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连的刺激下,整个侦察连开始了疯狂的训练。
尤其是秦力。
如果将其他人的疯狂比喻成跑的话,他的疯狂则是飞。
他在与时间赛跑,如果睡一分钟就能维持他的生命的话,他愿意只睡一分钟。
同时,他还履行着他的诺言。
“赶紧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还在睡梦中的喜娃被秦力叫醒,随即两人悄悄穿了衣服到了器械场,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杠铃、哑铃、单杠、双杠、沙袋,在其他人起床前,他们要将所有的器械练一遍。
“你的书看得怎么样了?”
“还行,昨晚看到三点,有些东西看不懂。”
“看不懂的记下来,问小庄去。”
“好嘞。”
秦力和喜娃一边练一边聊着。
“你们两个太不够意思了,训练也不叫我。”
秦力、喜娃刚微微出汗,陈排也来到了器械训练场。
三人相识一笑,也不多说,继续训练。
秦力一边训练一边看着略有些吃力的陈排。
他知道陈排有强直性脊柱炎。
得想办法帮他根治了,要不然苗连的嘱托将成为一句空话。
叮叮当当。
凌晨的训练场,三个身影疯狂的训练着。
军区年度对抗演习终于开始了。
秦力一直在盼着这一天。
如果平时是复习的话,那这便是一次摸底考试。
未知总能激起秦力的兴奋。
他要在这次演习中检验自己,突破自己。
“勇敢顽强,争取胜利”。
当苗连激昂的战前动员结束后,侦察连的官兵们用心喊出了这句指引他们前行的口号。
作为先锋团的尖刀,侦察连在演习一开始便深入到了敌后。
陈排带着秦力、老炮、小庄、喜娃编成了突击队。
秦力作为突击队的突击手,在前面引着路。
他拿着地图,引着突击队在蓝军防御体系的夹缝中穿插。
“陈排,蓝军的最后一个火力配置点标注清楚了。”
秦力猫着腰跑到陈排跟前。
陈排看了看标注着蓝军所有实力、装备、配置的地图,又叠好塞进秦力手里。
“把地图收好,侦察行动往往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如果我们被围,你一定要突出去,把图纸送到前指手里。”
“一块儿出去。”
秦力取了防水袋将地图装了起来。
“嗯。”
陈排坚定的点了点头。
还是秦力在最前面,细致的查看着前方的每一寸地形。
现代军人不只是勇武,更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
经过实战、见过血的秦力更是深知这一点。
“停”
秦力同时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因为他的脚尖前方两米处,两棵小树之间拉着一根涂了伪装色的鱼线。
陈排也发现了异常,正准备下令所有人散开。
“所有人原地别动”。
秦力营救老萧时曾见过毒贩布雷,这样的雷旁边往往按照人的步幅,布着各种不同的诡雷。
只要触碰其中一个,会同时引发其他地雷。
秦力取下95式自动步枪的通条,小心翼翼的探着雷往前靠近。
顺着鱼线理过去,树根处捆着一枚发烟弹。
陈排也慢慢的靠近秦力。
“看来蓝军的特种部队就在附近了。”
“让大家小心点,踩着我的脚印走。”
秦力便没有去拆除那枚发烟弹。
跨过去后,带着小队向着的前指的方向慢慢走去。
秦力正观察着地。
噗。
身后传来一声响。
紧接着一团蓝色的烟雾便在树林中蔓延开来。
喜娃不小心绊发了蓝军设置在树杆面的诡雷。
顿时林中枪声大作。
“分散撤退,十一点钟方向五公里处集合。”
陈排下完命令后迅速向北奔去了。
不远的突击车,老高拿着望远镜。
看着红军像兔子一样被撵着满树林子跑,笑着对身后的通信兵挥挥手。
“通知孤狼B队和孤狼C队向我靠拢。”
“是”
最先被抓住的是喜娃,他似乎进了蓝军的雷区。
只见他跑过去路线,蓝色烟雾一团团腾起。
接着被抓住的是小庄。
陈排的老毛病又犯了,脚下一闪,摔到了一个坑里。
几名蓝军士兵迅速包围了他。
“自己把枪解了来吧,免得动起手来吃苦。”
带队的蓝军小队长对着陈排说道。
正在这时,老炮突然从树林里冲出来。
“陈排,快跑。”
随即和蓝军分队打成一团。
陈排一瘸一拐的跑了出来。
但老炮终是寡不敌众,被蓝军擒住了。
老炮、小庄、喜娃,连同其他方向抓住的红军,被缴了械站成两排。
老高擎着枪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
“说吧,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地图在谁手里?”
红军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把眼睛狠狠得盯着老高。
“说吧,早点说了好吃好喝的歇着,如果不说我也有很多种方式让你们痛不欲生。”
老高仍然想从被俘红军嘴里知道一些情报。
“报告,没有再发现其他人。”
蓝军搜索分队再没有收获。
“河里查看了吗?”
“河边有些脚印,但没有发现人。也许是这些人留下的。”
搜索分队长指了指被俘的红军。
“再仔细检查河里,看看有没有异常。”
“是。”
搜索分队再次来到岸边。
“班长,这都搜了几遍了,也不可能藏在水里啊。”
“哪来那么多话,按高中队的指示办,仔细看看河面有没有伸出管子什么的。”
“是。”
蓝军分队再次对河两岸进行了一次搜索。
还是一无所获。
蓝军班长带着人便要回去。
“班长,你们先走,我尿个尿。”
这名士兵说完,解开裤子对着河面尿起尿来。
“报告,都查了,没有新发现。”
“以我对他们侦察连的了解,他们一般5人一组,除了那个受伤的排长,应该还有一个人。”
老高紧皱着眉头,眼睛盯着河面。
过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一时竟理不出个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