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的饭菜也就那样。
大家凑合着吃了一下。
吃完后,上马车的时候项玉山死皮赖脸地挤上了萧楚的马车。
看到被萧楚改良过的马车。
吴世良跟项玉山透露出浓浓的羡慕。
原本两旁坐人的凳子被萧楚拆掉了。
马车的车厢也是定制加宽加大码的。
在车厢口的地方放着一个小柜子,那个是放鞋的。
在里面一点全部铺着被褥。
还有一个竖着的小桌子,用的时候拿下来就行。
车窗下面装着一排小柜子,里面放了一些点心和书本。
吴世良和项玉山脱了鞋上来。
“你小子可真会享受,坐这样的马车出行简直是舒服死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自私自利。”
萧楚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谁自私自利呀。鬼知道你小子要跟我到并州去。放的京都不不好好呆着,偏偏要跟我到那种穷乡僻壤去,你还说你没有私心吗?”
吴世良只管装傻充愣。
“这不是跟着你习惯了吗?有你指导我也能前进不是。你看项玉山都跟着你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跟着你呢?”
项玉山眼神淡淡的看过来。
“我跟你不同。别把我们两个混为一谈。我跟萧楚是知音好友,若是离了他,我的生活都将失去阳光。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
咦,这么肉麻的话,吴世良听得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你个大男人说这种话恶不恶心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姑娘说情话呢。萧楚,也就你受得了他。”
萧楚是满脸的无奈。
她也不想跟项玉山一起好不好,谁知道这家伙阴魂不散。
看到萧楚表情。项玉山的心情很愉快。
这次考试他虽没有拔得魁首,可家里依旧高兴。
弘文馆的差事也是托人办理的。
谁知道项玉山直接来了一句不去,要是让他当官就必须跟萧楚在一个地方,否则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踏进官场。
项家的人是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这差事安排好了,婚事还没提说呢,项玉山直接来了一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果不是他看上的,谁都休想塞给他。
在全家崩溃的情况下,项玉山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父母是捶胸顿足,只求他们家儿子能开窍,找个清白人家的女儿就行。
他们要求也不高,家世清白,人品好就行。要求不敢再高,再高就怕他们家儿子打光棍了。
马车是一路摇摇晃晃,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并州的地界。
官道有些坑坑洼洼的。
马车走在上面一颠一颠的。
这并州属于南方的天气,实在是燥热的很。
这才五月初,要是到了三伏天该怎么办呀?
萧楚手上用力的摇着扇子。
上次。车窗上的帘子被拉起来。
一眼望过去,倒也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只是这都走了一大早上了还没到城镇,还真是穷乡僻壤呀。
对于未来的生活,萧楚都有些难以想象。
临来的时候,太子殿下找她深谈了一番。
皇上要在三年之内看到她的成绩,可是这我做出成绩哪有那么容易呀。
手撑在窗下的柜子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交河县,天水县还有玉泉县虽然挨在一起。
可两县来往起码也得半天的路程。
到了三县交界处也该分手了。
“你们两个先去交接,等到时候办理完交接手续了,咱们再一起聚一聚。”
吴世良很干脆的跟他告别了。
项玉山倒好,还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她。
“我没有经历过官场上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先跟着你吧,反正咱们俩离得近,你在这边安顿好了之后跟我在一起过去看看吧。”
萧楚好想踹他一脚,有这么干事儿的吗?
“你赶紧给我走啊。自己的事情自己办。”
她的话放的是狠,可项玉山就像牛皮糖一样,我就跟着你,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这人是个牛脾气,犟得很,萧楚也就随他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交河县。
县外面排着长长的一条队伍。
萧母撩开帘子看了一下。
“怎么这县城外排这么长队伍呀?萧楚。”
萧楚走了过去。
“娘。你们先安心呆在车上,我过去看看。”
项玉山自然是紧随其后。
萧楚先在队伍后面拉住了一位大娘。
“大娘,问您个事儿,这进城还要排队吗?”
大娘也是个实在人,听萧楚这么问,先看了看守门的官差。
这才拉着萧楚跟她回了话。
“公子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咱们这交河县有个规矩。凡事要进城的不管大小都要交三分钱的进城费。可怜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想进城卖个菜,没开张先得给人家钱。可不进去又不行,这日子的都快没法过了。自从这幸运来了以后,我们的日子比以前更苦了。……!”
大娘是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呀。
拉着萧楚把这么多年的苦水都倒了一遍。
萧楚也将队伍里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
她还没出声呢。
项玉山倒是满脸怒气。
“简直是没有王法了,南岳律法例中根本就没有进城费这一项,他们这是私设项目,欺诈百姓。看我不去教训他们一下。”
说着就冲过去了。
一脚将门口的桌子踢翻。
“你们胆敢私自收取进城费,真是胆大包天,如此的欺压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了。”
萧楚扶额。
这位真不是当官的料,这还没上任呢,就捅这么大一篓子,萧楚真的好担心他在玉泉县能不能滚下去。
赶紧抬不走过去。
那官差也是横了多年的,满脸的横肉,看起来就很凶。
“哪儿来的小王八羔子,敢在爷爷的地方撒野,活腻味了是不是?防止公差办案,先把他给我押回衙门打上20板子,再扔到地牢里去。”
被人捧着这么多年,项玉山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你们竟然敢私用刑法,这可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打头的将项玉山打量了一番。
穿的倒是富贵,不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吗?他们头顶上有县太爷,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