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我的钱什么时候能接给我？”陈子灵的戏都已经拍完了，时针也走到晚上十点，小心翼翼走到马导身边问道。

“马上给你，今天多谢了。”马导的心在滴血，不过女团员的违约金还是可以安慰他弱小的心灵的。

“你很缺钱吗？”聂寒珉没有想到猜测是真的，听到她和马导的对话，过来问道。

“倒不是缺钱，只是有些用，最近比较紧倒是真的。”经过一天的拍摄，陈子灵和聂寒珉之间的距离感近了不少，可以像朋友间的对话了。

“需要我给你找几个这样串戏的活儿，来钱能快一点。”聂寒珉收拾好东西，没有多问陈子灵为什么缺钱，只是提供办法。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了。”陈子灵不想和陈子寻要，也不想任何人知道，只能厚着脸皮让聂寒珉帮忙了。

“这不算麻烦，明天节目回来，我还有几个人情要还，顺道帮你介绍一些。”聂寒珉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很多可能是路人的角色。”

“那些都无所谓，只要是能赚钱就好。”陈子灵从专业摄像师手中拿回机器，将音量调到最小，回道。

“你这样做，可以吗？”聂寒珉看见陈子灵的行为，觉得她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偶尔一次没有关系，回头只要报备是商业机密就好。”陈子灵挤了一下眼睛，淘气的说道。“当然这不能常干就是，我这就要打开了，聂老师。”

陈子灵重新打开音量，将镜头对着聂寒珉，不让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聂寒珉笑了笑，无奈对摄像头解释今天的工作要结束了，接下来他们就要赶往飞机场，飞往明天的节目录制城市。

陈子灵跟着聂寒珉第二天的节目录制很顺利，在傍晚的时候，顺利的坐飞机回到海城，在机场停车场看到了消失几天的莫非。

他看起来挺悲惨的，西服和衬衫上有明显的污迹，头发也不见往常的干净清爽，好像流浪汉的发型，陈子灵很犹豫要不要让他出镜。

将摄像机的音量调到最小，询问聂寒珉的意见，对方摇摇头，她明白了意思，只拍摄聂寒珉的镜头。

“你们两个挺有默契啊。”莫非调侃道，整个人的精气神还算不错。“他同意了，不过还是要见见你。”

“你等一下。”聂寒珉让莫非停下，回头看向陈子灵说。“《不可能歌手》现在能说吗？”

“这个，我可以问一下。”陈子灵没有见外，拿出手机打给陈子寻。

陈子灵将机器交给莫非，让他先扛一下，她去另一边等她哥接电话。“哥，你忙吗？”

“又有什么事？这么节目组有些忙。”陈子寻的背景声音有些吵闹。“有事快说。”

“就是聂寒珉想问《不可能歌手》能不能泄露嘉宾？”陈子灵直接问道。

“这边准备差不多，明天也要开始宣传，录了就录了吧。”陈子寻想了一下回答。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陈子灵将陈子寻的话转达给聂寒珉，从莫非那边将摄像机拿了回来。

“莫非，他为什么要见我？”聂寒珉继续刚才的话题。“作品不是已经给他看了吗？”

“他说不见到人，找不到感觉填词。”莫非将那人的原话转达。“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这几天还需要串几场戏，最快也得下周。”聂寒珉答应了陈子灵要帮她介绍，总不能食言。

“我去给你安排，《不可能歌手》的录制时间在下周日，你抓紧点时间。”莫非点点头，转身就让他们到车里，开车回聂家。

“你把窗户打开吧。”聂寒珉看到陈子灵有些难受，主动要求道。“他是把你怎么了，你都沦落到这个样子了，要是部长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莫非通过后视镜白了聂寒珉一眼，这大爷的，真是吃力不讨好，要不是为了他，我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天天穿着西服干活，谁能干干净净的。

不过看到陈子灵确实不舒服，还是打开了后排的玻璃窗，让风吹了进来，她好受了很多。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怪癖很多，要不是哪里能被人封杀啊。”莫非的脸摄像机拍不到，声音很正常的讨论事情，脸上的表情却很狰狞。

陈子灵又看看满脸温和笑意的聂寒珉，总感觉刚才他的话，似乎哪里不对劲，要不莫大哥为什么这种反应。

“多谢莫大哥的鼎力相助，要是在《不可能歌手》中取得好成绩，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付出的。”聂寒珉眼睛更加绚烂，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你以后少点这样事给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莫非十分大声的说道，似乎在发泄不满。

不过他这样的反应似乎更加取悦了聂寒珉，那种违和感又出现在陈子灵的心中，聂寒珉表现出来的个性就是他真的个性吗？

“不过说起来，你明天又要去还谁的人情，我记得马导的戏你应该去完了？”莫非在脑中回忆了一下，想不起他最近的演戏行程。

“是玲姐的戏，当初《极品》那部戏不是她举荐的我吗？她最近在海城有个戏少个傻儿子，就想起来我来了。”聂寒珉不愿意提到明天要饰演的角色。

“知道我最近没有进组，就打电话来了，你已经走了。”聂寒珉解释。

“这种事也就是玲姐能想到你。”莫非开心的笑了，大爷又怎么样，有人能收拾你。

“对了，明天傻儿子身边还有一个保姆的身份，我已经让玲姐留给工作小姐姐，明天你需要帮她扛一下摄像机在现场。”聂寒珉看到莫非舒服，他就不舒服，原本还是想要拜托剧组的，现在不用了。

“好。”莫非无精打采的应道。

车已经停到聂家的门口，聂寒珉心情愉快的下了车。

陈子灵收拾机器的时候，通过后视镜看莫非的表情果然就蔫了，想到了那句话，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她觉得形容现在的莫非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