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农家自在惯了也不喜欢媳妇想自己请安,别没舍得继续打扰这对新婚夫妇。
瞧着昨晚这两人的动静,自己离抱到大孙子也不远了。
耐心等着小妻子吃饱喝足,英挺的眉间具是幸福的笑意。
伴随着一声惊呼,时予扑倒在床榻间,软香扑面而来,忍住翻腾的欲,藴靖凌只是抱住怀里的人儿,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还想睡吗?”
时予摇了摇头,表示不想一整天都呆在床上。
其实谁不想赖床呢,怕的是一不小心走火,那自己......
磨磨蹭蹭的换好衣服,刚出门便看见耐心等在门口的身影。
藴靖凌身着青色长衫,鸦色长发随意的用蓝色发带束起,美如冠玉的脸庞令人想到穿梭于竹林的清风,桃花眸的潋滟风光只是专心注视眼前一人,视线相接,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彼此。
“我们去哪里?”
时予身着水蓝色衣裙,远远望上去恍若仙子下凡尘。
“现在不能说,给你一个惊喜。”
然后眼前便被红纱覆盖,模模糊糊的被牵着手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有多远呀?”
“很快。”
下一秒红纱被打开,面前出现了一片花海,先不说桃花梨花等很常见的果树花朵竞相开放。
就连村里比较少见的牡丹,冬日里绽放的梅花,还有悠然绽放在水中的莲花,开放的季节不同,却又争相绽放在同一个地点,美丽浪漫却有一种神秘的色彩。
时予被眼前的一切晃花了眼,随后开心的跑入花丛中,白嫩的双手捧起地上积蓄已久的厚厚一层花瓣往上一扬,花瓣雨纷纷扬扬地落下。
蕰靖凌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着妻子玩闹,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自己自小就喜欢落花,每每到每种花朵花开的季节,必要出去采摘一番。
自己自小就喜欢落花,每每到每种花朵花开的季节,必要出去采摘一番。
光影透过花瓣留下不同的颜色,如同暗夜的微光,使得花朵本身的颜色与光形形成一种完美的融合,柔软与馨香的感觉同时袭来让时予爱不释手,这种美用再多的文字形容也过于苍白。
玩闹了一会总算是累了,索性席地而坐,任由落花灌满衣襟,感受着花瓣拂过脸颊,带来微微的痒意。
藴靖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温柔而浪漫的拥住了时予。
一对极其养眼的璧人相拥而坐,不知是花迷人眼还是人醉倒了花。
极目远眺,一道浅蓝色的溪流缓缓流淌,银光闪过,一道熟悉的剑影飞来,仔细一看,正是天凌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来。
时予脑海一空,眼睁睁的看着一把不知名的箭冲自己刺来。
电光火石之间,藴靖凌草草的在手上聚集了一层灵力,死死地握住剑刃,终于在箭堪堪要刺进时予眉心处停了下来。
一滴两滴,鲜红的血液由又快到慢流淌到时予身前。
“你,你?”
只是望着因失血显得苍白的手,未曾注意藴靖凌盯着天凌箭深沉的眼底。
时予愣愣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藴靖凌以为对方吓怕了,不理会灵海中的抗议,用灵力打了一个封印,“啪”将箭扔到了地上,溅起了少数落花。
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掌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然后想将人儿拥到怀中安慰,然而却被对方快速躲开。
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沉,狂虐的思绪蔓延,想把对方抓过来,狠狠地拥进怀里。
然而下一秒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时予小心翼翼的抬起那只受伤的手,精致的眉眼此时紧紧皱在一起,尽量不碰到伤口。
伤口暂时狠狠地被对方紧紧握着,因为蕰靖凌不想让对方看着自己丑陋的伤口。
“松开!”
时予抬头你对方的视线相交,冷静的眼神让蕰靖凌一瞬间想到自己的师尊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乖乖得松开手掌。狰狞的伤口一瞬间暴露在了时予的视野中。
伤口十分深,横贯了整个手掌。深可见骨的创伤因为先前被蕰靖凌狠狠握住而伤上加伤。
此时皮肉外翻,可怖而难看。
时予没有丝毫犹豫的撕破了自己的裙尾,将之撕成一块块细长的木条,仔仔细细地包扎在伤口上。
蕰靖凌则紧紧的盯着对方,不放过一丝细节。
认真的时予任由碎发散落,只是拨开了眼前阻挡视线的一部分。因为紧张睫毛微微颤抖,仿佛翩翩蝴蝶翩翩起舞,梅西的额头。细密的浮现了一层汗珠,仿佛早晨把花蕊里含着晶莹的露珠般动人心魄。
想想伸出手想要抚摸对方,下一秒被对方不耐烦地拍开。
很明显是时予生气了。
终于包扎完后,时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面无表情地指挥着丈夫带自己回家。
蕰靖凌这时有点儿慌了,但是不得不听从小妻子的吩咐,一眨眼两人便到了家门口。
因为此时是农忙时间,娘家的父母此时正在田地里忙活,没有人知道二人回来。
时予直冲冲的进了房门,将蕰靖凌甩到了身后,“砰”的关上了房门,窗户可怜兮兮的颤了颤。留给对方一个纤细却又愤怒的背影。
蕰靖凌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乖乖的留在门口不要惹对方继续生气。
时予进到房间中一时还不适应,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嫁人了。然后跑到自己的嫁妆里乱翻一通,搜出了一袋碎银子。
掂了掂分量估计的差不多,然后又走出房门,看见门口那高大的犹犹豫豫的身影。
时予看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却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漂亮的黑眸一瞪,愤怒溢于言表。
时予:好气哟!
“走,咱们去看大夫。”
虽然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我确保伤口会很好的愈合,必须得去找大夫看一下才安心。
蕰靖凌却仿佛得到了糖的孩子一样开心。
媳妇儿终于理我啦!
哦,原来她不理我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