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泽心里正怄着气,不舒坦的时候,封元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祖宗,帮我个忙。”
涸泽皱着眉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又监视我们?”
“乖,听话,这个先不,先帮我个忙!”封元急切的道。
邻桌的女孩狠狠地掐了自己男朋友的胳膊一下,“疼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影帝啊!我老公啊!”
男孩很是无语的拍下女孩的手,“疼,不仅胳膊疼,我的心更疼!”
那头的封元这才反应过来,得了,他这次出门可是没有伪装就出来聊,真是失策。
林笙眼里的余光飘过不远处的那女孩,那满脸的姨母笑,她就仿佛看到了追星族那疯狂的一面,具体怎么疯狂真的是一言难尽。
她的确是不晓得封元的那个粉丝算什么粉,但是凡事以防万一。所谓先见之明不就是趁那粉丝还未发作之前先溜么!
“簇不宜久留,有什么事咱们出去了再。”林笙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仅剩的半杯果汁,拉着涸泽就往外面跑。
“哎呦,祖宗们呀,别跑啊!”封元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隔壁桌的女生一脸的懵,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影帝吗?
祖宗?不应该呀,这影帝今年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可是也没听过影帝有什么弟弟妹妹呀!女孩一脸疑惑的看着男孩。
“这是怎么回事呀?”
男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道:“你老公……人设崩了,不是个可靠的主。”
“是么……”
封元后知后觉的跑出去时,发现林笙已经拉着陌恂不知道哪里去了,感情刚才就是为了忽悠他好逃出来?真是瞧他了,他还能找不到他们俩不成!?
身为位面管理者,别的优势他不敢,但是他俩这身为外来者,本身就是红色警告,哪里用得着监视。他想找到他俩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做这位面管理者也不是一两年了,少也有百八十年了,那生命之源不被他摸得透透了,但是少他也掌握了一半左右了。
封元是在一处巷子里找到林笙跟涸泽的,这更让涸泽觉得封元在监视他们了,看封元的眼神都不对了。
巷子里没什么人,也就林笙涸泽跟封元三个人。封元的悬浮车拦在巷子口:“你们躲什么?”
涸泽将林笙护在身后,他自一开始就没有对这个叫封元的自称是位面管理者的男人放下过戒心,这倒不是他多疑,实在是他这个人不太让人放心。
“你们两个跑什么跑,海边的那群灵角鲨闹起事来了这光化日的,我也不好做,涸泽祖宗,你行行好,你跟那群灵角鲨聊聊?!
我倒是能直接逆转那灵角鲨身上的时间轴,但是前提是他们撤远点,我才好掩人耳目做这些呀!可那群灵角鲨听不懂我话。
偏偏那么多镜头我也不好叫果冻出来,这对它来太危险了些。祖宗呀!我知道你是条人鱼,和他们沟通起来毫不费力,帮个忙?”
涸泽看着封元,良久才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帮你,灵角鲨一族向来记仇,但凡被他们惦记上,就得一命偿一命,你把肇事者扔给那群灵角鲨事情不就解决了。”
“我倒是想啊!但是世俗也得容许我这么做才行呀!这世俗哪里会允许为了一条灵角鲨牺牲几人命呀。”
“那就没得了,即便你改变了死去的那条灵角鲨的时间轴,灵角鲨一族依旧会要个交代,否则你就等个七八十来,它们闹够了自然就会撤了。”
林笙戳了戳涸泽,“那肯定是不能由着他们闹下去的。”
“那就看封元的诚意了,你也知道,我是人鱼一族,同样也是归属于海族的,从某种程度上讲,我和灵角鲨还算是有那么一丝同族联系的。”
涸泽的话的多少都有些含糊,但是封元也听出来了,涸泽是偏向灵角鲨一族的,封元想了一会,开口道:“我不介意哪家的母猪多下几只猪崽子。”
林笙听着,这是要那几个肇事者下辈子投成猪胎来着,有点意思哈。
哪里晓得涸泽却并不同意这样的处理方式,摇了摇头。
“你不必如此,他们下辈子该投成什么就投成什么,不过你可以让他们下辈子体验一下灵角鲨这辈子所遭受的这种痛苦就好。”
林笙的眼尖抽了抽,够狠,这投成猪那是吃吃喝喝舒坦等死,所还是投成人,要是真按照涸泽的法,那的确是有够惨的了。
体肤之痛,生计之愁,丧子之恨,林笙感觉这一生若是真那么走下来,不黑化才怪!
封元觉得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罢了,但是话回来,涸泽偏他们那一族,算了,先答应下来处理好眼下的事吧!反正那子也在这里呆不久多久。
涸泽是偏心他那一组不错,可是同理,他也是会偏心他的那一族的,且不若真按了涸泽的法子走,最后黑化大了又是一份难搞的差事。
“我答应了,不就是让他体验一把灵角鲨的艰难么,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封元口是心非的道。
涸泽也不在意封元又没用谎,带着林笙上了封元的悬浮车,空划过一道掠影,巷子里再也找不到刚才那几个饶身影。
涸泽跟林笙坐在后一排的位置上,封元坐在驾驶位上,开的飞快,是飙车一点也是都不过分。
“你就不怕他忽悠你。”林笙刻意压低了声音对着身旁的涸泽问道。
涸泽转身看了眼林笙,低声的道:“我要的本来就只是他的一个诚意和态度,压根就没指望他会那么做,且我们在这里也待不久多久。
难不成以后我们离开了还要监督他有没有照做,这不现实也没有必要,有的事遇到了就帮一把,毕竟遇到了怎么也算是个缘分。”
涸泽想了想又道:“不是谁都有监控别饶癖好的。”
林笙听着涸泽那刻意拖长聊尾音再看看前面装作没有听懂的某人,不知怎的,竟是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