蕰靖凌俊脸一红,一边试图把自己的双肩解放出来,一边附和似的问道:“完美不好吗?”
时予此时脑袋迷迷糊糊的,索性就把心里的话直说了出来。
“没,没什么不好,只不过我以后找夫婿的时候,也会把你当做标准来选,很可能嫁不出去呀!”
蕰靖凌一时脱口而出,“那你嫁给我呀!”
“怎么可能,嗝!”
时予醉酒后却依然有点儿理智,立马摇了摇头。
“那你想嫁给谁?”
蕰靖凌转过头来,双方的鼻尖儿差点碰上,此时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指宽,女生白皙脸上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
见对方不回应,修长的手指抚上对方细腻的肌肤,将试图扭开的脸蛋掰了回来。
即使长大了,肌肤的触感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那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唔,反正不是嫁给你。”
时予被眼前到自己吓得酒醒了一点儿,笑着试图打哈哈,试图将这个问题敷衍过去。
蕰靖凌却不依不饶,眼神变得有些危险,薄唇翘起一个魅惑的弧度,桃花眼波光流转,一字一句的诱哄:“想嫁给谁?”
完美的五官近在咫尺,一时看呆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欣赏着这绝世美颜,时予满含欣赏的眼神泛起星星点点的光亮,不觉痴了。
满意的看到这一幕,蕰靖凌嘴角的笑意更浓,抬手捂住时予那双过于澄澈的黑眸。
唇上先是感受到一股凉意,接着便是一阵柔软的触感,桃花酒香扑面而来。
时予被捂住的双眼睁大,这……
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往后退却欠费被后脑的大手狠狠地禁锢着,无法逃脱。
无奈想用双手推开对方,对方却仿佛如一面墙一般一动不动。
时雨的浓密的眼睫毛在挣扎间上下摆动,不时的扫动着蕰靖凌的手掌,带来丝丝麻麻的痒意。
蕰靖凌一开始温柔的的亲吻,随着时予的挣扎愈加凶狠,想要更多……
自从来到这个幻境,这样的情景已经反反复复,在梦中出现过很多年。
一直隐忍至今,若不是师尊喝醉了,可能还会忍受更长的时间。
久而久之,仿若庄周梦蝶,不知这是梦还是现实。
吻着吻着几乎醉了,仿佛又置身于梦境。
浓密如鸦羽般的长睫轻轻覆下,遮住眼底的波涛汹涌的,以及那血红色的无边缱绻眷恋。
一吻终了。
蕰靖凌微微餍足,将之前泄露的情绪收起。
只是一根还恋恋不舍的轻轻摩擦着柔软的红唇。
时予仿佛刚涂了唇脂似的红唇微微张开。因为缺氧急促的喘气,白皙的小脸因为缺氧泛起浅浅绯红。
随着上下起伏,胸前鼓起一个美妙的弧度。
腰肢纤细柔软,不盈一握。
朦胧的模子盈起一团水雾,湿漉漉的,仿佛水洗过一般,还残留着点点水光。
见蕰靖凌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那种眼神就好像自己看到了一块儿香喷喷的肉。
时予不自在的拍开了对方的手,落荒而逃似的回到了房间。
“砰!”的大力关上了门。
蕰靖凌饶有兴味的目光一直随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其直到身影消失也没有离开。
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停下。
黑瞳中蓦然闪过一次红光,
半响,薄唇轻启。
“既然来了我的世界,那就别走了。”
低沉暗哑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仿佛又暗含着蛊惑声音让躲在屋子里的时予抖了抖。
随后的几天,二人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时予一逮着机会就躲着蕰靖凌。
又一次被小东西向小老鼠一样从自己手上灵活溜走的蕰靖凌眯了眯眼睛。
下一秒正在窃喜自己又一次成功逃走的时予脚下一空,还未来得及喊叫。
突然掉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还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一声低笑从头上传来。
声音还保留着少年的清澈,却又仿佛带着几丝低沉暗哑,如同开封陈年的美酒,初尝清冽,回味犹甘。
三千青丝如墨般倾泻而下,深沉的黑晶双瞳眼底倒映着时予的身影,原本就是一丝不苟的神态,薄唇却轻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隐隐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动作极其温柔的将时予缓缓放下。
正要撒腿开溜,下一秒便被禁锢在双臂之间。
一张美到极致的脸贴了上来。
蕰靖凌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姑娘的双眼,长睫轻抬,眼型完美的桃花眸恍若深山桃林间的两汪黑潭水。
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因为害怕而低垂着头。
优雅的抽出一截白皙的手将其抬起。
“为什么躲着我?”
声音低沉轻缓,却不容置疑的问道。
时予此时心中慌了急了,总不能说是因为你亲了我,我害羞不敢见你吧。
于是双齿紧咬下唇,不发一言,小脑袋往下低了低。
这是小姑娘紧张,不想回答问题时的下意识动作。
试图让对方与自己的视线相交,但失败了。
受伤的神情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连跟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吗?”
感受到怀中人儿下意识的反抗。
蕰靖凌手在对方腰间的手臂慢慢的收紧,将少女的痛呼尽数吞入腹中。
强悍的力道袭来,不容自己拒绝,时予搞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冷俊至极的脸庞完美的不似真人,仿佛本该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不为红尘所束缚。
是的,时予从来没有妄想过对方的爱。
粗鲁的吻中却又仿佛藏着三分珍惜,力道虽大却不伤时予分毫。
铺天盖地的绝望弥漫在蕰靖凌周深身,上瘾般的凝视着时予,动作越发剧烈,痛意自舌尖处传来,时予感觉对方仿佛要将自己拆吞入腹。
反抗不过,时予只能另辟蹊径,尝试着像给动物顺毛一样安抚眼前的少年。
这无疑是给饥渴的人带来一滴生命之源。
蕰靖凌眼神忽然变得偏执起来,执拗的抓住眼前的事物不放。
但是当前的狂暴状态已经悄悄地平复下来。
时予从来没有安慰过人。
只是笨拙地抚摸安慰“乖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