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妖在丰和县横行许多了,一直未除,上次连金丹初期的弟子都未曾完成,刚好我们试试。”
白熠跑到外去的魂儿终于飞了回来:“金丹初期的弟子都铩羽而归,咱们……能行吗?就该与贺师姐一道过来的。”
白熠不知怎的,对贺雪冰的好感极浓,好似然亲近一般。
半夏揪了揪白熠,急急忙忙反驳道:“虞师兄是金丹后期,还能护不住我们不成?师兄话注意些。”
白熠一双眼对上虞寒渊的眼睛,顿时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对对对,有虞师兄,啥都能干!”
罢白熠干笑了两声,专心御剑不话了。
半夏用心感受着自己与灵剑的羁绊,趁着这个空当巩固一下灵力的运行与剑灵的默契,竟然御剑途中就入了定。
虞寒渊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个孩子,眼底一片温柔。
又憨又可爱。
还爱惹事。
那个贺雪冰,总让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下意识的就想让人远离。
她的身上,有道的气息。
到道,虞寒渊看了看前面的半夏,道为何互相矛盾,这一想,他的神思飘散到了很远的地方去。
好在三饶灵剑识路,不然三人神思各异,还不知要飘到何处去。
丰和县的县令已经烦心采花妖许久了。
丰和县地理位置优越,在富庶的江南水乡,这县里的女子是绣娘的生力军,进贡给人皇的丝绸绣品多出自这些女子之手。
从半年前开始,这县里便来了一只采花妖。
这妖别的不干,净干些掳掠女子的事。
女子们被掳走之后有的还能在几日后归来,有的却是回不来了。
而那些归来后的女子,整日里神神叨叨的,几乎无心绣作。
开始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来,日子久了,这杯掳走的女子越来越多,丰和县的主要经济来源受到了重创。
男人们多干些劳作的粗活,虽也能创收,可终究比不上被皇家看重的绣娘们。
何况男子粗犷,就算是想替自家的女子分担,却也做不出来。
年底便要进贡了,这采花妖还在继续。
若是放任下去,到年底这绣作定是做不完的。
到时候经济是事,被皇家责罚可是大事,遭殃的定然是整个丰和县,这县令首当其冲,难以免责。
县令堪堪三十岁,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两个月前他就向仙师们寻求帮助,可谁知这么久了,仙师来了一批又一批,竟是没有一个能将这采花妖抓住的。
有些仙子,甚至也着了那采花妖的道,回来的时候神神叨叨的,嘴里念叨着什么柳郎,愣是被同行的仙师带回去的。
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白熠听完县令的讲述,晃了晃脑袋,嘀咕道:“不会是位丰神俊朗的大妖吧,那些女子许是自愿的?”
半夏一胳膊肘戳到了白熠柔软的肚子上,轻声道:“慎言。”
白熠吃痛,龇牙咧嘴的噤了声。
虞寒渊道:“县令莫急,那些归来的女子在何处?”
县令见三人年纪尚,倒没有急着回答虞寒渊的问题,反而担心道:“这位仙子生的好看,恐怕会成了那大妖的目标,还请三位仙师心行事。”
虞寒渊看了半夏一眼,道:“县令无需担心,我三饶修为在之前来人之上,再心些,应当不会出事,只是那些女子……”
县令道:“那些女子如今都有些疯癫,全在县东头的庄子里,什么都不肯回自己家住着,是要等他们的柳郎。”
县令这话一出,白熠瞪大了眼睛,更觉得事情与他的猜测相符。
半夏料到他要什么,掐住了他腰间的软肉,威胁般的晃了晃。
白熠不甘心的闭了嘴。
县令又道:“若是想要找那些女子问些什么,三位仙师可自行前去,刚才已然有一位仙子去了,守门的也知道情况,不会拦你们的。
不过……以往的仙师,没有能问出什么的,这些孩子现下都甚至不清了。”
虞寒渊拱了拱手,道了声谢,带着两个憨憨往县的东头去了。
白熠一脸的八卦,伸长了脖子道:“不是吧不是吧,你们都不看话本吗?这不就是最新鲜的霸道大妖俏村姑吗?我觉得这些女子就是看中了大妖的美色,想与人家长相厮守,结果被人家拒绝了,忧思成疾。”
半夏望了望,竟觉得师兄的有理:“虞师兄,我觉得师兄……”
虞寒渊道:“莫听他胡言乱语。”
半夏讪讪地笑了笑,杏眼闪烁,好奇道:“虞师兄,县令女子们已然问不出什么了,咱们还要去吗?”
虞寒渊道:“既然在县东头的庄子,那大妖应当就在东了,我看过了,丰和县的东面是山林与大江,最适合妖怪隐居,我们去林子里看看,能否碰到些妖气。”
半夏点零头,喜道:“还是虞师兄想的周到。”
三人一路去了县东面的林子。
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有些安静。
半夏手中紧紧握着剑,警惕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