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中
值守人员,看着被押来的一众黑衣人,并且从他们身上搜出了监察使府令牌,觉得事关重大,将此事禀告了府衙大人。
林家、金家、城守府、监察使府,这牵扯太大。府衙大人顾不得与小妾温存,禀报了城守府和监察使府,连夜升堂。
大堂中,府衙大人位于高座之上,城守苏锦、监察使秦不同、林文博、金算盘,四人面色不一,分别位于两侧。
轩辕帝国例律规定,公堂之上,平民是不允许坐着的。
林文博与金算盘带着大队人马围了府衙,不仅如此,二人身为一介平民,在公堂上赐了座,已经算是破例了。毕竟是大家族的掌舵人,又属于受害者一方,若是让这他们站着,那其余几人心里也不踏实。但是若是与整个朝廷比起来,那他们这点点个人的实力,就不算什么了,这也是身为监察使的秦不同,能够淡然面对的原因。
府衙大人高台之上,如坐针毡,背后湿了一大片,一阵阵发寒。案情已查明,黑衣人身份是监察使府亲兵,而围堵林天等人,不过是见财起意,想捞点外快。
秦不同冷哼一声,站起身,怒气冲冲的指着一众黑衣人,“你们这帮丢脸的东西,监察使府代表的是陛下的脸面,如今就让你们给毁了。”
秦不同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满面赤红,胡子乱颤,骂完后,顺了顺气,对着林文博三人,抱拳道:“本官实在惭愧,愧对诸位。”接着又对府衙大人说的:“虽然我监察使府,代表的是陛下,但还请大人不要徇私,从严处理。”
府衙大人有些为难,当街拦路行凶,这性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监察使一口一个代表陛下,其中深意不难理解,可若是判的轻了,又不免得罪其他三家。
左右为难之际,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城守苏锦,毕竟他才是曜日城最大的官。
苏锦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看众人,开口说道:“这坐了许久,老夫都有些渴了,想必诸位也都如此。”接着对府衙大人说:“不知可否去内堂,讨口茶水喝?”
府衙大人急忙起身,“当然当然,两位大人、两位族长,请!”
其实人人心知肚明,大堂上人多口杂,口渴、喝水,不过是借口罢了。
内堂中
城守苏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今日之事,不知两位族长,想怎么解决?”
林文博与金算盘,相互对视,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苏芳菲也是受害者,但苏锦只字不提,却来问自己,想必是,不想得罪监察使。虽然明知他是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但是,为了孩子,被人挡枪使,也无所谓了。
“这闹市中拦路抢劫行凶,本就当诛,更何况,身为官家之人,知法犯法,藐视帝国例律,更该罪加一等。”林文博虽语气平淡,可那股肃杀之意,表达着他的决心。
“不错,我同意林兄的看法。”金算盘附和着。
秦不同一看二人这态度,心道不好。
那黑衣人首领,跟随自己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乃是他的心腹之人。他本以为林、金两家会碍于监察使的威势,不敢下杀手。可没想到,这两家居然如此狠辣,不留情面。当即脸色难看,开口道:“两位家主,令公子、令千金,都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直接处死是不是严重了些?”
金算盘一直秉承着,和气生财的理念,但此时却有些恼怒了,“秦大人此言未免难听了,什么是实质性伤害?杀几个?没受伤是因为,我们的孩子还有几分本事。如果这次不了了之,谁敢保证不会有下次,谁又敢保证不会有更厉害的人,对他们痛下杀手?”
“不错,谁活着都是为了孩子,还望几位大人,不要怪我们无理。”林文博全力支持金算盘。
秦不同脸色铁青,他是想保住自己的手下,而林、金两家,很明显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们要杀鸡儆猴,拿这群黑衣人立威。意见难以统一,几人纷纷看向了低头喝水的苏锦。
感觉到几人的目光,苏锦抬起头,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想法。“两位家主,小女芳菲也是受害者之一,你们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接着又看向了一旁的秦不同,“秦大人,你想保护下属,这也正常,还望你能理解两位家主的护子之心。”
监察使秦不同,毕竟是官家之人,林、金二人也不愿与其撕破脸,双双向秦不同抱拳行礼,后者虽然面色不太好看,但仍抱拳回礼。
苏锦笑了笑,“争执不下,难免伤了彼此的和气,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几人纷纷表态,全由苏锦做主。
“那好!我就先说说,我的想法。那些歹徒,均出自监察使府,但是,对于这一点知道详情的人并不多,知情人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也就是说,歹徒的身份,只要我们不泄露,就没人知道,他们出自监察使府。秦大人可挑选三名心腹之人,余下的一律处死,几位觉得这样如何?”
如此一来,既给了秦不同面子,又可以给另外两家立威的机会,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
林、金二人相视示意,他们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而且是由城守大人提出,若是继续纠缠下去,那恐怕是要真正撕破脸了。
“我二人没有意见。”林、金二人表态。
“那秦大人呢?”苏锦问道。
秦不同心里生气,却也没有表露,只是冷冷的说道:“就依苏大人所言,两位家主不觉得委屈便好。”
苏锦站起身,脸上也轻松了不少,“那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押赴刑场,秦大人还请提前交出那三个人的名单。另外,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否则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是!”众人纷纷行礼,苏锦当先一人离开了内堂。
事已解决,府衙大人,松了口气,心情顺畅了不少。
秦不同冷哼一声,带着怒气离开了。
林、金二人,心中畅快,基本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出门招呼自己武士,返回家中。
生命本应人人平等,可是在这人吃人的社会,却将人硬生生的划分了等级、评出了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