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松开了辉哥,转身对春花姑姑道:“妈,秦时月这小子有些邪性,身边的都是一些不正常的人。”
“你认识?”春花姑姑睁开了眼。
“是啊。”大喇叭有些心虚地回道,“以前打过交道。”
他可不敢把他们去湘西蹚“剿尸令”那趟浑水的事情告诉他老娘,以他老娘的脾气,要是知道这事,非得让他吃鞭子不可,还有他们兄弟二人抢砸寺庙,夺走灵童的事情,更不能被他们老娘知道。
彪子剜了一眼,这家伙的嘴巴很不严实,还哪壶不提开哪壶,要是老娘稍微一诈,保不齐他能全说出来。
“妈啊,我俩还有事,就先走了,您老刚刚请仙也耗费了精气神,好好休息一下吧。”彪子拉着大喇叭对着春花姑姑说道。
她冷笑一声,自己这俩儿子什么品性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年她都不知道在为他俩擦了多少屁股。
最近东北比较不太平,她忙着其他事情,没有功夫管这俩小子,不知道又在外面惹上了什么事情。
可怜她这辈子一心向道,潜心修炼,帮着乡里乡亲做了不少好事,被一个有些道行的散仙相中,前来助她修行,奈何生了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再霍霍她修炼的功德。
“行啊,我奉劝你们二人,最近最好不要给我惹事,我没精力管你俩。”春花姑姑对着兄弟二人说道。
两人战战兢兢地离开,出了村子才敢大喘气。
“哥啊,咱俩老是给老娘惹事,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啊?”大喇叭的心里还是有些良知的,他们干的事情多数都是彪子的主意。
“哼,谁让她总是只顾着自己的修炼的,我们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哎,她也不让那个大仙来提点提点我们。”彪子回道。
“那我们也不能破坏她的修炼啊!”
“你傻啊你,我们这哪是在破坏她的修炼啊,我们这是在吸引那个大仙的注意力,我也是有实力的好吧,他怎么就是不青睐于我呢?”
大喇叭有些不大理解彪子这奇葩的脑回路,自己也没什么脑子,反正跟着哥哥混就是了。
“哥啊,这秦时月都来东北了,那他身边的那个谢问天还会来不?”大喇叭问道。
彪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他最好别来,在东北,可是咱俩的地盘,咱俩还能怕他不成?”
“对对对,他抢了咱们的灵童,这个账一定要跟他好好算一下的!”
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从他俩身后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沉声问道:“二位想不想加入一个组织?”
“啥组织啊?”二人被吓了一跳,但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东夏最有前途的组织,邪灵会。”
彪子摸了摸下巴,说:“这个组织,我们早有耳闻,挺神秘的,不知加入需要什么条件。”
“只需要你有一颗想干大事的心。”
……
谢问天赶到秦时月他们所在的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大家还好吧?没遇到什么事情吧?”谢问天问道。
秦时月把脖子凑到谢问天跟前,说:“好着呢,您看我这脖子上的掐痕就知道了。”
“谁这么狠?这位置,搞不好气管要被捏碎的。”
“谢老大,在电话里我没来得及跟您细说,上午,他遭了梦魇,幸亏姬古把他拉了回来。”东青上前说道。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对于我们来说非常不利啊。”谢问天皱着眉头说道。
“刺激,我喜欢!”秦时月舔着舌头,一脸的放荡不羁,仿佛根本没有危险似的。
谢问天笑了笑,说:“你这小子,学了点本事,就有些飘了啊。”
几个人商讨了一下,解决事情还是得从源头去下手,他们在东北也没有认识很多人,秦时月就是昨晚去找了那个马强,才发生了之后一系列的事情。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马强。”
秦时月昨晚去过他家,也算是熟门熟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马强家楼下,只见楼下停着好几辆外卖车,跑进跑出的全是外卖员。
几人上了楼,敲了敲马强的大门,马强一脸以为是外卖到了,一脸狂喜地打开了门。
“你你你……”马强见到秦时月跟见了鬼似的,急忙往后退,“你不是已经死了?”
“果然是你搞的鬼!”秦时月一把攥住马强的手腕,厉声道。
谢问天踢开满地的外卖餐盒,勉强开了条道出来,直奔神台而去,马强挣脱秦时月,惊呼着扑了过去,挡在谢问天身前,怒道:“你个凡夫俗子,莫要扰了大仙的清修!”
“就你?还供奉仙家,当出马弟子啊?”谢问天轻蔑地一笑,一把推开了马强,但是看到那神台上的无字神牌,脸色顿时变了,“无名厉鬼鬼上身?”
东青也看到了那个无字神牌,摇了摇头说道:“这根本就不是正统的出马仙。”
此时那个附在马强身体里的恶灵已经被春花姑姑打伤,被廖权志召了过去,给吸食掉了。
姬古在马强的家里,感应到那个恶灵的残存的一些气息,但是不能锁定它的具体方位。
“貌似那个上他身的东西,已经走了。”姬古说道。
“一夜之间,家里就搞出了这个东西?”秦时月盯着那个神台,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我昨晚来的时候他家里并没有这个啊!”
姬古回想了一下,确实,他昨晚来的时候也没有看见神台。
“这家伙,莫不是被人利用了吧?”谢问天想到了一个可能。
“到底是谁呢?”秦时月垮着脸,心中隐约也有了点猜想。
谢问天觉得是廖权志,秦时月则感觉是明耀搞的鬼。
秦时月是这么想的,廖权志只是跟谢问天仇大,虽然自己也曾破坏他的好事,但是不至于处处下死手要他的命吧?而明耀因为在道盟中被自己抢了风头,两番找自己都被打脸,恨他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啊,还是把人心想的太单一了。”谢问天说道,“我估摸着,这十有八九就是廖权志搞出来的幺蛾子,小人睚眦必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