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君被他捏痛了，甩开了他的手，揉一下肩膀，“我不知道可不可行，你为什么不申请科研基金？这样的项目由国家来支持最合适。”

姜一鸣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个本科生，怎样申请基金，我也不想和那些老师一起研究，这明明是我自己的项目，我不想挂了别人的名字，现在我都是自费做研究，有时需要化验东西，就到实验室借用仪器，我尽量在省钱了。”

姜江担忧地看着宋文君，“你可别跟你表哥学坏了，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靠谱，就算真让你把那条河变干净了，那你自己有什么好处，谁会来谢你。”

“这个项目是可以有回报的，如果成功的话，只是前期投入有点大。”说到最后，姜一鸣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还回报，我投入那么多，连个影都没见到。”姜明伟狠狠剜了他一眼，斥到：“这也是成功才有回报，没成功就是废物。”

姜一鸣耷拉着脑袋，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低头吃东西，依旧闷闷的样子，不过宋文君能理解他，他也算安慰了，他平时在学校就是异类一样的存在，没人懂他。

宋文君揉着脑袋，这真的让她犯难了，她很认同宋文轩的说法，这个表哥就是闲得慌，没有生活负担，才搞出这样的花样。

只有一个人做的科研项目，连个团队也没有，哪个傻子会去投资，实验失败就什么都没有，钱也打水漂，风险太大了，要是以前，她完全不会考虑投资，肯定不会当这个傻子。

现在她不考虑也不行，她表哥太纠结这件事，得了心病，但也不能让她做亏本的生意啊，其实想想，她也不是圣诞老人，不能满足每个人的愿望，要不换个方式劝劝表哥。

不过表哥那么执拗，要是劝一下就有用，舅舅早把他劝回来了，宋文君很犹豫，要不要趟这趟浑水。

看她想得小脸都皱起来，聂云锋低头问到：“在想什么呢？什么事情那么为难？”

“我……”宋文君抬头看看他，这种事怎样和聂云锋商量，聂云锋也不懂做生意的事情。

聂云锋一脸关切，轻声说到：“是在担心你表哥，我帮你劝劝？”

“劝不来的，难道你看不出他很死心眼，一根筋？”宋文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聂云锋笑了一下，“我以前也带过这样的兵，这样的人也有优点，能坚持，执行力很强，不过你现在应该是想他放弃吧，这就有点困难了，要不让他继续下去，劝劝他和别人合作，他可能容易接受一点，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基金吗？”

“好像有点道理。”宋文君想了一下，其实这个表哥项目也不是行不通，也是可以期待的，她可以给表哥多拉些资金回来，继续这个研究，说不定就有成果了，风险越大，收益也会越多。

舅舅他们已经在议论着别的话题，宋文君看着大家，认真地说到：“我想支持表哥的研究，其实表哥的研究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宋文君，这在说什么胡话，难道刚才还没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