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监测网每天在规定的时间里同时进行观测，从地面到高空，从陆地到海洋，全方位、多层次地观测大气变化，并将观测数据迅速汇集到各国国家气象中心。

也不知道现在国家气象中心有没有做到这些。不过我老了，也不知道这些了。他们布不布置，我也管不着啦！”说着，蒋老先生满是惆怅地喝了一杯酒。

虽然这话似乎已经脱离她要谈话的内容，但王圆圆却愕然不已。这这这……这些连她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听这话……莫不是以前老爷子是国家气象中心混过的？可她想了想，不对啊，没有听说过啊！

看着蒋老先生有些酡红的脸颊，王圆圆站起来给老先生倒了一杯酒，趁着蒋老先生醉意，疑惑道：“爷爷怎么知道怎么清楚？难不成以前在气象局工作过？”

“没有啊。”蒋老先生挑着片头塞在嘴里，摇头说道。

王圆圆也跟着吃了片儿肉，一边嚼着一边问道：“那爷爷怎么那么了解？”

“了解？谈不上吧。”蒋老先生又喝了一口酒，看样子已经有七分醉了。喝完又极其随意地道：“不过是当年国家建设气象局的时候，恰巧我也说得上两句话。于是也就说了两句。”

王圆圆刚端起酒杯，还没喝下就听到蒋老先生的回答，杯子都差点儿没拿稳！她抬头，像是不认识蒋老先生似得，眼睛瞪得铜铃大！

这话，要是别人听了，那肯定是当做耳边风的。不过王圆圆好歹是从二十世纪走到二十一世纪的人，当然知道这话隐藏的意思了。

国家改革开放之后，一大批建设者走在前端带领着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竭力向前。而这些建设者，是国家各领域高端人才，说是是国家的栋梁也不为过。

当年国家建设气象局的时候，恰巧我也说得上两句话？

这意思莫非……王圆圆吞了口口水，好不容易端稳了杯子，这才目不转睛地看着前头的蒋老先生，缓缓开口：“我听村里人说，表爷爷是年轻时候来到镇子上的。那…年轻的时候，表爷爷在哪里工作呢？”

蒋老先生听着王圆圆的话，撑着身子，红着脸颊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然后抬头看向王圆圆：“圆圆刚才说大牛要做什么来着？说半天还没有说到呢。你刚刚说到哪里了？”

即使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却依旧缄默不言。即使对象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对过往也不提及丝毫。

王圆圆想起来，似乎从来没有听谁说起过蒋老先生的过往。

不过既然老人家不愿意说，王圆圆也不好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闻言便继续道：“说到大牛哥哥有个认识的人，是在城里气象局工作的。”王圆圆重生之后，最大的本事就是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可说着话的时候，王圆圆看着蒋老先生莫名心虚。别人一听就是行家，她总有一种鲁班面前弄斧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