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念头是不能有的。
一旦产生,就会变成一匹不受控制的疯马,朝着某一个未知的方向狂奔,然后一去不回头。
伊春这个人,真的是非常任性的存在。
前脚刚和唐雪闹了不愉快,后脚就给公司打了报告。
一位大少爷,你也不要指望他打的报告有多么委婉,多么考虑全局,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
我在这里呆的不舒服,我要换东家,你不换我就死给你看。
一直躲在某个阴暗角落里,暗搓搓关注着事态发展。艺人部主管看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就不好了。
一颗滚烫烫的心啊,咚的一下就掉进了冰水里。
那叫一个透心凉,透得都快碎掉了。
郁闷的他想打人。
好端端的,谁又跑去惹这位大少爷啦?不知道他脾气不好吗?
下面那些个人真是三天不骂,就想着上房揭瓦,他这才走几天啊,就闹出这种幺蛾子。
周禾,到底只是一个女人上不了台面。
小脚小洛的,聪明的不行,一放到台上就着这这,那那全都是漏洞。
好好的铁桶都弄成筛子了。
“主管,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一个高大的蓝眸男人在他面前,很是担忧的说道。
星空的位置虽然不怎么重要,可毕竟是经营多年的产物。
突然抽这么一个冷子。
就算可以从别的地方找补,还是损失了不少。
艺人部主管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候回去,你是想我死吗?那帮家伙真是斗得凶猛的时候,谁有功夫理会我们这点小事啊。”
说到这里,艺人部主管就气不打一处来。
“拿好处的时候,一个两个积极的不行,口气更是温柔的像自家的小辈。
可一到需要出力的时候,就这个敷衍,那个推脱的,把老子当个皮球。
真要是指望他们,我早就脱了几层皮了。”
这……蓝眸男人还想劝说几句。
可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劝说起,只能默默回到自己的地方。
他就是一个打工的小可怜。
这种事情,艺人部主管都管不了,他就更别想了。
他虽然很轴,可做了这么多年的保镖,很多事情他还是懂的。
什么该掺和什么能掺和心里有称。
可他后悔啊
早知道艺人部主管这么顶不了事,当初他就该听那个神秘人的建议不到他身边来的。
这下好了,刚来还没半个月呢,就变成了一只丧家犬。
说好的高兴呢,说好的福利呢,说好的美人呢?
通通都没有看见……
如果真的就这么完了,那他的处男身怎么办?
传宗接代什么的,他倒是没指望,反正养不起,生出来干嘛?
可处男身不一样啊,那是有机会破掉的。
一想到他的处男身可能没机会破了,心情就非常的郁悴。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容易做出一些超乎自己能力范围的决定。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就把艺人部主管的通讯器给收走了。
顺手还给静音了。
其实他一开始的打算是直接关机的,可这个玩意吧,它要验瞳孔。
这一点实在控制不住,也就只能静音了。
做完这一切,蓝眸男人转身就走,跑去破身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只不停嗡鸣的通讯器。
连续拨打了30多次,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棠雪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露出非常狰狞的表情。
“都和你说了,不要联系他,走了就不会回来的,你偏不信。
这下好了,吃钉子了吧?我采访你一下,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呢?
是不是很想打人?”
“周禾,你给我闭嘴!”棠雪低吼,“我这么着急,到底是为了谁啊?他再不回来,我们两个就彻底完蛋了。
伊春那个没良心的,居然敢越过我,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那个传说当中的歌手吗?
早就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还出来蹦跶做什么。
这么些年沧海桑田,怕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出来了。就这么一个只活在传说当中的人,还能出来给人撑腰?
不是相信的人太疯狂,就是听见这些话的人太癫狂。
不然怎么会相信这些没根没据的破话。
“行啦,你就不要再生气了,生气伤身。”周禾满面笑意地倒了一杯酒,然后递给了棠雪。
“他有他的阳光道,我也有我自己的独木桥,你就放心吧,这次的事情牵连不到我们身上。”
嗯?
闻言,棠雪脸色微变,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你确定,没有在和我开玩笑?这种事情可是做不到半分假的。”
“嗯哼!”周禾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边的灯火霓虹,吸一口属于城市的喧嚣。
淡淡吐出一句话:“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有斗争的地方就有利可图。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星空的内斗,从来没有停止过。
是夜,周禾秘密与木头会面,交换了一件本来不应该交换的东西。
“我多长时间才能得到我想要的回报。”
木头单手摸着那粗糙的牛皮封面。
脸上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
“我做事向来都讲究一个公道,只要你给的东西是真的,我就不会亏待你。”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出卖了一些东西,才从老头子那里拿到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噗。”听到这话,木头瞬间破功一口水喷了出来。
然后用一种无比敬佩的表情看着周禾。
那种行程就木的老人也下得去手,真的是,真的是好没有下线啊。
哪怕这一次他们两个已经联手,她还是觉得这个事情,那么一点恶心。
画面太美,连想象都做不到。
“这么吃惊做什么只要能拿到好处,做什么都可以。”周禾随口说道。
在这种事情上,她真的没那么在乎。
反正和那个人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不存在什么背叛。
木头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
这些人的三观都太清奇啦,她得回去洗眼睛。
又不是活在什么犄角旮旯里,至于见到一个雄性,都有那种冲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