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幕垂临,小丫头坐在男人的副驾驶室,啧啧道:“我们的演技还算过关。”
“莫枭怎么说?”男人系好安全带,看向秦熙。
秦熙眨眨眼,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
“那是什么?”严岑道。
“莫枭的银行卡。”秦熙直接将卡塞给严岑:“我没有户口,办不了账户,这是之前莫枭给我的,里面有他存的一点钱,给我急用的。”
“所以你塞给我做什么?”严岑将银行卡拿在手里晃了晃:“贿赂我?”
“你想得美!”小丫头咯咯笑起来,拍了怕他的肩膀,任重道远地道:“这卡是他的,他那里一定有转账记录,所以警察叔叔,你那每个月的十万,还请你一分不差地转给我哦!”
男人蹙眉黑了脸:“我怎么觉得你是跟他合伙骗钱的?”
小丫头笑起来:“现在才发现?晚了!”
“是吗?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男人忽然转过身去,佯装就要抓她:“信不信我抓你回局里?”
“我错了我错了!”她扬起红肿的手腕挡在前面,可怜巴巴地道:“我浑身都是伤呢,你饶了我吧……”
严岑神色一顿,看向她的手腕:“不是叫你去医院拍个片子吗?”
“哪儿就这么娇气了!”秦熙摆了摆手,从前大伤小伤也经常受,她心里都有数:“拍了片子也是养着,不拍也是养着,我这充其量也就是骨裂,放心吧,长不歪的。”
“别人的姑娘家都是娇娇弱弱的,你怎么就不一样?”严岑叹了口气,小丫头不但坚强隐忍,对自己下手还这么狠。
“怪我咯?”就见她一撇嘴,那天要不是他生生在她腕上抓出红印子来,她至于搞伤自己来掩饰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男人冷哼了一声,那种情况下,上一秒还是审讯室里的犯罪嫌疑人,下一秒就变成了他侄子的女友,且身份和名字都换了一套新的,任谁也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吧?
见男人语气不善,小丫头连忙改口:“好好好,怪我,怪我行了吧……”
“知道就好。”严岑白了她一眼,嘴上嫌弃,却还是忍不住拉过她的手腕:“我看看。”
“都说了没事啦。”为了展现这句话的可信程度,她还轻微的活动了一下,虽然还是有些疼,但到底是比之前强多了。
“别动。”严岑正思考着这种伤是不是要放个夹板,目光瞥到小丫头脖子上与服饰并不相配的丝质围巾。
手腕上的是骨伤,可脖子上的,是险些要了她的命的一关啊。他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探上她的颈间:“疼吗?”
秦熙低了头,刚刚在莫枭办公室的场面就仿佛做梦一样,要不是脖子上这道真真实实的勒痕,她都要怀疑那时的生死一线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想了想,她又绽出一抹笑容来:“没事,都过去了。”
又是这句话,她在和自己提及她父亲的时候,也是这样笑意盈盈地和他说,没事,都过去了。
他心头猛然一疼,忽然产生了想要抱抱这个小丫头的想法,在他对这个念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受控制地侧过了身子,从驾驶室探到副驾驶来,将她拥在了怀里。
秦熙有那么一瞬间懵怔,这男人在做什么?
“秦熙,都过去了。”他抱着她,在她耳边楠楠:“那段你自己一个人战斗的日子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