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8年始皇帝三十九年一月……
咸阳宫密室之中,嬴政看着跪在地的黑魇卫首领黑魇,目光有些阴冷。
“你是说是冯家参与进来了?公子亥并未死?而是几经周转,与李斯会面了?”
嬴政坐在卧榻之,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木案。
“正是如此,陛下。黑魇卫从那名商人家人口中挖出了郡赵氏,顺藤摸瓜,九原余氏,东郡秋氏,九江佰氏,南郡莫氏,苍梧林氏,蜀郡黄氏皆以伏诛。”
“从黄氏口中牵扯出来冯氏一族,御史大夫冯劫位列三公,臣未敢擅动。但是其父冯去疾已被臣秘密控制起来,经其招认,此事乃冯氏与李氏幕后策划。”
“经黑冰台蔡情报部确认,公子亥此刻正在陈郡蔡李府,请陛下定夺。”
黑魇一口气回报出了所有始末经过,生怕陛下降罪。
陛下给出的限期是一个月,可是此事牵扯甚广,敌人狡诈无比,以致于历经数月,方才水落石出。
嬴政的脸色阴沉无比,感觉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逆子……
好一个李斯,好一个忠臣,朕绕你一命,你不感恩就算了,反而沆瀣一气。是准备等朕大行归天之日,再出来蹦跶吗?
可惜注定你们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诛冯氏,灭李家,将公子亥抓回咸阳,幽禁宗庙,终生不得踏出宗庙半步,但凡参与此事者全杀了。”
嬴政咬牙切齿,声音冷若寒冰,说完,便大袖一甩,离开了密室。
“遵旨。”
黑魇拜送嬴政离开之后,方才再次返回了地下通道。
很快一道诏令布告天下。
“大秦始皇帝诏令,党冯氏,蔡李氏。欺君辱国,结党营私。勾结赵高,串联胡亥。意图谋逆,十恶不赦。公子胡亥,悖君驳父。为臣不忠,为子不孝。念其年幼,乃受奸人蛊惑。”
“敕令,夷冯氏三族,灭李氏满门,以净天下,以正纲纪。公子亥幽禁太庙,日夜焚香,为国祈运,为民祈福,终生不得踏出太庙一步。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刚刚平息下来的天下,再起风波,万民瞩目,举世皆议论不休。
蔡李府……
“父亲大人,事情已经败露,快逃吧!陛下圣旨已下,很快官兵就要杀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由看着失魂落魄的李斯,忧心忡忡道。
“时也,命也,通古亦奈何之?”
“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
李斯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而是自言自语,时而哭,时而纵声大笑。
“父亲。”
李由恼怒不已,心急如焚拉着李斯的衣服喊道。
“走吧!全都走吧!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尔等又能逃到哪里去?”
李斯一把甩开儿子的手臂,然后从面前的桌子拔出自己的佩剑,用衣袖擦了擦。
“陛下……通古输的心服口服,就在地府等着陛下,盼着与陛下君臣再相见之日。”
李斯扬天大吼一声,然后直接拿起佩剑,自刎而亡。
李由看着父亲惨死眼前,当即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一脸骇然的看着面目狰狞的父亲大人。
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想要逃命而去。
可是刚打开李府后门,就看见一群黑衣蒙面武士早已被围把李府围个水泄不通。
“杀……陛下有旨,除了公子亥,一个不留。”
为首的那名黑衣武士,挥了挥手,声音冷漠无比道。
他身后百名黑衣武士接到命令之后,立刻提着长剑冲了过去。
李由瞬间惨死乱剑之下,很快就在蔡李府掀起了腥风血雨,无助的惨叫声,痛苦的哀嚎声,络绎不绝耳,回荡在空。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党冯府,只不过冯府更惨,不但全灭,更是祸及三族,全部伏诛。
咸阳城冯府……
御史大夫冯劫,一脸苍白之色,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桌的一辈酒水。
整个冯府的下人几乎全部逃命奔走,偌大的冯府除了家眷之外,再无半个人。
过了良久,冯劫被巨大的轰隆声惊醒。
随着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起,他明白自己是时候路了。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也……噢……”
很快他就感觉腹中传来一阵剧痛,片刻便失去了意识,趴在书桌子,七窍流血而亡。
“不要杀我,我是公子亥,我要见父皇。”
亲眼见到李府顷刻间变成人间炼狱,胡亥仿佛疯了一般,大声嚷嚷着。
“陛下有旨,将公子亥幽禁太庙,终生不得踏出太庙一步,带走。”
为首的那名黑衣武士再次下令道。
很快胡亥就被两名被鲜血染红的黑衣武士架着离开了李府。
“放开朕,朕是二世皇帝,你们这群卑贱之人,竟敢冒犯朕,朕要诛灭你们九族。”
“哈哈哈!朕是大秦帝国二世皇帝,朕才是无至尊。”
马儿嘶鸣,奔驰在驰道之,夹带着胡亥嬉笑与哭泣之声,朝着西方滚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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