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倒在地上的人捂着左脸,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说:“郑……郑村长……说……今年不能用四金祭风雨庙……”
苏烈听了,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呸!郑老头儿仗着自己活的长,还真把自己当是城主了!我北荒村的事儿还用不着他来管!”说完越想越生气,又踢了一脚。
“叔叔,当下还是拿到四金最为重要。”苏宁州拉住苏烈,再踢下去,怕两个村的村民都有意见了。
“苏烈!”郑村长拄着双拐从人群后走出来,“别仗势欺人。”
苏烈也不甘示弱,“少废话,郑老头儿,还我四金!”
“三明,过来。”郑村长对还躺在地上的人说。三明爬起身来,绕过苏烈,跑到郑村长身后。
“郑老头儿,我告诉你,整个永安城都知道,四金是我侄儿宁州得的,我侄儿想用它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少管闲事。”
三明不知从哪儿找来把椅子,放到郑村长身后,让他坐下。
郑村长坐下,收好双拐,缓了口气,指了指四周说:“苏烈,你别着急,四金会还给你们。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老头子又玩什么把戏,苏烈向周围瞥了一眼。
不耐烦地说:“什么地方?”
郑村长指了指不远处,声音哽咽。“当年,就是在这儿,老城主被鬼域的人折磨至死啊……”
郑村长话音一落,在场的四荒城村民全都默默的无声跪下。
当年老城主就是为了保护他们的这些没有灵力的村民,才被鬼域的人要挟,折磨至死……
苏烈小时候也受到过老城主的恩惠,提起老城主,他也不免感伤。
气氛低落,在场的四荒城人似乎都陷入了伤心的回忆中,无人说话。
苏宁州上前一步,“郑村长,在下并非四荒城人,但也十分敬重老城主。只是……这四金难道和死去的老城主有关系?”苏宁州很糊涂,不知郑村长为何提起老城主。
郑村长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看着苏宁州认真地问:“敢问苏公子和鬼域的人可有什么交往和过节?”
苏宁州连忙摆手,“不不不,郑村长抬举我了,九界内最远我也就去过弱水河,鬼域之地,我可是连界域边儿都没有踏上过,怎么会有联系呢?”
郑村长点点头,“那就对了,说明这次鬼域是冲着我们来的。”
“什么!鬼域?”不止苏烈惊问,连跪在地上的村民也都惊讶的站起身,一片愤怒。那些肮脏之人竟然还敢再踏入他们四荒城!
郑村长示意,让大家安静。
“老田,拿上来吧。”被叫老田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拿出一个包袱放在地上,打开包袱,里面一片金光闪闪。
“四金!”苏烈和苏宁州冲到包袱前。
苏宁州仔细摸了摸,对着苏烈点了点头。苏烈明白,苏宁州的意思是:这确实是他们丢失的四金。
郑村长看到二人失而复得的样子,叹了口气。
“今日一早,我和老田要赶去风雨庙时,看到一个黑衣人悄悄把这包袱放在此地。”
杨青听到这儿,愣了一下。黑衣人?四荒城里也有黑衣人?
郑村长接着说:“那黑衣人就是鬼域之人!鬼域的人偷了四金,又鬼鬼祟祟还回来,肯定不怀好意。不知道他们对四金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今年决不能用四金供奉风雨庙,侮辱我们四荒城的神明!”
苏烈把包袱系上,塞给苏宁州,反问:“你怎么能确定那人是鬼域之人?若有鬼域的人进入,为何南西两个城门口的守卫没有通报?”
郑村长拉出身后的老田,“我和老田当时亲眼所见。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面巾,裹着黑色头巾,而且身上有鬼域的黑暗气息。我对着风雨二神起誓,若我所说有假,那就让我郑江,世世代代轮回都拄着这双拐!”
人群里又嘈杂起来,郑村长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鬼域的人了。
“你说什么!什么样的黑衣人!”杨青用尽所有力气扒开层层人群,跑到郑江跟前。
老田急忙拦住杨青,“你是谁!”
“无事。”郑江对老田说,他认出杨青是昨晚借宿在李氏家的小子。
看出杨青的急迫,郑江又说了一遍,“我说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面巾,裹着黑色头巾,而且身上有鬼域的……”
郑江还未说完,杨青拔腿就往回跑。
“阿青!”
“阿青!”
曹丁木和月岩大声喊他。
杨青像是未听见,默念心法运气,步伐加快。
远看,杨青脚未沾地,那速度像飞起来一样。
曹丁木带着月岩好不容易离开人群,朝着杨青追去。
人群中被李氏抱在怀中的小离自言自语地说:“原来大哥哥也会功夫啊。”
杨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风雨庙前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姐千万不要遇到那个黑衣人。在界域林里时,那个黑衣人就行为古怪,不怀好意。若是他姐出了事,等见到了阿爹阿娘,他要怎么说!
没有!风雨庙前空荡荡没有人,杨青围着风雨庙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人。
杨青走上风雨庙前的台阶,“砰砰砰”敲门。
“开一下门,开一下门!姐,你在没在里面?姐!”
风雨庙里没有回应。
“阿青!”曹丁木和月岩气喘吁吁的刚跑过来。
杨青回头,“丁木哥,得快点找到我姐,我怀疑偷四金的黑衣人就是我们在界域林里遇到的黑衣人!”
曹丁木点点头,脸上的担心很明显,他刚才听郑村长说黑衣人时就有不好的预感。
月岩喘了口气,说:“先别把事情想的太坏。琰大哥不是也不见了吗?说不定他和阿眠现在在一块儿呢。不是他把你们从障林里就出来的嘛,就算是真遇到了黑衣人,他肯定也能保护好阿眠。”
月岩的话让杨青和曹丁木都稍微安心下来。如果真是这样,阿眠应该没什么大事。曹丁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能力不凡。
而此时,阿眠在疼痛中醒来,她感觉浑身都疼,尤其是左手,疼得厉害。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