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华都之后,巫霜没有管秦时月,让他过了几天肥宅的日子,整天蓬头垢面地坐在电脑前打着游戏。
装备都被巫霜卖了,他变成了普通玩家,被人民币玩家虐得不轻。
“不行,我得去找那个黑心的家伙把差的钱给我,不然就把装备都还我!”
秦时月打开支付宝的消息框,虽然对方已经把自己拉黑了,但是能看到他的账号。
他去网上花了点钱,人肉出了那个买家的信息,手机号,微信号,QQ号,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甚至连刚出生的照片都有。
“哦豁,信息这么全,我是去他家找他呢,还是去他单位?”秦时月纠结道。
信息显示,这个买他装备的人,是个东北的家伙,心很黑,价值几十万的装备,他只出2万就买走了,想到这些,秦时月的心就在滴血。
……
姬古回圣灵世界休养了几天,巫冰河还在纳兰家族里面养伤,他在圣灵殿里很自在,都不用变回原形。
他正躺在巫冰河的床上睡觉的时候,听到殿外有脚步声传来,赶忙变回了原形,躲到了床底下。
“那个小畜生哪去了啊?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它了。”一个侍女焦急地说道,说着推开了圣灵殿的大门。
另一个侍女回道:“也不知道主子的脑子抽的哪门子风,在那边养伤就养伤呗,非要我们把那小畜生给他送过去,那东西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上哪找它去啊?”
“哎,你别抱怨了,还是快点找吧,主子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
“嗯?找我?”姬古心道,有些不明所以。
“哎,找到了,它在这!”一个侍女在床底下发现了姬古,连忙呼唤同伴过来。
明晃晃的圣灵石的光照到他的脸上,差点睁不开眼。
另一个侍女连忙跑了过来,问道:“哪呢哪呢?快捉住啊!”
说话间,姬古已经隐没了身形。
等那个发现他的侍女回过头,床底下已经没影了。
“咦,奇怪了,刚刚还看见它了呢!”她摸着脑袋,一脸的懵逼。
“你不会是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出现幻觉了吧?”
“我才不想被送到巫冰河的身边去,去了就没有自由了,我还要去东夏世界保护巫霜呢!”姬古躲在殿梁上,小声地说道。
……
秦时月正着麽着什么时候去找那家伙,柳央央打了个电话给他。
虽然柳央央极力控制着不要哭出来,但还是被秦时月听出来了。
“哎?怎么了啊央央,你哭什么?”
“我的画丢了。”
“什么?我记得咱们从湘西回来之前,有好好检查过的吧?”
“不、不是在那丢的,就刚刚我去楼下倒垃圾,回来画就、就没了。”柳央央快崩溃了,说话都一抽一抽的。
姬古来的时候,秦时月正飞快地往柳央央寝室里奔。
现在是暑假,宿管阿姨基本都放假了,楼下的那个临时值班的宿管大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时月上楼都没要登记。
姬古也想跟进去,却被宿管大妈叫住了。
“哎哎哎,那个小伙子,你给我站住,你不是咱们学校的吧,怎么看着这么面生啊?”
“我靠,宿管大妈这么火眼金睛的吗?”姬古满脸黑线,赔笑道,“嘿嘿,阿姨,刚刚进去的那个哥们儿,我朋友。”
“可这是女生宿舍楼。”
“那为什么他可以进去,我就不可以?”
这个宿管大妈,对秦时月的印象很深,他经常来这楼下制造噱头企图吸引楼上的柳央央的注意,来的次数说了,她也懒得管了,再加上现在是暑假,留校的人不多,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姬古这个校外的人,她是坚决不会让他上楼的。
见宿管大妈态度坚决,姬古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嘿嘿,我想上去,你是拦不住我的。”
说着,姬古隐没了身形,经过宿管大妈面前的时候,还在她面前做了鬼脸,然后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宿管大妈感觉有股凉风吹到脸上,脸上还沾了几滴水,她抹了一把,像极了口水。
“这大白天的,见鬼了吗?”她缩了缩脖子,感到后背发凉。
姬古上楼爬了两层楼梯之后,猛地一拍大腿,懊恼道:“她住几楼几零几来着?”
他有些后悔去戏耍宿管大妈了,浪费了一点时间,不然跟上秦时月的脚步就好了。
这栋寝室楼总共有六层,没有电梯,姬古打算一层一层地去找,一到三楼找了一遍,他还奇怪怎么都锁着门,都没人。
想起秦时月口中的暑假,他明白了,这个时候学校没人啊,那么找柳央央在哪可就简单多了。
爬到五楼的时候,终于见着一间没锁门的宿舍了。
他推门进去看了一下,秦时月并不在里面,只有一个女生,正在换衣服。
看到那白花花的场面,姬古差点流鼻血。
换衣服的那个女生,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门都敞开了,吓得尖叫一声,赶忙穿好衣服,跑出去看了一下,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拍了拍胸口,胸前晃晃悠悠的,姬古看的眼睛都直了。
“原来是风刮的。”她小声安慰自己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话果然不假。”
她在走廊里又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才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宿舍,进去将门反锁了起来。
这段小插曲,姬古没有多想,五楼就这一间宿舍有人,想必柳央央肯定在六楼了。
当他找到柳央央的宿舍的时候,秦时月正搂着柳央央,轻声安慰着她。
“我刚刚去了一趟湘西,差点把命都丢了,才带回了这一副画,说丢就丢了,呜呜呜……”
“不就是一副画嘛,大不了重新画。”
“你说得轻巧,去哪里找景啊?”
说到这个,秦时月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我打算去趟东北,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既散散心,又能找景作画。”
柳央央轻轻地推开秦时月,摇摇头,说:“不了,我凭借着脑子里对沱江吊脚楼的记忆再画一幅就是了。”
“不在现场画,那画能有灵魂吗?你不是还要拿着画去市里参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