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编织袋直直地朝他们的位置砸来,顾执瞳孔微缩,揽着时晚快速地往旁边一倒。
时晚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耳边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扬起一片灰尘。
灰尘呛的两人咳嗽几声,周围的人似乎也被这一声吓到,纷纷停住脚步,有几个热心的大妈见时晚二人狼狈,连忙上前搀扶,“丫头你俩没事吧?”
时晚顺着那个大妈搀扶的力道起身,又被灰尘呛的咳了几声,这才笑着回了那大妈的话,“阿姨,我没事,谢谢。”
顾执自己撑着站了起来,站到时晚身边,不放心地再次询问,“晚晚,你有没有哪伤着?”
时晚摇摇头,“你呢?”
顾执抿紧了唇,也摇着头。
周围的人见两个人没什么大事,又纷纷散去,只留下那几个大妈在一旁闲聊。
“这家店听说是原先北头的烤鱼老张家的,从年前开始装修,到现在也没个囫囵个,这次还好,没伤着人。”
“那可不,我看他们家这店也是做不下去了,之前装修砸了人,吃了官司,要赔一百来万呐。”
“那怎么还不管管这安全问题,家底厚啊?”
“什么啊,家底厚也不会因为一百来万跑路了,老张家的事做的不道义,那小伙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们说走就走,寒了人的心啊。”
……
听到这,时晚只觉得他们俩的运气也太不好了些,肩微微垮了些,道:“我们这是水逆啊,还好小执反应快,不然现在在医院的就要多我们两个了。”
顾执安抚地揉了揉时晚的发顶,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发丝擦过伤口,传来丝丝刺痛,顾执只是轻嘶了声,却被时晚听见。
“你手受伤了?”
说着,时晚连忙握着顾执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拿下来,牵着他往前走了一截,借着灯光看清了他手上的情况。
看着那一大块被蹭破皮显露出来的血色,时晚皱紧了眉,眸内带着心疼,“这么大一块还说没事,顾执你是铁打的,不会痛吗?”
顾执轻轻笑了声,“晚晚吹吹就不痛了。”
时晚点了点顾执的鼻尖,“就你会贫,另一只手呢,抬起来我看看。”
顾执听话地抬起另一只手,时晚看了没发现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牵着那只没受伤的手,时晚带着顾执走到校门口的药店,买了些药和绷带,又要了盆清水,坐在药店的等待区,给顾执上药。
顾执垂眸看着低着头悉心给他清洗上药,还怕他痛给呼呼的人,心软到了骨子里,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小姑娘的发顶,晚晚是我的劫啊。
将绷带缠绕最后一圈,时晚恶作剧般打了个蝴蝶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顾执看着那个方方正正的蝴蝶结,又看了眼小姑娘脸上如偷腥的猫一般的笑意,应了下来,“是,我的公主殿下。”
……
等把时晚送回宿舍,顾执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神色清冷,把事情简单说了下后,又道:“查一下今天晚上那段路的监控,我怀疑这不是意外。”
待对面应下来,顾执才挂了电话,慢悠悠地往一号宿舍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