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秦力和他的战友们在操场度过了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夜。
当风停雨住,第一抹朝阳照在这片大地。
老虎团的操场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新兵,只有一人仍如泰山巍然不动。
此时鲜红的朝阳洒在他的的身,犹如一尊天神威震八方。
其实老炮也一夜未眠,他就站在窗户后面,看着这群新兵。
白向飞倒下了,陈喜娃倒下了,就连他看好的小庄也倒下了。
而秦力却还在坚持。
老炮认为秦力在和他较劲。
从内心深处甚至希望他也倒下。
不仅仅是希望在这场轻量中获胜,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如此坚毅的人。
而秦力正经历着他最痛苦的时刻。
长时间的军姿会因血液流动不畅而导致脚底发麻、腿部抽筋。
还会出现胸闷,情况严重的还有呕吐、晕厥。
而此时的秦力正在与这一切痛苦进行着对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就快到极限了,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坚持、坚持,……。
秦力其实只是在和自己较量。
他渴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兵王。
然后神采奕奕的站在老萧的面前,笑着对他说一声。
“老萧,我来了,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营区内,悠扬的起床号声响起。
老炮穿戴整齐跑下楼,一步步向秦力和他的战友们走去。
其他新兵看到老炮靠近,想站起来恢复姿态,至少别再让老炮觉得又是秦力在出风头。
他们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老大。
但他们终究是已经到了极限,再没有半点力气。
而这段距离对于老炮来讲是漫长的,他仍希望秦力在这段时间内突然倒下,然后他过去借坡下驴。
但秦力没有,他正在突破着自己的极限。
终于,系统声响:叮,恭喜你,定力技能 2。
此时的秦力如获新生,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再次蔓延到他的每一条经脉。
他享受着这种经历了磨难而获得的感觉,
此时,他的身姿显得更加具有活力。
当朝阳全部升起,整个大地被染成金黄。
准备出操的新兵和班长们看到操场中央的秦力,感觉他已与周围的死物融为一体。
正在操场边独自跑步一位军官停住了脚步。
这位军官正是老虎团狙击教官向东平,他被这一幕惊呆了。
这种与万物相融的感觉,正是狙击手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
刚好见老炮向新兵走去,便对他喊道。
“那个班长,你过来一下。”
这一喊倒似给老炮解了围。
老炮立即向着向教官跑去。
到位后敬礼问好不在话下。
“那个站着的是你们班的新兵?”
“是,首长。”
“他叫什么名字?”
“报告首长,他叫秦力,秦朝的秦,力量的力。”
“好,新兵下连时记得告诉我。”
“首长,您这是?”
“我要把他培养成全团,不,全军最优秀的狙击手。”
向东平说完转身就走了。
老炮心中也是惊奇,这个向教官平时可是连团长也爱搭不理的人物,怎么今天也加入了抢夺这个疯子兵的行列。
这一情况得立即向苗连报告。
老炮回到连部仍然是一通报怨。
“连长,以他的能力绝对是未来的兵王,但我感觉不是我在训练兵王,而是兵王在训练我。”
“手下有兵王,这么牛逼的事怎么让你说得那么苦逼。”
苗连洗刷着老炮。
“老炮,我看你有装逼的嫌疑哟。”
陈排也在一旁帮着腔。
“连长,我听团长的勤务兵说有两个神秘单位在打他的主意,今天向教官又加入了争夺的行列,如果我给您带不回来,你可别怪我。”
“还什么神秘单位,不就是狼牙和黑虎吗,他们又不直招新兵。你别给自己找借口,兵要训好,人我也要,回去吧。”
苗连说话从不拖泥带水,老炮只得悻悻的走了。
临走时苗连又说:“过几天你们新兵连实弹射击,刚好由我组织,你好好表现,压住他,杀杀他的锐气。”
“是。”
老炮转身敬礼,心中掠过一丝兴奋,心想总算找到个虐他的机会。
我就不信你这个没穿几天军装的社会小青年能干过我这个正规军。
新兵第一次实弹射击如期而至。
小庄、喜娃、白向飞显得激动不已。
“瞄了这么久的空枪终于可以打实弹了。”
“老大,你今天准备打多少环?”
秦力对着问话的小庄笑了笑,没有回答。
无论前世今生,射击一直是他的弱项。
秦力不允许自己在某一个课目耗费过多的时间。
这次打靶将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定要突破自己。
他在心里暗暗的下着决心。
靶场,苗连全副武装,戴着墨镜,得站在射击地线。
当下达完射击提要后,苗连向陈排挥挥手。
“发子弹。”
军械员一边发子弹,陈排一边提着安全要求。
“每人十发子弹,拿到手后压到弹匣内,而后听口令枪弹结合,自行射击。”
“报告。”
秦力向前踢出一步出了队列,同时大声喊道。
“讲。”
“我请求增加子弹。”
“新兵射击,一次只发十发弹,训练《大纲》你没学习吗?入列。”
陈排没好气的回答着,这还是第一次有新兵提这样的要求。
秦力并没有回到队列里,而是重复着那句话“我请求增加子弹。”
苗连站在一边看了会儿,慢慢向列队的新兵走去。
到了跟前向陈排挥了挥手,对秦力问道。
“说说,你想要多少发?”
“报告首长,我要一万发。”
一万发,在场的许多老兵、班长都被惊住了。
他们中许多人估计整个军旅生涯都打不够一万发子弹。
纵使久经沙场的苗连也被他的要求震住了。
因为一万发子弹,不仅仅是一个数字。
它意味着很多,甚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