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璟一进门,就有一名女子迎上前来,挥着帕子说道:“欧阳公子!奴家还以为您今儿个不来了呢。”
钟离见那美人扭着水蛇腰走到欧阳璟的身边,很是诧异,心想这样走路不会难受吗?
那个女人拉着欧阳璟的袖子,欧阳璟想到后面还有钟离,遂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袖说道:“哪能呢!”
女人一看欧阳公子的后面还跟了一个人,遂扬起笑脸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说道:“哎呦!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奴家为您介绍介绍?”
欧阳璟回身扯过那个女人,站在钟离身边说道:“瞎喊什么呢?瞎了你的眼不成,这是钟将军!”
欧阳璟护犊子似的护着钟离,女人闻言一愣,随即立刻佯装掌嘴道:“瞧瞧我这眼拙的小人!竟没看出来是钟将军,真是该打!”
“哎!无碍,本将军近些日子才回来,不怪你认不出来。”钟离闻言说道。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看着了。”欧阳璟丢了块银子过去,摆了摆手,驱赶道
“唉!行嘞!公子你请,奴家就不打扰您了。”女人得了银子,说了句客套话,就赶忙下去了。
欧阳璟带着钟离朝前走,绕过了屏风,只见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了。
几人看见欧阳璟,起身拱手道:“欧阳兄!”
“嘿,怎么又是你们,还不服?还要来比?”
“比自然是要比的,昨儿个我得了一只大个儿,这次一定要赢了你!”其中一个人说道。
“行吧,话不多说,走吧!”欧阳璟拿着一个葫芦罐转身出了屋,钟离不明所以,但还是紧随其后。
一行人来到了二楼的场子里,场里的人一看是欧阳璟,就说道:“欧阳公子!又有比赛了?”
“是啊!”欧阳璟和对面一个公子来到了擂台前,说是擂台,那擂台委实有点小了,钟离心想,应该是他们手中拿着的东西要打比赛。
欧阳璟把钟离拉到自己身旁,小声对着她说道:“我的大王,百战百胜,你今天可要饱眼福了!”
“大王是谁?”钟离不解地问道。
“呐!”欧阳璟打开了葫芦罐,钟离探头一看,是一只蛐蛐。钟离心想:原来是要斗蛐蛐!
欧阳璟说道:“怎么样,赌什么?”
对面的人拿出了一沓银票还伴有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欧阳璟闻言也招了招手,随后就有小厮奉上了一沓银票。
对面的人见状说道:“我都放了我得来的上好羊脂玉,欧阳公子难道不再加点筹码?”
“那是你自己要放上去的,咱们来,赌的就是银子,你自己加的羊脂玉,我又没有,大不了加你点银子呗!”欧阳璟闻言,不满地说道,转身就要找小厮去拿银票。
钟离见状,拉住欧阳璟说道:“哎!等等。”
钟离蹲下身子,解下了藏在裤腿上的一把银制小刀,刀鞘上还镶了一块红宝石。
钟离把刀放在欧阳璟的银票上面,看着对面的人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对面的人见状也没再开口,欧阳璟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快点,快开始!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怂了?”
“谁怂了,就这样吧,开始就开始!”
赌场内看戏的人也都各自下了注,赌谁家的蛐蛐会赢。
担当裁判的小厮,一声令下,两方都放出了自己的蛐蛐。
两只蛐蛐一到擂台上,都在猛烈的振翅鸣叫着,欧阳璟一看对方也是只大个儿红棺材头的,就觉得这一场不好打了,再听声音,,欧阳璟心里觉得这场仗可真的是不好打了。
只见两只蛐蛐在擂台里,不停的旋转着身体,各自寻找着有利的位置,对方的蛐蛐率先扑杀上来,欧阳璟的蛐蛐也不畏的扑了上去,几个回合之后,对方的蛐蛐又一次扑起,两只蛐蛐互相撕咬着,对方的蛐蛐率先抢占了先机,咬住了欧阳璟蛐蛐的腿,直接将腿咬断了。
见状,打锣的小厮敲锣喊道:“陈公子胜。”
场子里的人闻言,有的欢喜有的忧,欧阳璟懊恼地锤了下桌子。
场内的蛐蛐却没停下,还在撕咬,双方的蛐蛐都毫不退缩,对方的的蛐蛐又要再一次扑上来,欧阳璟见状,立马拿了东西去阻止道:“哎呀,停了停了,都说了输了,输了!还咬!”
对方见状也立马护着自己的蛐蛐说道:“停了停了!”
欧阳璟把蛐蛐放在葫芦罐里,回了厢房,钟离跟着他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阻绝了场外的喧闹声。
欧阳璟心疼的看着手中罐子里的蛐蛐,看着他断了的腿,心里一阵难受。
钟离见状安慰道:“好了,毕竟还有命在,别难过了。”
欧阳璟抬头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阿离,你的小刀也被我输掉了。”
钟离闻言,笑着说道:“无碍,那把小刀本就是我打仗的时候从东夷人手里得来的,输了就输了,落在他们手里也没什么关系。”
正是因为此,钟离放上去的时候,欧阳璟才没有阻止,不过想想还是可惜了,欧阳璟忿忿地说道:“早知道就把宝石挖下来了!”
钟离闻言,没忍住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