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凌御回应,冥蝶满意的点点头:“自我睡去,看宋南曦今儿这身高体型的,该过了有七八年了吧,嗯、不管了,说正事儿啊,宋南曦体内这几年不知从何时出现了一种不知名的毒素堆积,这也是我刚刚醒来才发现的,让她赶紧治,不然我也得受这玩意儿影响,小心我罢工!还有,让她找到一把剑鞘,那剑鞘在哪里,别问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事,有一个东西可以指引找到剑鞘,而这个东西呢,就是这把剑鞘的剑,什么剑呢,嗯,叫什么剑来的?我记得呀!哎呀,睡太久全忘了,叫什么来着?风花雪月?灯下黑?什么玩意儿!”冥蝶抓着脑袋,一脸茫然,拧着个眉头,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剑。
“是,彼岸吗?”凌御琢磨了一会子,突然想起在逍遥寨听到的消息,想起了刺了宋钰一剑的彼岸,随即半信不信地询问道。
“彼岸?那把剑好像就是叫彼岸,诶?对!”冥蝶闻言细细一想,随即拍了拍脑门,“对对对,就是彼岸!让宋南曦找彼岸剑,找到之后,会有好处的!具体什么好处,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俩不熟,它是一把破剑,我是超级漂亮,可爱,无敌,美丽的一把独一无二的锦扇,术业有专攻!”
“呵呵呵……”凌御虽然现在还是没弄明白冥蝶这话的真实性,但是看着这么自恋狂的冥蝶,再想想小时候自己见过的宋钰,挑了挑眉头,这难道真的不是一个人吗?
不过,反过来想,如今的宋钰,也确实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宋钰今年来的性子沉稳了不少,也没怎么见耍性子了。凌御沉默了,可能,眼前这个宋钰,外边是宋钰没错的,而里面,可能真的如这个冥蝶所说,真的不是宋钰。
凌御暗了暗眸子,不断地打量着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冥蝶,她的这个状态,是凌御再遇宋钰,宋钰从来不曾有的状态,凌御知道,宋钰自下山开始,就一直,时时刻刻地戒备着所有人,包括自己。
冥蝶说罢,又拧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自己还有没有落下要说的话,毕竟,刚刚醒过来,灵力还没恢复就又使用了灵力,这又得睡了!必须要在睡意来之前,赶紧把话交代清楚,不然下次醒过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还有可能,自己下次再次醒过来,也许又换契约人,比如说黛琳!虽说黛琳年纪轻轻,死的也蹊跷,可她就是挂了!这真的让冥蝶很生气。
“嗯嗯嗯……还有啊,我感觉的到,宋南曦体内最近涌入了一种新的力量,”冥蝶撑着脸,眼中弥漫着丝丝不爽,“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我的力量,太强硬了,而且还恶心,我没那么硬。况且这力量很熟悉,这熟悉感,让我很不爽!”
听着冥蝶的吐槽,凌御也插不着话,完全没有话语权,也是在冥蝶对上自己的眼睛时,凌御才尴尬而又敷衍的打着哈哈。
“嘶!头疼!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冥蝶突然捂住疼厉害的头,嘴里不断念叨,“要到时间了!”
冥蝶忍着疼,对上凌御的视线:“你,一定要帮宋南曦找到那剑鞘,更重要的,嘶!疼死了,啊,更重要的是,不许把我拱手让人!啊,疼!疼疼疼!我看着你呢!嘶!还有,让宋南曦别跟她娘一样蠢,别死的那么早!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冥蝶因为头疼,已经从座位上跌坐在了地上,抱着痛的要命的头,开始打滚。
“曦……不对,冥蝶,你怎样了!”凌御一把扶住冥蝶的肩膀,控制好她的身体,使命她不要乱动,以防伤到宋钰的身体。
“哎呀!疼死了!完了,到点儿了!”话音未落,冥蝶翻了个白眼儿朝后躺了下去。直接撞进了凌御的怀里。
“冥蝶?冥蝶?”凌御轻轻摇着怀里的人儿,然而不管怎么唤怎么摇,怀里的宋钰就是没有睁开眼睛。
“少阁主,怎么了?”听到了马车里的动静,芭乐急忙大喊着询问。
“没事。”凌御淡淡的回答。
“哦……”坐在驾车位的芭乐听见凌御有气无力地回答,无奈的耸耸肩,没有再问话。
马车内,凌御看着宋钰的脸从刚刚的红润再次变得煞白可怕,凌御这时才想清楚,刚才冥蝶说的话,原来,冥蝶说的都是真的,宋钰没醒,醒过来的,真的是另外的一个人。
凌御将宋钰抱起放到了马车上的床上,凌御凝望着宋钰泛白的小脸儿心疼不已。
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那件事,得从长计议了。”
经过两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地兼程,凌御一行人马马虎虎地,差不多到了雷城。而陈珂和肖叙白也早一步地到了翊城。
因为刚刚进城,肖家的马车内,白羽小脸一脸的惧意,瘦弱的,小小的身体蜷缩在马车内的角落处,颤巍巍地,谨慎的盯着肖叙白。
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白羽都在盯着肖叙白,以至于,那小脸儿因为多日没有合眼睡觉了,显得异常憔悴,双眼更是泛着红血丝。
陈珂看见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的白羽,嘴角不禁抽搐,然后,用胳膊肘怼了怼一脸无所谓地肖叙白,悄声问到:“你吓他了?这孩子怎么那么怕你啊?”
“小柯,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可什么都没干!”肖叙白也是无奈,毕竟白羽第一次见着自己,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自己也正纳闷着呢,是自己长得不好看,吓着他了?肖叙白对着躲在角落里的白羽嗤笑一声。
“是吗?瞧着不像啊。”陈珂瞥了一眼战战兢兢地小孩儿,然后又对着肖叙白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完全透露着不相信的意思。
“我……啧……”肖叙白如今全是有苦说不出了,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干,这倒好,背了个锅,真不爽!
“怎么了?不是吗?”陈珂看肖叙白一脸的嗤之以鼻,无奈的反问,又指了指角落的白羽。
“呵呵呵……”肖叙白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