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李希旻所言,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简单结束,而不过是政界大地震的一个开端。
就在检方介入调查的第三天,陆续牵涉进来的高官政要便又有两人,并且除了强制集资募捐并通过空壳公司拿到资金外,还涉及非法收受贿赂等其他方面罪行。
事情持续发酵,目前大检查厅已设立特别检查组,由首尔检察厅检查长负责全面彻查真相,涉事几人均已被免去职务并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身自由,随时听候检方通传。
很明显,这还不是结束。
当然,这倒也不影响姜舒言继续自己的正常工作,该练的舞照常练,该接的通告正常接,该上的综艺也正常上。
讨论这事倒是成了宋薇的一大乐子,晚上一回家就是往楼上姜舒言房间里窜,“舒言,你说这事情,会不会哪天,牵扯到青瓦台那位头上去?!”
“青瓦台哪位?”
宋薇瞪她,“还能那位,就咱们的president呗!”
“你说总统?”
“咳”宋薇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姜舒言笑,“应该不至于吧!”
“这可还真不好说,毕竟你看,一个国会副议长,一个总统府秘书室经济秘书官,这两位都是和总统有很多直接联系的,尤其是秘书官,他们可是总统的智囊啊,恰好又发生在这个时间段,就算是没有牵扯,要是处理不好,国民支持率也很可能受到很大影响。”
宋薇一本正经的分析着当前的政治局面,姜舒言则看着她笑,“你这是忧国忧民啊?”
“啧,这怎么叫忧国忧民,主要是每一位领导人有每一位领导人的治国思想和文化政策,包括对娱乐文化事业的政策,就现在这位来说,别的政绩一般,我们这些也没多关心,但就娱乐文化领域,我觉得还是算非常好的,各种乱象虽然也存在,但情况比起以前还是明显好了很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标准合同不就是这位上去了之后才有的吗?”
姜舒言笑着点头,“这倒也是。但问题是现行韩宪规定总统只能任一届,并不能连任,下肯定是得下的,就算眼下出事,其实影响也不是很大,除非是情节特别严重,最多也就是提前下和期满下的区别。”
“你觉得其他在野党,哪一派明年上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我可是真不知道,我又没专门去关注这些,略有一点了解的也就保和党党首宋镇雄。”
“你别说,我前几天才特地了解了一下,发现目前保和党的民众呼声还真不低,仅次于自由党跟未来党。”
“但保和党在国会的席位好像并不怎么有优势吧?”
“目前四十多个貌似”
“前两者呢?”
“你先等我查查。”宋薇道,连忙摸过id上网搜索起来,结果也不难搜索到,“当前执政党自由党有101个,最大在野党未来党有72个,其次新国党有53个,保和党排在第四,41个。”
“排在第四,换句话说,就是倒数第二对吧!”姜舒言笑着揶揄道,“41个席位,别说排在第一的未来党了,就是新国党都比保和党多了一倍不止的席位,所以坦白说,哪怕他们的民众呼声不低,我也并不怎么看好他们。”
“但不是还有补缺选举吗?万一人家保和党就成了一匹黑马呢?!”
姜舒言笑,“成为黑马好啊,保和党要是成了黑马那我可就是跟青瓦台新主都有过交集的人了,对,我连名片都有呢!”
宋薇表示鄙夷,“这话说的,那我一年前还有幸和自由党党首同饭局吃过饭呢,我说什么了吗?”
“嗯嗯,你说的是!”姜舒言点头。
“话说你不是马上就要去录hnnel的那档与星共舞了吗?你跟李希旻的双人舞练得怎么样了?感觉如何?!”
“我还行吧,李希旻那边稍微有点小问题,不过时间勉强也还够用。”
宋薇叹气,“可惜我哪天有别的事情安排,要不我还挺想去录制现场看看的。”
“看最后录播也是一样的。”
“那哪能一样!当然还是看现场舒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好吧!”宋薇辩驳道,“我看那天的行程能不能调整吧,要能调我就去!”
“行吧,如果要去提前跟我说一声就成,到时候给你安排个观众席前排,互动环节说不定还能给你蹭个镜头什么的。”姜舒言笑着说道。
宋薇笑着拿玩偶拍她,“我去你的,什么叫蹭镜头,我会稀罕吗?!”
宋薇下去回自己家里后,姜舒言躺靠在床上失了好一会儿的神。
索性起身光脚下地,把锁在状台抽屉里的那部备用手机,拨通了里面唯一的一个联系人的号码。
上一次拨通这个号还是二十多天以前。
那边很快响起刘元浩已经有些陌生的声音,“舒小姐?!”
“打扰你休息了吗?”姜舒言微笑着问。
“没有,新闻记者赶稿赶出来的老习惯,不到凌晨不睡的。”
“你那边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吗?”姜舒言犹豫着开口道。
“新情况没有,还是按着之前和你讨论过的想法,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合适的契机。”刘元浩说。
“嗯,”姜舒言轻应了声,默了默,又问,“资金方面呢?你现在缺不缺?不限于任何方面的,私用需要你也可以说。”
“舒小姐您这样,就不怕我故意讹你吗?”
姜舒言浅笑,“没事,只要不是开口天价的话,几百万几千万的你讹我也付得起,当然,前提是韩币单位,可不是人民币日元,更不是美元英镑。”
那边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虽然我不清楚您倒是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但我相信,您一定是一个非常正直正义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姜舒言问。
“直觉。”刘元浩答。
“那你的直觉还真不太准,”姜舒言笑着说道,“我虽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跟正直正义这形容词却是绝对差着十万八千里的。”
“你说你那边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是哪方面的契机?政界波动算吗?”
“算。”
“那最近一周外面发生的事情你是新闻记者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打这个电话也主要是想问问你,这个事件,有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有,还需要什么条件?”
“舒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是有一点,现在不是元首换届大选在即么,这件事情一旦掀开,背后的黑幕我相信肯定是足以震惊国民上下乃至海外他国的,这种恶性事件绝对是当政者最不愿发生的,哪怕她已经即将下台,可那位当权者会愿意在自己当政期间爆出这样的恶性丑闻?这是执政党及当政元首的立场,但如果是在野党的立场呢?”
刘元浩听得有些发懵,“舒小姐的意思是利用党派争斗,把这件事一点点搬到明面上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但是但是这也是有很高的难度的啊,而且”
“保和党,我能够接触到保和党的党首。”姜舒言说,“然后,我也准备看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