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族长话语一出,周遭空气赫然冷了三分。
这身霜寒气,不是来自常族长,而是来自娄知望!
娄知望的表情变得无比威严起来。
“常族长,我娄知望能否成为新话事人,不劳烦你幸苦告知!”
“倒是你儿子做的事,可是罄竹难书,想要饶恕,都无法做到啊!”
常族长闻言,心里一紧。
他原本是亲自上门,带着儿子磕头赔个罪,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也当他常家欠娄家一个人情。
毕竟,两个家族在山城之中,势力和地位都差不太多。
但是现在,他娄知望要杀他堂堂常家的大少爷,他第一个不同意!
“娄知望,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杀我儿子?”
常族长语气冰冷,扫了一圈周围的护卫。
娄知望闻言,脸上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他盯着常族长。
“不错!”
“不过,我不仅仅杀你儿子,我还要!”
“杀你!”
话音落下。
顿时周遭护卫拔出武器,准备动手!
常族长闻言,露出惊骇的表情,显然不敢相信娄知望竟然这么大胆子,竟然对他一同下死手!
“娄知望,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想要连我一起杀掉?你莫不是疯了吧!”
“哼,我很清楚我现在做什么在!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站在钱埠一边的人,可有你常家啊!昨日,若不是因为事先常飞尘和韩侄儿起了矛盾,恐怕后面你也会一起跳出来站在钱埠一边对我娄家出手。”
娄知望瞥了常族长一眼:“我猜事后你肯定因为当时没有出手而感到松了口气,但是你又不放心,所以亲自带着常飞尘上门赔罪。”
常族长脸色极为难看,他心里所想的东西,被娄知望猜的分毫无差!
“那又如何,我之前和钱埠一条船,但是现在,我早就跟他划清界限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娄知望看着常族长急于撇清界限的模样,不由得嗤笑一声。
“常族长这般急于划清界限的行为,可真是熟练的让人心疼。如果钱埠还在的话,你胆敢说这种话吗?论心狠手段,他钱埠可比我强了百倍!”
常族长嘴角一抽,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娄知望。
确实,钱埠论心狠手辣,山城之中,还没有几个人能超过他。
娄知望喊了一声。
“来人!”
护卫闻言,朝着常族长走上去,准备动手。
常族长脸色大变。
“你不能动我,你没有理由杀我!我儿子得罪了你,可我没有!”
常飞尘面色骇然,不敢相信他的父亲竟然说出这种话,为了活命直接将他扔了出去!
“爹!你怎么能?”
啪的一声!
常飞尘被自己父亲一巴掌猛的扇到地上,痛的说不出话。
常族长恶狠狠的开口:“不孝子一个!竟然给我常家惹出如此天大的麻烦,害的我也被你一同拖下水!娄族长,你要杀就杀他就行了,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突然,娄知望笑了。
昨日他被钱埠威胁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屈服和出卖,而是心里做好赴死的准备。
今日,常族长见自身有危险,毫不犹豫直接将自己亲生骨肉抛了出去,为保安全。
相较之下,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看见娄知望的笑容,常族长突然愣住了,他心里赫然浮现惧怕的情感。
这个笑容,充满诡异和危险。
“常族长,你真以为我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儿子吗?”
“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娄知望查不出来。边防线被腐蚀,人员换上钱家的人,这里面可有七成的功劳归功你常族长啊!甚至,到时候真的发生什么大危难,你连飞往西方国家的机票都已经买好了,你随时准备叛逃。”
“如此行径,和通敌叛国有何区别?对于汉奸,我娄知望向来是,不能姑息!”
常族长闻言,表情露出震惊的表情。
隐藏这么深的一件事,他娄知望,是怎么知道的?
“没,没有的事!娄族长你可千万不要听道听途说而来的消息啊!这些都是子乌须有的事情啊!我根本就没有做这种事,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
常族长死到临头,仍然着急辩解,他不想死啊!
但是,娄知望已经不给机会了。
对于这种人,除了送他一张前往黄泉的机票,没有更好的选择。
下一刻。
护卫将常飞尘和常族长拖了出去。
手起刀落,两阵凄凉的惨叫声传来。
所有人,全部处决完毕。
娄知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韩帝。
“韩侄儿,不知道这么做,你可满意?”
