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的这一番话听得景云是目瞪口呆。
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转过头去目光求救似看着景萧。
景萧真的好想捂着脸装作不认识这货。
“别理他,这家伙就是个掉钱眼儿里的人。”
这话这样说,景云又不好意思真的不给。
“我今天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什么,不如改日我做东,请这位兄弟好好吃一顿,再奉上谢礼如何?”
这个提议真是好。
萧楚立马就拍着景云的肩膀称兄道弟的。
“过了这场以后就是兄弟了,有什么事就招呼兄弟,保证上刀山下火海为兄弟两肋插刀。”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景萧的眉头一皱。
“当初你认识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刚才呢,某些人似乎要装作不认识了呀,这就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样子?”
被人揭发,萧楚讪讪的一笑。
“唉,话不能这么说呀,我刚才那些都是……都是计谋懂不懂?先生说过了,若是双方势力不平衡,那我们就要智取,你看,在我英明的聪慧下我们赢了。是不是。”
这话说的景萧都想吐了。
“就你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该客套也客套完了,萧楚才想起来胳膊上的伤。
还好来的人里面有会医术的,立马撒了些金疮药给萧楚包扎了伤口。
这事儿到这儿也就完了,今日遇到刺杀,有些话不太方便说,几人就散了。
回去的时候,萧母看见了萧楚胳膊上的伤。
满眼的惊心担忧。
“你这是怎么了?一会不见一直就伤痕累累的,胳膊上还受了伤,去干什么去了?”
萧楚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遇到点儿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没什么事咱们就早点回去吧,在外面太乱了。还是家里安全些。”
等回到家里,萧母赶紧让人给萧楚重新上了药。
吃完饭后萧楚就回房间了。
回来还没坐下呢,萧阳就过来了。
“你今天这伤是不是跟静安王有关系?”
我去,她大哥什么时候这么神了?
她好像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景萧吧。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看见了?”
萧阳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没看见,不过回来的时候,我在山门口看见了静安王的马车。爱管闲事儿可不是你的性格,所以你受伤肯定跟静安王有关系。到底怎么回事啊?”
萧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前因后果她也不知道,只是一过去就遇见了开打的场面。到底因为什么她怎么会知道?
大约是反派都会有一些死对头吧。
“我不知道,一过去就遇见了景萧他们被围杀的场面,大约也都是皇家那里的那点儿事儿,咱们这些闲散人员还是少打听。皇家的水太深,咱们这些小蚂蚁还不够人家一脚踩的。”
听到这话,萧阳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搭上静安王?虽说他现在只是个皇叔,可能难保他也有异心。到时候这盆水太混了,咱们萧家会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个道理萧楚怎么会不明白呢,要是不知道剧情的话,她可能会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活在这个世界。
偏偏老天爷给她开了这个外挂,她知道所有的剧情。
所以这才靠上静安王的,也只有跟着这个笑到最后的人,他们萧家才能活得更好。
别的不说,就是齐诗兰想动他们家也得掂量掂量。
毕竟有那么个生死大敌在,她不得不为萧家考虑。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哥,我这样做是有我的原因的。虽然皇家的水很混,只要我们不参与的过深就行了。毕竟在这经度之中到处都是危险,有个靠山,总比被人欺负强。你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都有打算的,不用太担心。”
话说的是轻松,可是眉目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萧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叹了口气后就离开了。
因为萧楚受伤了,所以在家休假了几天,等她再回学院的时候,学院又开了一门新课。
这是夫子没来,项玉山又凑过来跟萧楚说话。
“听说田姐让你受伤了,怎么样?好些了吗?”
萧楚把自己的纸张拿出来看看。
“好些了,不过就是一些皮肉伤好的快。”
项玉山点了点头,然后又跟萧楚说起了新课程的事情。
“对了,这几天你没来。咱们书院来了一个新夫子,专门教珠算的,可难了。每天做题都做到半夜才睡,真是羡慕你受伤啊。”
啊……受伤有什么好羡慕的,这个书呆子。
萧楚无语的笑了一下。
项玉山还想再说呢,夫子来了。
这位夫子看起来好严肃啊,一身灰青的长衫,浓眉大眼。
那眼神之中尽是凌厉的神色。
这让萧楚想起了当年她们那个严厉的教导主任。
看着这位新夫子不是个善茬。
大家一见夫子来了,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然后一个个从书袋里掏出了一个盘子一样的东西,还有一大把木珠子。
夫子走到课桌处坐下。
用戒尺拍了拍桌面。
目光越过前面的同学看向了萧楚。
“这位同学,你的珠盘呢?”
啊…,珠盘?什么鬼啊?
萧楚还在那发愣呢,项玉山就站起来替萧楚回答了问题。
“回禀夫子,萧楚前几日受伤未来,所以并不知珠盘的事情,还请夫子原谅则个。”
好在夫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
“今日就算了,若下堂课还未带珠盘的话,以后我的课就不用上了。今日谁与他坐在一桌,省得等会讲课他听不懂。”
本来萧阳要过来呢。
项玉山匆匆的端着自己的珠盘过来了。
趁着夫子还没有开讲。
项玉山给萧楚大概的讲解了一下珠盘的用法。
木板刻为三部分,上下两部分是停游珠用的,中间一部分是作定位用的。每位各有五颗珠。上面一颗珠与下面四颗珠用颜色来区别。上面一珠当五,下面四颗,每珠当一。
萧楚虽然听得有些乱,但是也这大概明白了。
这不就是算盘的前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