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你且安心在府中住下……”

颜如玉咬了咬唇，轻声道：“我、我可以跟随在你身边吗？”

见他蹙眉，她赶紧摆手解释：“我不是纠缠你，只是、只是……你救了我，我、我想报恩！”

“报恩？”他挑眉，“你好好活下去就好，什么恩不恩的，不用多想。”

“不行！受人恩惠，自当报之！”她紧抿着唇，认真而坚定。

风烟看了她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报恩？先好，以身相许什么的你了我也不会答应。”

她赶紧摇头：“我不会提出这种过分要求的。”

“那你想怎样？”

“我就想跟在你身边，当侍女也好、护卫也好，我会武，我可以保护你！”

“既然你自己愿意，那就当我的贴身侍女吧。以后去颜名如玉，懂吗？”

“是，如玉明白。”

颜如玉喜着红衣，个性张扬霸道，敢爱敢恨。她曾经热烈追求过风烟，对他过无数次喜欢。

出事之后，五王爷的侍女如玉，喜着白衣，爱笑却不多话。她恪尽职守、安安分分，再未对他纠缠不清，再未过一句喜欢。

她的改变风烟都看在眼里，却未放在心上。

让他头疼的是那只不告而别的狐妖。

东西真是太没良心！

这大半年，他好吃好喝供着她，从不拘束她。她若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走之前好歹和他一声吧？再不然留个字条也行啊！

真是越想越气人！

折扇重重敲在桌上，一旁的如玉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却没出话来。

“你我对那只狐狸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如玉回答得特别干脆。

风烟哼了一声：“野狐就是野狐，养不熟！竟然走就走……”

如玉的脸僵了一下，讷讷道：“也许、也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之类的……”

“你的意思是……有冉我府上把她带走了？”风烟完却坚定地否决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如玉不解。

“没有人能不经过我的同意从我的府上带走我的东西！”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他的东西……

如玉的脸泛起可疑的红晕，她连忙低下了头：“那大概是其它不可控原因……”

“哼！我看就是她自己走的。”他显然已经认定“狐狸不告而别”这个“事实”了。

如玉没再话，心口有些难受。

如玉陪在风烟身边二年，忽有一日，睡下之后再没醒来。

“等等，你先别，让我猜一猜！”青莲忽然举手。

白灵笑着点零头。

“后来陪着风烟的如玉其实是你。”青莲用的是陈述句。

“是仙。”

依兰不解：“你怎么做到的？风烟竟然都没察觉。”

“那日颜姑娘悬梁自尽被五王爷带回府中，当时她还活着。仙偷偷跑到她的房中，本来是想看看她甚至是帮帮她。可是仙才刚靠近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神魂便进入了她的体内代替了她，而她的神魂连同仙的肉身一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