“一切凭娄伯父意愿。”
韩帝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表示自己态度。
身为山城的话事人,娄知望应当开始学会说一不二。
一日之间。
钱埠相关的事情,消息仿佛插上翅膀一般,传遍整个山城。
上层下层的人事纷纷议论此事。
“喂!听说了吗?钱埠死了,他似乎在荒郊野外被一群劫匪给劫财了,然后劫匪为了保密,将他给杀了!”
“我听说了,堂堂的钱埠,这么大一个人物,平时身边出行高手如云,他竟然被几个小小的劫匪杀了,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
“钱埠这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要不然,凭借钱埠在山城的地位,那里有人能动的了他?”
“怎么可能?这西南地区,怎么可能还有比钱家地位更高的人?莫非是上京那边来的达官显贵?”
“唉,别说钱埠了,就连许多山城的大人物都死了,像饶乐安,徐广才和吕修杰还有好多人,全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最直观地感受,我平时去的那家因为风险原因,直接关门了,说里面在干一些非法的皮肉生意!”
“”
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基本上连买菜的阿姨都知道了。
紧接着,第二弹消息接踵而至。
不过这则消息并没有在百姓之中传播,而是在山城的上流社会里传播。
那就是。
娄知望宣布成为山城的下一任话事人!
并且在一日后,山城最大的酒店举办一场宴会,宴请所有山城的上流人物!
此举,无异于在山城黄袍加身,自己上位!
要知道,虽然钱埠死了,可是钱埠身后的钱家还在。
钱家留在山城的势力并没有拔光,暗中甚至潜伏了多少钱家的人,并不得而知!
娄知望在这种节骨眼选择上来,显然风险极大,钱家刚被拔掉一颗棋子,自然是处于气头上。
所有人认为,娄知望的举动,无异于自取灭亡。
不过,娄知望挑选这个时候,也不是没有好处。
风急浪尖之上,有意争夺话事人位置的人,不敢贸然上去,所以娄知望少了竞争者。
因为钱埠的倒台,不少人盯上的娄知望,一些和钱家合不来的大人物,将娄知望列入站队的名单。
支持和反对的人同样暴增。
利弊并存。
如果这番操作能做好,娄知望可以顺利上位,成为山城话事人。
如果操作不好,恐怕就上位两天,就被暗杀了。
娄家。
韩帝正在娄家的别墅区里闲逛。
原本他不是这么闲的人,不过全部因为一个人。
此刻小落正牵着他的右手,然后小落的右手又牵着一个白嫩的玉手。
这双手的主人,正是一个倾世的美人,娄光音。
“帝哥哥,光音姐姐带小落买了好多和糖葫芦一样好吃的东西,还给小落买了好多好好看的衣服,下一次小落穿给你看呀!”
气氛有些微妙。
小落可能不清楚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男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娄光音微微低着头,试图通过和小落的聊天缓解场面的尴尬。
娄知望甚至巴不得这种事多点,特意制造机会,让韩帝和娄光音单独接触。
正好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凑成一对正是他希望看见的事情!
如果自己女儿能嫁给侄儿,那是多么圆满的一件事啊!
迎面突然走来族内的长辈,正是一个娄光音熟悉的阿婆。
只见阿婆露出诧异的眼神盯着娄光音。
“光音呀,这是你男朋友吗?长的好高好帅呀!你挑选男人的眼光真的不错,这个小姑娘不会是你的女儿吧,长的真好看!不过你结婚生孩子的事,阿婆怎么不知道呢?你怎么都不和阿婆说一声?阿婆好给你包个红包呀!”
说着,阿婆慈爱的看着小落,想要捏捏小落的小脸蛋,但是小落本能的退了退,胆怯的看着阿婆。
娄光音的俏脸嫣红,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韩帝也是一块木头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气氛就这样尴尬着。
阿婆看着两个小年轻的模样,突然噗嗤笑了起来。
“哈哈阿婆年轻时候也和你们一样,不过不要紧,相处久了,深入了解之后就放得开了。阿婆不打扰你们了,我还得赶紧回去做饭呢!”
看着阿婆渐行渐远的身影。
韩帝突然开口,试图找点话题。
“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阿婆,从小看着我长大,小时候带过我一段时间。”
“哦。”
场面又变得冰冷起来。
突然,娄光音鼓起勇气,想要打开话题。
“那个韩帝,谢谢你呀,昨天如果不是你帮我的话,恐怕我就”
“不过也很抱歉,昨天因为我的事,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我,可能你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