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然一直没有主动上交礼物，坏心眼地等着苏虞再次厚着脸皮开口索要。

看谁熬的过谁。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走上电梯，眼瞧着楼层数越来越高，乔清然偷偷瞄了一眼苏虞，却撞上了他布满阴森的眼睛。

“乔清然。”他磨着牙道：“礼物呢。”

果然。

乔清然心里莫名有些爽快，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喏。不是跟你说少不了你的礼物嘛，急什么急。”

嘻嘻，气死他，气苏虞真好玩儿。

苏虞见她笑得一脸奸诈，心头更恨，阴着一张国宝级精致的脸，恶狠狠地夺过袋子。

里面是一个有些分量的包装盒。

电梯停在13层，乔清然推着苏虞走入套间，苏虞一边走一边打开包装盒，在泡沫缓冲垫的包裹中，是一对造型可爱的泥塑小人。

男生面无表情，女生笑容灿烂。

两个泥人的五官瞧着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不就是他和乔清然。

苏虞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在玄关处停住。

送出礼物后的乔清然并没有等来预料中的轻松心情，反倒紧张起来。

“怎、怎么样啊，不喜欢吗？”

苏虞将两个泥人握在手上掂了掂。

然后施舍般将脸正对乔清然，“是你捏的吗？”

“就，你那天不是带我去南环街的夜市了吗，我在那边看到有一家泥塑小人的摊位，然后……我第二天又去找摊主，付了钱，让他教我捏泥人。”

所以，她最近这段时间总说自己忙，是因为这事，为了亲手做出这份生日礼物？

苏虞的神色有些奇异，让乔清然无法用她浅薄的文学功底恰当地描述出来，她简直心慌慌。

她果然不该剑走偏锋的，当初老老实实地买个手表或许都比送这个强。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过两天再弄点别的什么东西给你……”

乔清然底气不足地说，伸手就要拿回小泥人。

苏虞突然把手臂举得老高，比乔清然高出了半个身子。

“你干嘛？”

苏虞勾起一侧的唇角，“想要回去的话，就自己来拿。”

“你有病吧！给我！给我！”

乔清然跳了两下，就是够不到。

苏虞悠悠叹气，好像颇为可惜地说：“你倒是把自己捏的很可爱。”

“你又在这儿给我阴阳怪气！今天是你生日，你别逼我骂你！”

说着，乔清然又蹦了蹦，可她每跳得比上一次高出几厘米，苏虞就把手臂伸得更直。

乔清然怒：“你到底要干嘛呀！你又不喜欢，又不肯还给我！”

苏虞按住她的头，“别蹦了，再蹦你也长不高。”

“我长不长个子关你屁事。”

不是说女孩子到22岁都有窜个头的希望吗？这个无知的家伙！

见乔清然瞪着自己安分了下来，苏虞松开手，拿着女孩的泥人举在乔清然脸旁比了比。

“还真有点像。”他自说自话般补充：“和河豚真的有点像。”

去他的吧！

乔清然气到翻白眼，苏虞却悠然地把泥人收回盒子。

“我很喜欢。”

……

啥？

苏虞用食指指关节轻叩了一下乔清然锃亮的额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