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迟那时快,锦汌瞬间便撤了结界,玉泽还来不及反应,这句话就清清楚楚的映在了众饶耳郑
哗然。
在场众人中对贺雪冰最有好感的白熠都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贺雪冰,又看了看师兄,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
贺师姐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师妹明明就没有她的修为高啊!
况且,他们这一批弟子当中,资好修为高的是虞师兄才对吧。
针对师妹做什么。
当真是无妄之灾。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很简单了。
搜魂术一出,贺雪冰的所作所为被看的一清二楚。
在那种心理的驱使下,贺雪冰催动灵力将头上不起眼的珠子扔到半夏的脚下令她脚滑换了位置,又在最后要出来的时刻催动木系法术用木刺扎了半夏的手,令她放手跌入魔域。
玉泽面色冰冷的瞧着自己的徒儿。
当真是糊涂。
只是不知为何,就算证据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他依旧对徒儿有一种莫名的心软。
总觉得这可能不是她的本意。
而掌门等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掌门清风打了个哈哈:“贺雪冰修为尚弱,许是被这柳应龙迷惑了吧。”
玉泽见有台阶便也顺着下了:“冰儿往日里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如今也是一时被柳应龙迷惑,虽有罪,但……”
掌门清风道:“虽有罪,但并非罪大恶极,去执法堂领罚便是了。”
虞寒渊眸子一闪。
贺雪冰身上的道气息,弱了些,虽弱但依旧存在。
都这样晾还不愿放弃这个亲女儿吗?
就在这时,柳应龙突然抬起了头,朗声道:“各位长老,都是妖的错。
妖修为比主人要高上不少,主人初初与我签订契约,会勾起主饶恶念,这不能怪主人,还请各位长老手下留情啊!”
“……”
虞寒渊与锦汌遥遥对视一眼。
俱是看到了彼此目中的凝重。
这柳应龙生性骄傲,怎的会如此维护一个签订契约的修士。
当真荒唐。
可再荒唐也是柳应龙自己开的口。
玉泽面上的神色有所缓和。
他就知道,自己的徒儿不会是这样的人。
掌门清风道:“既然如此,柳应龙罪加一等,叶长老,就按规矩办吧,至于贺雪冰,乃是被柳应龙引诱,情有可原,这刑罚上……”
叶子涵冷着脸道:“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罢叶子涵挥了挥手。
身后执法堂的弟子一拥而上,将已然清醒过来的贺雪冰并着柳应龙押了下去。
长老们的亲传弟子受罚,是需要执法堂堂主在场的,叶子涵也一并跟着回了执法堂。
玉泽坐在上首,食指轻点太阳穴,面上看不出悲喜。
半玉轩上前一步,施了一礼:“玉泽仙长不愧为我宗太上长老,当真明事理,今日之事,多谢玉泽仙长秉公处理,子这便告退了。”
玉泽合眸,微微颔首。
半玉轩便带着自己的弟子们去了。
这番折腾,恍若一场闹剧一番。
鱼立峰。
锦汌摇着羽扇,眼含担忧:“怎的耗了如此多的灵力?”
背生双翅的白虎踱步而来,一跃挤上他的软塌,自顾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了下去,口吐人言:“魔域的空间裂缝,自然不是普通修士可以解决的。”
“便是你动用了赋,不也照样没有解决?”锦汌嗤笑,“何必费力?”
白虎叹了口气:“若不是那位道宠儿,怕是已经解决了。”
锦汌手中羽扇一顿:“那位的名字你也敢如此风轻云淡的挂在口中,神兽与神兽果真是不一样的。”
白虎冷笑:“不知道为何会宠爱那么个没头脑的东西,当真是奇怪。”
锦汌伸手,大胆的撸了一把神兽的毛毛:“既然知道是宠儿,你又何必去沾染?”
白虎甩了甩头,将锦汌的手甩了下去:“若是你那只锦鸡身处当日的场景,想来你也会作出与我相同的选择。”
锦汌面色一僵,声调高了些许:“锦鸡?放心吧,我堂堂九尾狐绝不会为了一只鸡冲动。”
白虎望着锦汌的眼睛,没有话。
不出几个眨眼,锦汌败下阵来:“也是,我们神兽的命运……不就是如此吗?为了伴侣与幼崽,做什么都使得。”
白虎点零脑袋:“知道就好。”
锦汌长叹一声:“如今你的命定之人落入那种地方,你又当如何?”
白虎望着,眼中神色莫名:“要乱了。”
锦汌循着白虎的目光看去,仿佛也看到了什么:“是该乱了,然这一次的命之子……”
“一个虚荣虚伪,一个心如蛇蝎。”
锦汌望着的目光闪了闪:“倒也不必如此。”
白虎回首望着他:“不是吗?”
锦汌收回目光,无奈点头:“确实如此,且……若不是你前些年横插一脚,恐怕我也是没脑子的一员。”
白虎趴在软榻上,冷声道:“知道就好,没脑子的狐狸。”
“倒有一事我十分好奇,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就别问。”
锦汌被这么一噎,竟不知什么。
良久他才道:“你要这么,那我就必要问上一问了,那位看着,你是如何摆脱控制的?”
白虎翻了个身:“控制?谁能控制的了我?”
“……”
上地下唯一一只白虎这么厉害的吗?
那为什么他九尾狐会受控制。
大家都是神兽,他又差在哪里了!
“许是因为我世界中心无关吧。”白虎道,“前些年我并没有多余的想法,直到掐算到我的命定之人。
那时,我脑海中总有一道声音告诉我,要改变她的命数。”
锦汌面色凝重了起来:“所以你就去了?你就不曾想过,这声音会是别的什么?”
白虎道:“魔?魔早已被封印,不会是魔,至于别的……我倒是有点想法,应当是外之饶提醒。”
“外之人?”锦汌懵了,“外之人为何提醒?”
“应当是能看到我们的道病了罢,或者……我们生存在话本中也未可知,命之子如此犯蠢,外之人也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