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将军府的护卫首领以后,楚千璃的眼神转向这人身后的其他人。
紧接着她那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徒然再次响起“都没听到吗?开门!你们想清楚,这将军府到底谁是主人!今日之事,爷爷不在,那么我和三叔便全权负责!还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咱们将军府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了守护白虎国的百姓而丧命,却不可能无端忍受这般侮辱谩骂,不管对方是谁!敌人已经找上门来了,难不成我们就一味忍气吞声吗?”
看着众人都低垂下去的脑袋,楚千璃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心里想着这些人还并非无药可救,便继续说道“爷爷平日里莫非就是这般指挥你们的?你们想想,如果爷爷今日就在这里会如何应对外面那些人?难道他会躲在里面连门都不开吗?我知你们是想保护好将军府,可我们又岂是遇到事情就只能缩在里面不敢出声之辈?我们这般连门都不敢开,岂不是把那些辱骂都默认了下来?外面的百姓该如何想我们?把门打开!”
不知为何,就在楚千璃说话的时候,这些护卫居然在她身上看到了老将军的影子。
一样的充满了威严,一样的令人无条件的信服并且想要追随……
尽管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分明只是一个比他们矮上许多的小丫头,可她的气场却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更加无法反驳。
在将军府里,楚千璃样貌发生改变之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老将军一直告诉他们的是,这是老将军担心楚千璃无法修炼有人觊觎她的容貌想要侵犯于她所以找人给她做了简单的易容之术。
后来楚千璃长大并且找到了可以修炼之法,所以老将军便让楚千璃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并且老将军还要求将军府里的所有人不得向外泄露此事。
老将军的吩咐,这些人自然不敢不从。
尽管恢复了容貌的楚千璃令他们觉得无比惊艳。
可是,这里依然是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
他们都很清楚,哪怕楚千璃真的找到了可以修炼的办法,从现在开始修炼也早就为时已晚。
所以这些时日哪怕他们感叹于楚千璃那与她爹娘极为相似的容貌,却也无法真的做到对她向尊重老将军那般尊敬!
毕竟相貌再是如何惊艳,那也不能当饭吃。
能成为将军府的护卫之人,那一个个实力也不一般。
想要让他们打从心眼里服从,最主要的条件就是要有能够令他们佩服的实力!
而今日这是第一次,这些护卫们打从心眼里觉得,楚千璃这个大小姐终于有了老将军和大老爷曾经的风范!
突然之间,这些护卫也不顾那首领的话而认同起了楚千璃的言论。
是啊,敌人已经主动找上了门,他们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难不成老将军一日不现身,这将军府就一日任人欺辱吗?
再说了,他们都很了解老将军的脾性。
今日老将军要是在,也绝对不会平白忍受这份屈辱。
既然今日老将军不在,那么让他的儿子孙女去面对此事又有何不可?
就这样,几个护卫看着楚千璃坚定的眼神仿佛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他们看着将军府的护卫首领默默点了点头然后不顾他是否同意绕开了他。
的确。
他们尊重他们的护卫首领,可在这将军府,老将军不在家的时候,能够当家做主的人依然是老将军的亲人啊!
更何况,对于楚千璃的话他们也很是认同!
就这样,他们中的一人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们,见众人都是一副认可的样子便径直走到大门前,毫不犹豫的拔下门上的门栓,迫不及待的把将军府紧闭的大门“唰”的一下打开了……
就在他们打开大门的一瞬间,这些人就感受到从门外射来了无数道目光。
外面的这些在大门打开后紧紧盯着他们的眼神里,有愤怒的,有嫉妒的,有好奇的,有探究的,有愤愤不平的……
当然更多的,是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热闹的!
感受到这些目光的注视,楚千璃丝毫不惧的抬步向外走去。
而打开门后,这些护卫就听从楚千璃的吩咐向后退去。
只不过这些护卫打开了门却并未离开,而是退到了楚千璃身后的一段距离训练有素的站在原地默默保护着楚千璃的安危。
他们这些人,从进入将军府成为将军府的一份子以后便将生日置之度外了!
现在他们可以听从楚千璃的话打开将军府的大门,除了被楚千璃的气势压倒之后,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也无法忍受将军府和老将军受到这样的侮辱。
在他们心里,将军府和老将军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既然那些人敢到将军府门外对将军府的人口出狂言,那么他们就要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
更何况,外面那些人居然敢污蔑将军府窝藏罪犯,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将军府一直都在他们的守卫之下,要真有什么罪犯藏了进来,他们岂会丝毫不知情?
所以,他们打开了大门,让楚千璃和楚逸有了与那些人对峙的机会。
可是,他们却不能真的做到离开这里置他们的安危与不顾。
不为别的,哪怕只是看在楚千璃和楚逸两个人都是老将军亲人的份上,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
在这些人心里,老将军才是他们最尊敬的人。
平日里他们听从二老爷或者是将军府其他人的吩咐。
那不过是因为这里是老将军的家,他们都是老将军的亲人,也就是将军府的主人。
可真的到了紧急关头,他们真正打从心眼里服从的,却只有老将军一个人!
所以现在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原因听从楚千璃的吩咐打开了将军府的大门,但是他们绝对不能让老将军在乎的人陷入危险之中……
而这边,楚千璃知道这几个护卫并未离开,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