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王圆圆声音依旧含糊。

“为什么？”宋云初奇怪地问。

王圆圆闭上打着架的眼皮，打了个哈欠：“我想要什么可以自己去努力，为什么要跟你说？”

“可是如果我直接给你就不用你去努力。努力是要受罪的。我不想你受罪。”宋云初道。

王圆圆含糊道：“我喜欢受罪。”

“可是我不想你受罪。”宋云初小声地嘀咕，说完，见王圆圆老久没接话，干脆用胳膊肘子把头撑了起来：“那你生日什么时候？”生日送礼物就是很应该的吧。

撑着头认真地看着王圆圆，夜色之中所有一切都很隐约模糊。包括王圆圆的轮廓。

王圆圆眼睛微微睁开，很快又合上，然后不轻不重地道：“今天。”

“今天是你生日？！”宋云初惊起，因为猛地离开被子也跟着他离开，王圆圆抱着胳膊肘子，闭着眼睛道：“大哥，我冷啊。”

宋云初赶紧低下身子，一只手顺势拢住王圆圆：“今天就是你生日的话，怎么办啊，我什么都没带！”

“你怎么不早说呢？”宋云初替王圆圆拢了拢被子：“早点说我就能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

王圆圆闭着眼睛没有理会宋云初。礼物什么的，她并不在意，也懒得多说。此时此刻，她只想睡觉。

宋云初看着默然不语，闭着眼睛安静呼吸的王圆圆。心中突然出现的念头让他心跳不已。良久，深呼吸一口气，身子凑下去。

庙里很安静，王圆圆在这安静之中差一点就要熟睡过去时，突然嘴唇贴上一片温软。

茫然片刻后，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宋云初。

宋云初一只手撑在王圆圆身边，一只手抬着捂了捂发烫的脸颊，还没有变声的嗓子带着女孩子独有清脆：“我妈说，我的初吻和第一次是很珍贵也很重要的，不能随便给人。既然很重要，那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吧。”

王圆圆石化。

她瞪着宋云初，噎得说不出话来。

宋云初被她看得脸更烫了，连开始解扣子的手都颤了起来：“我我第一次，我我不知道怎么弄，你你你会…会不会？”

王圆圆沉默半晌。

“你是个傻子吧。”她道。看着宋云初不停地颤抖的手解胸前扣子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脸上微微发烫。

心中不停安慰自己面前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

宋云初闻言，动作听了下来，看向王圆圆，声音很轻，目光带着受伤：“你为什么要说我傻子？”

王圆圆沉默。

“你觉得我很傻。你也不喜欢我吗？”宋云初问道，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

王圆圆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覆盖在宋云初还保持着解扣子的手，然后把他拉下来躺着：“时间不早了，睡觉吧。”心思敏感地孩子真难相处。

宋云初没回应，庙里头安静起来，庙外风声呼呼。

王圆圆本来很困很困，这一闹，是一点儿睡意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