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稀里面包裹着一个个圆润的糖葫芦,红彤彤的样子。仿佛在向自己招手。
来咬我呀,咬我呀,我很好吃的。
时予忍不住咽口水,已经能想象到那一口咬下去酸甜软糯的味道了。
那地府那千年,啥人间的东西都没享受到,竟跟孟婆抢孟婆汤,还有打劫牛头马面的蜡烛吃了,果然还是人间最好。
小蕰靖凌倒没有感觉冰糖葫芦有多么好吃,酸涩的味道让自己禁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只是看着师尊一脸狡黠而又垂涎的样子忍不住又将咬了一半的冰糖葫芦又咬了一口。
嗯,还是酸的,不知道为什么师尊这么爱吃。
“师尊,给。”
时予那眼睛一下子亮了,说了一声好徒弟。连忙将那串糖葫芦小心翼翼的攥在手里。
那副神情竟与眼前的人意外的重合。
蕰靖凌同意了之后,又看到对方亮晶晶的眼神。
心中的疑问又加深了,如果是师尊,虽然有时不正经,但以她一向淡漠的性子如何能跟那些人一般见识。
如果不是,这副神情又是怎么回事?
正思索间袖子便被人拉住了时予可不敢这么些,兴冲冲地带着徒弟往前冲。
在霜云仙带领下,没有触发任何的危险,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婆箩花的藏身之处。
不成想跟另一群人撞上了。
慕澄澜身后跟着自己家族的弟子,一群人那份狼狈的样子被时予撞了个正着。
慕澄澜不高兴的撅起嘴,瞪大了眼睛盯着霜云仙等人,精巧的五官上不高兴的表情已经做的十分明显。
哼,这些人肯定是跟自己来婆箩花的。
霜云仙面色一喜,自己今天运气真好,又碰到了以后叱咤修仙界的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
故作一番羞涩的样子矜持的向前说道:“这位道友也是来寻找婆箩花的吧。”
然后一脸真诚的伸出纤纤玉指指着藏匿婆萝花的洞口对笛清鸣道:
“婆萝花生长之地毕竟凶险异常,不妨与让这位道友与我们同行,这样也更加安全可好?”
笛清鸣想了想也是,点头同意下来。
随即霜云仙友好的上前,装作不经意的撩了一下碎发,姿态若蝴蝶般翩飞轻盈,盈盈的上前行礼。
欲与慕澄澜搭讪,将刚才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结交之意十分明显。
慕澄澜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了,以前在青玉派自己总是被嫌弃的那一个。如今突然回到前簇后拥的状态,一时间有点儿不适应。
但享受归享受,骨子里的高傲就是一点儿也没有丢。
在霜云仙靠近的那一刻下意识就做出了后退的反应。
谈笑风生的表情瞬间消散清秀的小脸五官快速挤在一起,宛若吃了酸橘子的表情,坚决地用双手护住双眼,表示对辣眼睛的人抵制到底,嫌弃的意味明显。
脚步一顿,霜云仙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原本准备好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现场突然变得十分安静,场面极度尴尬。
时予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兴冲冲地燃起了看戏的欲望。
幸而霜云仙反应能力的迅速,很快的调整好状态,才免失尴尬。
“慕道友不喜欢人亲近,我先前不知道刚才有冒犯了你,多有得罪。”
灵动狡黠的眸子散发着缕缕媚色,高高挽起的灵蛇髻更添了几分灵动之色,那双眸子仿佛如罂粟一半让人一眼上瘾。
正当大部分人都沉浸在记住是慕澄澜突然来了一句:“我的确不喜欢人亲近只不过那部戏的人只是你罢。”
少年脸上全是无畏之色,澄澈的眸子全然不受影响,高高扬起的脖子如同一只骄傲的大白鹅。
时予用欣喜的目光看着慕澄澜。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爱了爱了。
没有想到自己向来百试百灵的招数就在慕澄澜这里沉沙折戟,霜云仙一脸委屈。
“不去便不去,说的这么难听,还有没有一点儿风度了。”
笛清鸣看不过去,把尴尬的霜云仙拉到了身后,横眉冷竖的拿剑冲着对方说道。
慕澄澜身后的人一看形势不对,纷纷冲到前去将慕澄澜藏在身后保护起来。
慕澄澜啧无视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一脸无聊的抽出佩剑照了照自己白嫩的小脸说道:
“风度这东西吧,其实也是要看人的,对吧。”
慕澄澜一直敬仰自己的美人师尊,入门前就已经把师尊的经历扒了个底儿朝天,自然对二人不合的事了如执掌。
只不过作为一名谦谦有礼的风华少年(咳,自己以为的)若是对方样貌是绝美的,那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身为一名颜狗肯定不能为难对方不是。
那不是为什么即使对方再美自己在看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所有鼓不自在的感觉。
那种感觉无法描述,反正就是怪怪的。
风吹起一阵波澜,丝丝缕缕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慕澄澜动了动鼻子,这味道。
这下子连剑也不照啦,乱蹦乱跳的朝四处张望。
就在众人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蕰靖凌和易容后的时雨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师兄,我就知道是你”,慕澄澜开心的想给蕰靖凌一个拥抱,装作不经意的把旁边易容后的时予
挤到了一边。
时予:颜控小子我记住你了,有你求我的时候哼!
就在双方即将要拥抱上时,蕰靖凌平静地拿出天凌剑,剑柄生生的将对方推出一寸。
慕澄澜一腔热血硬生生地卡在了心口,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试着把剑柄往两边挪,一下,不动。两下,还是不动。
好吧,放弃了。
“怎么知道我在附近的?”
冷冰冰的吐出了几个字。
“秘密就在你身上的香味儿。”
慕澄澜得意的扬着眉毛道:“师兄忘了那天咱们在霜溪花树下。”
“你现在还不是我师弟别乱喊。”
“好的蕰师兄。”慕澄澜正好没受打击,自顾自的说道。
“我这小对植物尤其灵敏,那天师兄你把我推入霜溪花树下,咱们身上都染了花香,风一吹,我虽然知道是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