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如此大快朵颐,吃相难免有些难看,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在乎面皮的人,也不计较自己的吃相问题。
自己虽然没当回事,但人不找事,事情却总会来找你。
如此吃法便引来了角落中两个人的目光。
只见那二人乃是一男一女,二人对立而坐,桌上摆了些许菜肴以及一壶老酒,二人也不谈话,却是独自对饮。
那男子长相俊俏,英眉剑目,身穿锦衣白色长服,真可谓是一翩翩佳公子。
女子长相甜美,面如桃花,身穿一淡紫流仙裙,长发扎起,一眼望去真是好一位凌罗绸缎俏佳人。
这二人方桌上放着两口长剑,周身气息深厚,看来也不是寻常人物。
王权被目光扫过,隐有所觉,抬起头来朝目光所在望去。
只见有二人目光扫视自己,心中有些无语,也不理睬二人。
他本想吃完走人,先去白虎堂见一见独孤鸣,谈一谈联合元礼干掉血工之事。
谁曾想却见那女子目光之中有些鄙夷,打量一番后,轻开小口对坐在对面的男子说道:
“师兄你看那边那个人,真不知道是哪来的乞丐,饿死鬼投胎一样!扰了我们的清静。”
声音颇大,一下传入王权耳中,大为恼火,双眼朝那二人望去,心中思考自己要不要动手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如月,行走江湖休要聒噪,这位兄台不过有些饿了而已,你怎能如此编排人家!”
那男子见王权目光望来,问王权露出一个笑容,随即便出口训斥那位与他同行的女子。
“苏师兄!你怎能帮一个外人说话!更何况我也没说错,如此吃相真是有辱斯文!”
如月经此训斥,有些恼怒,想她身为白虎堂堂主独孤鸣的亲传弟子,长相甜美,武功更达到了后天六品,在白虎堂中可谓甚得人心,不知道多少师兄师妹拜倒在她的裙下。
却只有这苏师兄对她不假辞色,常常为些小事便训斥她。
若不是其身为独孤鸣的大弟子,武学天赋颇高,年过二旬便有了后天八品的境界,
更因做事严谨,鲜有豪侠之风,深受独孤鸣信赖。
又因为前几日师傅交代的任务非常重要,否则她早就与其翻脸了。
这苏信平日师门之中摆足了大师兄的架子训斥自己,在白虎堂中倒也忍了,反正也无人会听见。
如今她只不过嘲讽了一个形似乞丐的无关人,他便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开口训斥,让她心中有些气恼。
“无量天尊,这位姑娘不过是无心之言,兄台何必如此?贫道又没有生她的气。”
王权眯起双眼看着那位名叫如月的女子,心中暗恼,道爷我吃相难看关你什么事?
这女人行走江湖连点家教都没有,不要让道爷我逮到,不然“日后”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心中暗笑,不再去计较那言语上的冲突,打量二人一番不由得轻咦了一声。
他见这二人袖口上都绣着一只伏地白虎
真可谓是栩栩如生,气势凶猛。
心里感慨一声:“这两人可真够骚包的。”
虽然骚包,不过在这平城之中估计也只有白虎堂才有这种打扮。
手中烧鸭放下,将双手油污擦尽,王权抱拳向那位年轻侠客道:
“小道斗胆便称呼一句苏兄如何?”
“不敢当,道长何必过谦?方才我师妹冲撞了道长,我苏某人在这向道长赔罪了。”
“我等江湖人士,些许言语算些什么?苏兄何必如此?我观二位年轻俊杰乃是出自白虎堂吧?”
王权见这苏信代师妹向自己赔罪,心中不由得赞叹一声,有礼节懂规矩,像这种人在江湖之中能少很多麻烦。
毕竟江湖争斗多数只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武者本身气血强盛,又极好面子,寻常两三句话语交锋便有大大出手的可能。
“不错,我观道长眼生,不像我平城清阳观的道士,可是来自其他地方?”
苏信没有理睬如月的眼神,从桌上拿起长剑后,脚步一挪便坐到了王权对面。
细细打量王权一番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贫道的确不是平城人士,在下只是游历四方路过此地而已,一路听闻平城中豪杰人士众多,尤其以白虎堂为最,便打算来见识见识。”
王权倒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悠悠说道。
“道长真乃逍遥人物,我等不能及也,本不该打扰道长,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事成之后定有所报!”
“哦?何事?”
不过初次见面交谈两句,这苏信便邀请自己共谋一事,当真是有趣极了。
“我白虎堂一周前有一件押镖的重要之物被那东城外七十里地的云荡山连云寨夺走,惹得我师傅大怒,我师本想亲自出手,却因为有些事情被耽搁,于是便让在下与师妹前去剿灭这伙山贼拿回物品。”
说到这里,苏信顿了顿,又开口道:
“那连云寨寨主云鹤早些年杀官而逃后,纠结一些人上了云荡山立了山寨,整日以抢掠而生,平城官府几次围剿都未尽全功,只因那伙山贼见到官兵围剿便跑入深山躲藏,如此几番后,官府也就懒得管了,那些山贼对我等武者来说不过杂草之辈,便是那云鹤也不过才后天七品修为,我二人原本准备昨日就动身,却接到消息说那连云寨中还有着一个武功极高的人物,深居简出无人知其深浅,我二人怕打草惊蛇,这才耽搁了下来。”
说到这里他有些苦恼,摇了摇头叹气道:
“我前几日才在师傅和众位师弟那里夸下海口,不需他人出手,只凭我与师妹二人,足可剿灭山贼手刃云鹤,拿回失物,只是如今事情有变,我既已夸下海口,便要实行,本想去试探一番,谁料今日得见道长如此人物,道长一身修为高深,苏某人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除魔卫道正是我等江湖人士所为!那伙山贼抢掠而生,杀官造反,胆大包天,不知害了多少平城周围的百姓,今日苏兄开口,贫道身为正道人士怎能不相助之?”
王权听后心中一乐,原来是装逼不成反受其害呀,这小伙子旗子立的可以啊。
他心中思索:左右不过是一个山寨,就算近日来了个武功高强的家伙,但在这荆州府中散人武者又能厉害的到哪去?
便随着二人挑了这寨子,“除魔卫道”一番,也正好拿些银两,置办些物品,他这身装扮以及把长剑还是向系统租的呢!
就这两件破烂东西租个半年便要20点,真是奸商!
“好!道长此言大妙,我辈正道人士,除魔卫道乃是本责!既然道长愿意相助我消灭山贼,那就不能让道长破费,这顿饭食我请了!”
“小二,还不给道长上好菜美酒!”
苏信面露笑意,他没想到这道士如此简单就答应了,也不问问事成之后的报酬。
先前他打量此人许久,却看不透其武功修为,心中便有了一丝结交的意思,如今看来,这道士估计也是有了结交自己的意思。
“诶,让苏兄破费了。”
“些许小钱,何必在意?道长既然愿意帮我,便是我苏信的朋友!朋友之间又何必谈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