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快逃吧!”
“我们败了,大军被冲散,现在四面八方都是秦军。”
右贤王阿克泰浑身是血,对着冒顿劝谏道。
“不……我们还没败,伟大的匈奴人怎么可能会失败。”
冒顿右胸口插着一支羽箭,鲜血止不住的流,染红了他的衣襟。
“活捉匈奴大单于,饮马贝尔加湖畔。”
“杀……”
四面八方皆是黑色洪流,纵横驰骋,不断的压缩匈奴人的阵线,企图冲破匈奴王庭骑士最后的屏障。
“左谷蠡王,右谷蠡王在哪里?”
冒顿听到这声震轩宇的喊杀声,不由打个冷颤问道。
“大单于,左谷蠡王已经带着残部逃向北方了,而右谷蠡王则投降秦人了。”
右贤王阿克泰一脸悲愤之色。
“噗嗤……”
冒顿听闻,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原地转了一圈,看着无数同胞不断惨死于黑色铁骑之手。
仰望天空,大吼一声:“伟大的草原之神,您在哪里呢?快救救草原的子民吧!”
冒顿一颗心哇凉哇凉的,想当初自己横扫草原,让西域三十六国臣服在匈奴人的脚下。
起五十万雄师,欲踏平南方的城关,何等威风,何等风光?
可是就在自己处于人生最巅峰,最得意的时候,却被秦人狠狠一巴掌给打醒了。
五十万草原雄兵,就连秦人二百万主力都没见到,就被秦人不过二十万骑兵给正面击溃了。
如果因为秦人兵力强大,冒顿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可问题是秦人的兵力不过是匈奴人大军的三分之一,自己的骄傲被秦人铁骑践踏的粉碎。
十五年前他也参加过那场与秦人核桃地区争夺的战争,那个时候的秦人的确非常强大,可是远远不如现在。
这十五年,匈奴人的确成长了很多,拥有了先进的青铜器,就连铁器也崭露头角,可惜与秦人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此时已经明白自己为何会败的如此惨痛了,秦人的盔甲看起来很薄,可是那些盔甲全都是技艺精湛的工匠,以铁片制造而成,防御惊人。
匈奴人的兵器根本就劈不开秦人的甲胄,反而秦人看起十分秀丽的薄刀能够轻易刺破,划开匈奴人的皮甲。
更要命的是秦人的兵器实在太坚韧锋利了,两军冲锋之时许多匈奴人连兵器带人被削成了两半,死的不明不白。
他手中就有一把缴获的秦人薄刀,他刚刚就用这把薄刀轻而易举的斩断了自己的佩刀。
要知道自己的佩刀可是他命匈奴人最负盛名的匠师打造,是一把熟铁弯刀,可却被手中这把薄刀给懒腰斩断,秦人薄刀就连一块豁口都看不见。
“阿克泰。”
冒顿想通之后,在心中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与秦帝国那位始皇帝争锋,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大单于。”
阿克泰一脸犹豫的正在望着四方的交战,听到冒顿的声音,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单手抱胸道。
“从即刻起,你就是匈奴人第三代大单于。”冒顿陡然抓住了阿克泰的肩膀,厉声喝道。
阿克泰眼睛瞪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冒顿,眼神万分疑惑不解。
“记住我的话,带着族人一直往北逃,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有多远就走多远,他们都是魔鬼,魔鬼……”
冒顿情绪十分低落,显然当初有多么意气风发,此时他就有多么绝望颓废。
“大单于,你……”
此时阿克泰已经看出来了,不可一世,雄心勃勃的大单于已经心灰意冷,萌生了死志。
“快走吧!就让我带着荣耀而去,绝不玷污挛鞮氏·冒顿的一世威名,我会率领王庭骑士为你断后,杀出一条血路。”
“哼!哼!哈!哈!”
冒顿说完,大笑起来,看了一眼手中秦人的薄刀,然后提刀驾马便朝着远方秦军杀去。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亡我骑兵郎,使我山河不戍防。失我祖牧场,使我牧民无居敞。”
“亡我强国邦,使我将士久悲腔。失我万里疆,使我君臣痛肝肠。”
“亡我大夏人,使我子孙永哀殇,失我血源地,使我后世断辉煌。”
冒顿率领着自己仅存的三万余王庭骑士,悲歌高喊,冲向了远方的黑色洪流之中。
三万余王庭骑士也被自己的君王悲愤情绪所感染,一个个也一扫颓废丧气之意,每个人都双眼通红跟着冒顿悲歌高喊,追随着自己的王者,踏了不归之路。
右贤王阿克泰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望着大单于萧瑟的背影,老泪纵横,喃喃自语道:“大单于放心,老臣必会将太子抚养成人,让他继承大单于之遗志,总一天我们会夺回自己的故土牧疆。”
然后他便带着自己部下几万人,紧随大单于王庭骑士大军身后,准备突围……
〔为匈奴人添加了三句悲歌,觉得六六六求打赏,求鲜花,求评价,求月票支持!咳咳……这比较难写,花了很大功夫,相信大家都能看出来!尽量多更!皇帝这两天都是凌晨四五点才睡……〕