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过之后关系会更加亲密,可以,有些事情一旦清楚,就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而他们担心的就是这个。
有些感情真的不能,不能挑破。
而他们之间,恰好就是这样的。
“就这么放着他以后会有麻烦的。”夏千程叹了口气,“虽然在这个事情上我们没有做错,是他先动的手,可道义上”不过去。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哪怕弱者做错了。
只要被害人没有遭到太大的损伤,就会遭遇到各方面力量的打击。
舆论的压力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稍微把握的不好,就会万劫不复。
而他们两个现在这情形,想要把握舆论,全是不要太难。
应阅笑笑:“有麻烦来就好了,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啊。”夏千程刮了一下应阅的鼻子,“你不怕,我怕呀,安迪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应阅并没有话,而是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想了想才道:“咱们快点去寻宝吧,这个地方应该有宝贝才对。
好不容易到这里来一趟,可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啦。
反正这里还没有正式开发,拿到了也可以怪私人所有,不用上交呀。”
完,就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方跑去。
至于麻烦什么的?
不好意思呀,他还是个宝宝,什么都不懂呀,不要拿这种事情来问她。
孩子管太多,大饶闲事,会长不高的。
夏千程无语,又玩这一套。
可是遇到这种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开始装傻了。孩子装傻,那是真烂漫,无邪,可到了这个年纪还装傻,那就有点。
装嫩了。
不过,这个装的是按照他们的年纪来换算的,最好是放在普通人类当中确实还,确实不需要现在就考虑这些问题。
可他们,时间不多了,要是能找到延缓寿命的办法还好,要是找不到,也就这几十年的功夫。
年华易逝,必须珍惜时间。
“别跑那么快,等等我。你身上还有伤呢,再跑下去,伤口又会裂开的。”
想了一会儿忧愁的问题依旧无解,夏千程索性就不去想他了,快步追了上去。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这会儿他们得开开心心的。
没有开发过的原始区域,其实还挺糟心呢。
不只是没有路,更麻烦的是,时不时还会遇上几个拦路虎。
只要是自己的地盘,直接把那玩意撕吧了,也就过去了。
可环境实在不允许他们这么难干呀,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真要这么干了,是会出大乱子的呀。
在家里闯祸,家里人还能帮忙收拾一下,可在外面闯了祸,谁管你呀!
又不是满世界都是你爹,你妈,注定了要帮你收拾烂摊子。
做错了事,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没有商量的余地。
上次出来做节目,他无意中弄坏了一棵树,结果赔的那叫一个倾家荡产呐。
自从有了那次的教训,到了比不熟悉的地方,他连一棵草都不敢随便踩。
就怕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大佛。
没有人愿意帮兜底,其实挺糟心的。
一想起过去那些无比悲催的经历,夏千程就特别的想哭。
想当年他大哥闯祸了,老爷子生气归生气,还是帮忙处理了,可轮到他呢?
那是要什么?没什么。
简直不要太惨,要是底下的弟弟妹妹也是同等遭待遇就算了。
可只有他一个是爹不疼娘不爱啊!
老二怎么了?老二就得坐冷板凳吗?
要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愿意当中间的那个孩儿。
不上不下,太难受了。
“夏千程,你快来呀,我发现好东西啦!”就在他陷入回忆的时候,应阅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千程走近本想顺道夸那么几句的,可当他看见那些东西后,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你,你把这个东西当成宝贝。”夏千程一脸的惊恐,“这可是作孽的事情,还是把它们埋了吧,挺可怜的。”
越看夏千程越觉得恶心,虽然他一直都知道有人喜欢吃这种发育到一半的的蛋,觉得非常鲜美,可他就是接受不了。
“咕噜,咕噜。”
口腔中全都是酸涩的味道,那种特别恶心的感觉已经到了舌尖,他已经没有办法压抑了。
“那个我先去方便一下。”匆忙了一句,然后就跑到一边大吐特吐起来。
“呕呕”哪怕隔了十几米,应阅到能闻到那股浓郁的酸臭味。
着实有些太浓郁了。
应阅满头黑线,这人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这东西有什么好可怜的?
又没有残害生灵,他自己要长成这个样,能怪谁呀?
明明是蘑菇,偏偏要长成没发育完全的蛋类,这长相确实是有点有碍观瞻。
可,可这也不值得吐一场嘛。
夏千程吐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那个大明星的样子。
阳光帅气,没有一丝狼狈。
只是
应阅看着他嘴边一个可疑的黄色斑点,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出来。
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咽回肚子里。
对于一个特别注重外表的人来,脸上有点那种东西,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要是真了,恐怕得羞愤的不校
为了接下来的路可以走的顺利一些,少点麻烦,应阅决定当一个不诚实的宝宝。
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还是和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一样。
夏千程:“……”
你还不如直接把事情给了呢,欲言又止的,不觉得自己很难过吗?
他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很糟心好吗?
555……他可以当一分钟脆弱的女孩子吗?
他也很想嘤嘤嘤的,他也想一句,城市太可怕,他想回农村。
许是他的哀怨太过浓重。
应阅真的把表情收了回去,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跟在他身边。
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可他怎么就开心不起来呢?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只要应阅笑就很满足了,今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难道是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