抹震惊,月容已死,师傅深情至深,如果用人活着,师傅可能早都已经走出这段感情。花月容死了,也意味着自己的师傅一辈子劳心伤神,却也瞧不见心上人一面。
“现在我确能明白师傅日日醉酒,沉迷于过往之中,无法自拔的缘故。”
宁策突然间觉得,敏殊可能就是花月容之女,不过向来敏殊对自己的身份也不怀疑,自己也就不打算提及。
日夜兼程,纵马驰骋,在黑林崖一代,遇到一群江湖之人打打杀杀。
其中一红衣女子,一长鞭,使的虎虎生风。皮肤略微幽黑些,但是动作豪迈,随即便看了一眼。
不过与她相抗衡的那些人,也发现了沈道玄存在。
“不想死,就赶快滚。”那群黑衣人之中,有一个眼眸瞪的硕大,一股子凶神恶煞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