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过初恋》这本剧苏忆有参演,但只是一个特别小的小角色,只露过几次面。
上一世的白以诺是通过《甜过初恋》这部剧进入了娱乐圈,后续的演员之路也是越来越顺。
但是这中间是有插曲的。
《甜过初恋》这本书的书粉并不满意白以诺所演绎的宁南。
她们觉得白以诺并没有演出她们心目中的宁南。
在书粉心目中。
宁南是高贵的,是冷艳的,是明媚的。
这样的宁南是任何人都演绎不出来的。
《甜过初恋》里的宁南是她们的白月光,是她们的意难平。
在知道《甜过初恋》要被拍成电视剧时,书粉都不同意,但知道拍这本书的导演是原作者的父亲时也就认了。
最终宋青所拍摄出来的《甜过初恋》虽然很好,但宁南是她们书粉的意难平,总觉得差了点。
没看到原著的觉得宁南挺不错,可只有真正喜欢原著懂原著的才知道,剧中的宁南和书中的宁南差的有多远。
“宁南……”
苏忆的手中翻看着的正是《甜过初恋》这本书,而她指尖所停留之处正是“宁南”二字。
这本书是她昨天去书店购买的,里面的情节她基本上都知道,但关于宁南这个人物了解的不是很透彻。
“长官大人,这本书你从昨天看到现在了,有什么想法吗?”
莫斯在苏忆的旁边用熊爪戳了戳她手上的书。
苏忆啪的一下将书给合上了,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有!”
“什么想法?什么想法?”
莫斯特别的激动。
“我打算去抢宁南的这个角色。”
苏忆回答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莫斯有那么两秒的呆滞,随后如捣蒜般的疯狂点头,“我支持你,长官大人。”
疯狂过后,莫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长官大人,你会演戏吗?”
苏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看不起谁呢?”
莫斯:“……”
额,忘了。
长官大人就是靠她那炉火纯青的演技与超凡的实力才坐到了执政官的位置。
“长官大人,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莫斯突然说道。
难得见莫斯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苏忆单手扶脸的看着他,温和的道:“你问。”
“长官大人,你看你这都重生一世,好多事情都从头再来了,而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那你所说的上一世的仇还报吗?”
苏忆沉默了。
“长官大人,莫斯想让你好好的,不想让你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烦恼,以前的事情毕竟都过去了,现在你这不是好好的嘛。”
苏忆依旧沉默。
“长官大人……”
“莫斯。”
终于,在莫斯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苏忆开口了。
“在星际,我是怎么爬上执政官位置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你更知道。关于这个世界,你所知道的也都是我曾经告诉你的,而我所经历的事情是你没有的,这一世是重新开始了没错,有些事情确实因为我发生了变化,可所有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没发生的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我不会为了现在的安逸就忘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以前发生的时候都是真实存在,它无法泯灭。”
莫斯不说话了。
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和苏忆交流。
但莫斯知道一个道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苏忆看了眼沉默中的莫斯,叹了口气,随后抬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熊头,柔声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你就当我是在未雨绸缪好了。”
莫斯:“……长官大人,你这绸缪的可真够早的。”
闻言,苏忆并没有说什么,眸光则是投向了桌面上的书,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上面轻抚了两下。
早吗?
其实已经不早了。
前世她的悲惨生活早就已经在割腕那天开始了,后面的所有也都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罢了。
若那日没有白以诺的教唆,她便不会去向孙恒凌表白。
她依旧会是那个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孙恒凌,默默为了做着一切的苏忆。
那一日的操场表白害了苏忆整整一生,若是没有件事,后续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虽然这一世,苏忆并没有因为操场表白事件毁了自己的一生,可自杀这件事是发生了的。
苏忆眸光淡淡的往自己的左手手腕的地方看了过去。
那里的疤痕早已消失不见,可若细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有一道细细的痕迹。
表面的伤疤可以淡去,可内心的伤疤却是永远也消失不去的。
“噔噔噔。”
正当苏忆还在看着《甜过初恋》这本书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这个公寓里除了苏忆也就只有程述会来了。
苏忆根本就不用猜就知道在外面敲她房门的人是谁。
将书给合上,苏忆悠悠漫步的走到门口将房门给打开。
果不其然,站在门外的正是一身休闲装的程述。
白色的蚕丝衬衣穿在身上,领口的衣扣半解着露出精致的锁骨,禁欲十足。
应该是刚洗完澡,程述柔软的发丝还湿着,发梢的位置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滴着水珠,浸湿了肩头。
“喏,刚给你切好的水果。”
见到苏忆开门,程述将刚切好弄好的水果拼盘递给了她。
低眸看了眼被摆放整齐的水果,苏忆道了声谢,随后伸手给接了过来。
这水果也给过了,见程述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架势,苏忆也没有赶他,而是拿着水果拼盘就转身回了房间。
程述也不客气,直接跟了进去。
将水果拼盘给放到桌上,苏忆回头看了眼在后面跟着的程述。
想了下,去到卫生间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出来,然后递给了程述。
“擦擦,都还在滴水。”
程述微愣,有些没想到。
但心头却是一暖的。
伸手将白色的毛巾给接了过来。
只见他十分粗鲁的把毛巾往头上一扔,就随便的擦了起来,平时的优雅高贵是一点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